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闻言, 轻眨了下眼,慢慢伸出手去,指尖落在剑身雪亮的剑面上, 冰凉触感通过她指尖相碰的地方,传入她的感知。
她轻抬了下食指与中指,落下一声不轻不重的轻敲。在瞥见她宝贝泛红的耳尖之时,她飞快收回手,应声说道:“我摸过啦。”
旋即, 盛长宁继续说:“我们该去下一场比试了。”
两场比试已过, 她宝贝今日还剩下四场比试需要参加。
第三场笔试开始之后,从第一、第二场比试跟过来的不少修士眼尖的发现齐眠玉又再一次复刻了上一场的情况。
他每出一招,都得望一望比试台下。
只看齐眠玉第三场比试的修士,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而后, 他们经过旁边人专心致志的一句解说“他在看自己比试台下的心上人”,便恍然大悟起来。
大家都在猜测, 齐眠玉从第二场比试开始,不断给对手喂招,虽说是方便了对手的实力精进,但是更多的一定是为了盛长宁!
这是盛长宁第一次参加青云台之争, 小姑娘什么都还不懂,既没有对战经验, 还没有对战实力,需得多看一些比试场面才好。
有什么样的比试场面比给对手喂招、又才招来得更有效呢?
众人暗自脑补了一大堆“他好爱她,她也好爱他”的戏码。
第三场拖延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盛长宁不得已之下, 只好又悄悄启唇, 无声说了一句话:“好好比试, 认真点。”
第三场比试顺利结束于齐眠玉长剑一挑,将人挑飞出比试台。监判长老适时宣布:“剑宗齐眠玉,胜!”
齐眠玉收剑走下比试台,来到盛长宁面前,又将手中长剑递过去,冷静道:“你摸摸。”
“好。”
这一次,盛长宁很快伸出手,想到上一次碰过的是剑身剑面,这一次就碰碰剑柄好了。
思及此,她探出的指尖轻轻落在剑柄上,摸了一下,手指在收回之际,她不小心触碰到她宝贝握剑的手。
剑柄是凉的,但是她宝贝的手却是温热的。
“好……好了。”
盛长宁飞快收回手,道:“我已经摸过了,我们去下个比试台。”
盛长宁始一转身,猝不及防与周遭修士灼灼的目光对上,他们目光之中全都是“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
能磕会想的人,什么都是糖。
下一瞬,齐眠玉自觉接过伞,微微压低了伞面,将外界目光同盛长宁隔绝开来。
第四场、第五场比试开始之后,齐眠玉仍旧照例复刻前两场的比试情况,慢条斯理地给对手喂招。
除非盛长宁主动开口,让他认真比试,齐眠玉绝对能够将一场比试拖延至天荒地老,让她一直盯着他看到天荒地老。
时至第六场比试开始过后,正当众人准备继续钻研招式之际,齐眠玉却一反常态,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这一场比试。
众人:“……”
这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对手:“……”
这和他听到的不太一样。
“剑宗齐眠玉,胜!”
时至监判长老宣布胜者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目光纷纷落在走下比试台要求小姑娘摸摸他手中长剑的齐眠玉身上,视线中满是迷茫与不解。
为什么这一场比试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他们不懂,真的不懂。
“我摸过了呀。”
盛长宁说罢,想到些什么,出声问:“我们待会儿还是去那家酒楼吃饭吗?”
“都可以。”齐眠玉一边应声说,一边顺手接过盛长宁手中的伞,替她撑在头顶上方,带着人,很快出了万刃仙台。
两人一出万刃仙台,周遭修士顿时宛若炸开了锅似的,热议起来。
“齐眠玉今日六场比试,又结束了。”
“没得看了,去看看道宫温卿言的比试。”
“所以说,齐眠玉这么快结束第六场比试,是因为……”
“快午时了,他要陪他的小姑娘去吃饭了!不能将人给饿着了。”
“不是可以辟谷吗?”
“小姑娘重口腹之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齐眠玉还能怎么样?”
“当然是惯着了。”
“不过,盛长宁好歹也是和剑尊一样的体质,是天生剑心者唉,她为什么不能上场呢?”
“小姑娘怕疼吧?”
“金丹修为也会怕疼?”
“或许是她想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