第163节(2 / 2)

徐凤年闻着天然如龙涎又如古檀的体香,说道:“差不多了。”

红薯哦了一声,率先起身离开浴桶,小心翼翼拿一方绸缎布子仔细擦干净了双手水迹,这才捧起一堆洁净衣衫,上头叠放有一件织工巧夺天工的紫袍,竟是中原皇室的一袭紫金蟒袍。

徐凤年走出浴桶,走近了端详,诧异道:“这是南唐皇室织造局的蟒袍?怎么到了敦煌城?”

红薯笑道:“当年中原士子北逃,其中一位织造局头目私藏了这件蟒袍,私贩牟利给了敦煌城里的一位权贵,后者又赠送给姑姑,其实有两件,手上这件是南唐国主本来要赐给一位王爷的,与公子合身熨帖,另外一件黄袍,相对娇小玲珑,奴婢穿了还差不多,公子来穿就太紧绷拘束了。先试试看。”

徐凤年也没拒绝,在北莽你别说穿亡国蟒衣,就是私下穿上赵家天子的龙袍,也没谁会吃饱了撑着去弹劾。在红薯服侍下穿上了南唐皇室的紫金蟒袍,戴上了紫金冠,头冠两侧各有锦带子下垂到胳膊上方。

站在一面紫檀底架子的大铜镜前,红薯眼神沉醉,痴痴说道:“公子不去做皇帝,实在是太可惜了。”

徐凤年笑道:“试过了,还得睡觉去,别糟蹋了这件蟒衣。你也换身衣裳去。”

脱了华贵蟒袍,徐凤年去了房间,倒头就睡。

红薯轻轻走来,坐在床头,听着轻微鼾声,有些心酸。游历之前,他从来不曾打鼾的,这得有多累,才会如此?

侧身躺下,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安详脸庞,红薯轻声道:“公子,你是奴婢的了,只是奴婢一人的,不贪心,就一天也很好。”

敦煌城昼夜如同两个季节,昼热如酷暑,夜凉如深秋。

徐凤年醒来时,房中只有他一人,踩上靴子,有些饥肠辘辘,就去书案上拎起一盏铃铛,摇晃了几下。

有宫女姗姗而来,徐凤年用南朝语言吩咐道:“取几块地瓜来。”

宫女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她也不敢多问,只当是遇上了性情古怪的贵客,就去拿盘子盛放了几块地瓜回来。徐凤年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捧了一堆书来到院外,先点燃熏透了新砍下的树枝,挖了小坑,这才去捂烤地瓜,新枝带水,不适合烤东西,这都是当年老黄教的。徐凤年坐在一条小绣凳上,啃着一块红心番薯,转头看到泫然欲泣的女子,她算是这座敦煌城的女皇帝了。只听她呜咽哽咽道:“公子,这就是你说的吃掉红薯?你说话不算数!”

徐凤年张大嘴巴,有些无言以对。

红薯显然精心装扮过,狐媚迷人,这会儿梨花带雨,就更诱人了。

徐凤年一脸无奈道:“急什么,都说饱暖才有气力思淫欲啊,就不许我吃过了红薯再吃红薯?你也太不讲理了。”

红薯破涕为笑。

徐凤年捧着几块红薯入了房子,递给她一块,红薯摇了摇头。

徐凤年一边吃一边柔声道:“游历的时候,每次好不容易吃上烤红薯,我就都会想啊,回了家,一定要给你改名字,红麝红麝什么的,哪里有红薯讨喜,捧着暖手,吃着暖胃,想着还能暖心,是吧?”

红薯红着脸。

女为知己容,之前化妆耗费光阴无数,也是值得的。女为知己脱,之前穿戴锦绣繁琐,也是欢喜的。

也许是离得太近,朝夕相处太久了,当红薯被褪尽衣衫时,徐凤年才知道她的好,是如何超乎想象。

他身下是一块泛起清香的羊脂美玉。

君子德如玉,女子身如玉。

他手指寸寸摸过,她身体敏感,轻颤不止,便就有了一幅殃及池鱼后的灵活春宫图:那一对硕大双峰倔强抖动。

往下时,竟是泥泞不堪。

红薯双手捧住脸,不敢见人,也试图去抑住那些喉咙小嘴儿溢出的细微呻吟。

徐凤年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不想苦尽甘来。”

红薯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拉,挤压在她胸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场鱼水之欢,不过对女子而言,第一次大多刺痛难耐,身体上谈不上任何愉悦,至于那些所谓初尝滋味当晚便愈战愈勇的,在徐凤年看来不是女侠就是女英雄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四肢绷紧如弦的红薯瞧着则是好似愉悦到了极致,心理上的快感,显然远远盖过了那些疼痛。她不再遮掩,使劲盯住在她身上劳作的徐凤年,脸色潮红如粉桃,双腿双手缠住他的修长身躯,一头青丝散乱在枕头上,衬托得她身体愈发白玉腴美,当徐凤年趴在她身上不动弹时,灵巧小舌舔着他的脸庞,寻衅问道:“公子,还行吗?”

“别问这种讨打的问题。”

“公子,你尽情鞭打奴婢,莫要怜惜。”

“肯定会遂了你心愿。”

一刻千金,这会儿估计花去好几千黄金了。

梅开二度以后,不知疲倦,身下女子香汗淋漓,仍是没有半点求饶的迹象。

渐入佳境。

“公子,都是第三次了。奴婢真的要死了。”

“这下子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死去活来了?来,翻个身。”

女子如泣如诉,媚眼如丝,“公子,这姿势,羞人啊……”

再无言语,只闻喘息。

徐凤年做了一头勤恳耕田的老黄牛,终于累得不行,做了个翻身下马的动作,两两侧身相对视,徐凤年看到她胸口的凌乱指痕,握住一只倒扣胸前的丰硕春笋,有些愧疚道:“疼不疼?”

红薯反问道:“公子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