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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劝,围观群众宋南柯有点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们也别争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既然不方便说,我不打听了就是。

丁罪见他这么说,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对于他的知进退暗自感激了一番,心里也对这个人生出些莫名的好感。

秦槐却一皱眉,规矩可以改,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今天受到心魔蛊惑,阳气受损,最好还是先休息。

丁罪才放下来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他老大这是傻了吗?人家都说不问了,他还上赶着要去说。

宋南柯确实累了。他疲惫一笑,对秦槐拱了拱手,多谢秦哥了,不过要真为了我去破坏规矩,改规矩,也实在不值当,而且听丁罪说,你们上头还有大领导压着?那就更不必了。

秦槐眉头皱得更深,可你不是想知道?你和我们接近,不也正是想要打听有关你兄长的事?

原来你都知道呀。宋南柯抱着手臂,嘴角一扬,没关系,事儿我可以自己再查,反正想要查清一件事,并不一定只有一个渠道。一条路走不通了就再换一条,说不定就能让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换到条捷径呢。

送走秦槐二人,宋南柯又窝回沙发上。

他点了根烟,借着烟草来放松自己,同时在脑袋里整理最近一段日子所得到的有用信息。

首先,他哥确实属于非正常死亡,而在地府中,有一个专门的部门,专项负责的便是这类非正常死亡的案例。

其次,秦槐和丁罪就是那个部门的人,且依据情况来看,秦槐貌似还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不过这个部门的上头还有一个更高级别的领导在把控全局,所以论权利,那位大人应是高于秦槐的,也就是说,秦槐他俩不能说的,那位大人却未必。

第三,秦槐他们这次到人界来,就是为了要查他哥的事,但到目前,查到什么程度了,他并不知道。

第四,自己有可能并非人类,且自己身体里存有秦槐的鬼气。鬼气于鬼来说,是件极为重要的东西,既是如此重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体里?

宋南柯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几年时间,可以很负责任的肯定,他之前从未见到过秦槐,也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在不知情情况下接受他的鬼气。

他见鬼多年,应该是从出生起就自带了阴阳眼技能,所以有没有可能,自己这见鬼的能力,其实是因为他的鬼气?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源头鬼气是怎么来的?

一根烟吸完,宋南柯将其丢进烟灰缸碾灭,随即简单冲了个澡,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他今天实在太累了。

秦槐说是因为自己受到心魔的蛊惑。

对了,心魔。

心魔又是什么?为什么他的样子和带走哥哥的鬼长得一样?

心魔是只有一只,还是一个群体的总称?

他今天看到的那只,和带走哥哥的那只,究竟是不是一个?

太多的问题堆积在他的大脑,宋南柯想不通,理不顺。

浓重的困意忽的向他袭来,宋南柯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沉睡中,他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自己突然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

宋南柯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心中很是迷茫。

要说古装剧他也拍过不少部了,每次拍摄时,他们都要在纯古风的影棚中进行,但这个地方却和影棚不一样。从感官上来说,这地方给他的感觉更真实,也更自然。除此之外,宋南柯还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经来过这里,又好像他本该属于这里。

宋南柯在眼下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接着推门出去。

外面是个小院子,有石桌石凳,还种着满园的白色小花。

石凳上背对着他坐了个人,黑发、黑袍,唯有露出的一点侧脸一片惨白。

宋南柯望着那人的背影,忽然感觉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即便他没有回头,自己没能看到他的正脸,但单是他的一抹身形,就足够他认出。

这时候,宋南柯的双脚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移动起来。他被双脚带着,被迫向石凳上的人靠近。

眼看就要走到他近前,宋南柯发现自己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纯黑色匕首,不仅如此,自己居然对着石凳上的人高高的举起了匕首,可石凳上的人却毫无所觉。

宋南柯大惊,他想要出声提醒,想要石凳上的人赶快躲开。但任凭他怎么张口,却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自己已经无声的停在了黑袍男人的身后,并握着匕首发狠的朝他后心刺去。

匕首尖端没入男人身体的一瞬,宋南柯倏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尚未退去的汗珠还挂在额间,后背也冰凉一片。

宋南柯缓缓抬起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刚刚在梦里,他就是用这只手,握着匕首,捅了人。

而被他捅的那个,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好像是秦槐。

第27章 心怀鬼胎二十七

舒雅昏睡了几天,总算苏醒过来。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却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印象里,她好像是正准备要供奉儿子,放血给他喝,可是当她像往常一样,点好蜡烛和香,喊儿子来开饭时,却怎么也得不到儿子的回应。

最近一段时间,儿子的状态很不对劲,不是不吃东西,就是有时叫他,他不回应。就连他最喜欢的玩具,都已经有许久没有玩过了。

舒雅曾猜测过是不是小家伙生病了,或是生气了,但若是以前,哪怕是小家伙生病、生气,也都会托梦告诉自己,这次他不但没有托梦,简直就是从自己身边离开了一样,这让舒雅感到十分忧心。

可忧心归忧心,自己又是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呢?

舒雅疑惑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单人病房,病房内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

她稍事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起来的瞬间,忽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疼,她下意识抬手,摁住太阳穴,余光却瞥见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

舒雅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从手臂那里传来。

接着,不止是手臂和头,就连脖子都传过一丝火辣辣的疼。

舒雅强忍疼痛,想要摁铃叫人来,身子刚一扭转,忽然瞥见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枚熟悉的项坠。

这项坠本是用骨粉融合棺土雕琢出来的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外面用金粉包裹,最外面有一层防护用的玻璃罩,玻璃罩中还有一种红棕色的油状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