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纹身,容蔚然怔怔的,笑的像个孩子,“骗子,你还是属于我的。”
施凉发愣之际,嘴唇被咬,不属于她的气息和温度把她困住。
和记忆里一样,滚烫,灼烈,多了几丝颤抖和决然。
施凉蹙了下眉心,手拽住容蔚然,还了回去。
他们|抵|死|缠|绵|,犹如两头困兽,发出悲哀的嘶鸣。
下午来换药检查的医生护士都惊奇的发现,病人的状况跟上午的死气沉沉判诺两人。
容蔚然问道,“医生,我的伤多久能痊愈?”
“这要看容少爷的恢复情况,以及配合程度。”
一拨人走后,楚禾了走进来,一声不吭。
容蔚然说,“我的药吃完了。”
楚禾拿出早就准备了的,“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提,等着自生自灭。”
容蔚然吃了药,脸色没那么苍白,周身的阴郁气息都淡了许多。
“以后我会配合治疗。”
楚禾心头五味陈杂,那个女人比什么药都管用。
她胡思乱想,听到了一个声音,“谢谢。”
“不是你那一趟,她不会来。”
容蔚然脸上的神情非常平静,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不安,暴戾,迷惘。
楚禾上前几步,“你想通了?”
容蔚然没回应,他的目光挪到窗户那里,施凉,这次如果还是不能在一起,就一起死吧。
几天后,施凉接到刘诺的电话,她过去的时候,看到萧荀躺在沙发上,胡子拉碴,衣衫皱巴巴的,醉的不省人事。
“他跑自己的地盘窝着,不出这个门,也不吃不喝,只喝酒,难怪找不到。”
旁边的刘诺抱着胳膊,“我跟他打小就认识,第一次见他这副颓废样。”
“阿凉,你有能耐。”
施凉没理会刘诺的冷嘲热讽,她要去拉萧荀,对方的双臂挥动,排斥她的靠近。
“喝醉了也有领地意识,”刘诺哼道,“谁碰都不行。”
施凉低着声音,“是我。”
萧荀不挣扎了。
刘诺对着空气嗤一声,二话不说就走了。
施凉把萧荀的胳膊搭自己肩上,扶着他走出包间。
回去后,施凉叫佣人去放水,她给萧荀脱了外套,拿湿毛巾在他脸上擦了擦。
萧荀醒了,浅灰色的眼睛看着她,那里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一瞬间,施凉觉得萧荀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可惜那种感觉消失的太快,她来不及去深究。
很久以前,施凉的心里就有一个疑问,这些年她一直藏在角落里,没问出口,也不打算问了。
有些事,清楚了,未必就是好的。
“你醒了就自己来吧。”
萧荀的眼中划过什么,“要是我刚才没醒呢?”
施凉挑眉。
“当我没问,”萧荀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几点了?”
施凉说,“快九点了。”
萧荀慢慢坐起来,“我几天不回,你也不打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施凉说,“你走那天我就打了,你的手机关机。”
萧荀看她,“之后呢?”
施凉沉默了。
萧荀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搬石头砸脚,找罪受。
他叹息,罢了。
“出去吧。”
施凉带上门,面上涌出一些迷惑,在很多年以前,她非常依赖萧荀,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只要一刻见不到人,她就会恐慌,害怕,仿佛失去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电话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如果萧荀没接,或者接慢了,她就会崩溃的大哭,发了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