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下了死命令。”
容蔚然骂了声操,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抱着施凉,“怎么办,我走不了了。”
施凉把手上的葡萄塞他嘴里,“腿没了?”
“腿在,”啄啄她的嘴唇,容蔚然笑得没皮没脸,目光却是认真炙热,“心没了,魂丢了。”
施凉勾唇,“那就按照我说的做,松开手,退后,再转过身,往前走,关门。”
容蔚然嘴角抽搐。
腻了一会儿,他磨磨蹭蹭的去开门。
施凉突然喊住他,“容蔚然。”
容蔚然回头,眉眼桀骜野性,“干嘛?舍不得我啊?”
施凉走过去弄弄他额前的碎发,“路上慢点。”
容蔚然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傻不愣登的看着,“你温柔起来,像另外一个人。”
施凉抓着他的衣领,拉下来一点亲亲他的鼻尖,“你傻起来,也像另外一个人。”
“……”容蔚然捏施凉的屁|股,不正经的笑,“我一会儿就回来。”
施凉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开始抽烟,
一小时后,容蔚然没回来。
过了零点,容蔚然还是没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深夜,施凉抽完一包烟,嗓子疼,她站在阳台,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上午,盛晖召开股东大会。
盛馨语也在,她以盛晖接班人的身份参与,股东们却有异议,分成好几拨,在那打口水战。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有周长明,曹峰,陈沥沥,律师。
盛馨语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搭理她的惊慌失措。
周长明拿出录像,录音。
律师手里是份遗嘱。
在座的股东都认识曹峰,他揭露当年的事情真相。
有漫长的时间,会议室里都静的过了头。
盛馨语脸色煞白,“不可能!”
人死了十几年,怎么会又活了,还是那个低贱的女人?
她歇斯底里,直到一串高跟鞋的响声由远及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来人还是那种令她厌恶的狐媚样,可盛馨语嘴里发不出声音。
施凉向前迈出一步,一股凌人的气势压上去。
盛馨语无意识的退后。
施凉没坐到盛馨语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她扫视全场,“诸位,有想问的,一次性问出来,往后我不希望大家在这件事上浪费我的时间。”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股东们交换眼色,纷纷开始提问,言词犀利,充满质疑和轻蔑。
施凉一一回答,从容不迫。
盛馨语被彻底无视,她杵在那儿,就像个小丑。
发现有人想溜,周长明跟过去,“盛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盛馨语尖叫,“滚开!”
周长明轻松的钳制住她,“有一笔有关长汇银行的账目,还需要您来解释解释。”
盛馨语面如死灰。
公司传开了,吴老董事长真正的外孙女是财务科主管,盛家是争夺家产,谋财害命,鸠占鹊巢,比电视里的还要离奇。
张范愣在办公桌前,半天才想起来拿手机,要拨号码时又顿住了。
他丢掉手机,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另一头,姜淮坐在椅子上,眼镜被他摘了捏在手里,思绪杂乱无章。
董事长一家做出那些事,天理难容。
姜淮拿手背搭着额头,他总是觉得施凉身上有一种悲凉的东西,却没想到她会有那样的遭遇。
经历常人所不能,才会有今天的她。
出了会议室,施凉往前走,“晚上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