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殊也翻,踹了他一脚,但是人身材健壮,纹丝不动,又长的黝黑,跟一块黑石头差不多,“要不要给你算一卦姻缘?”
眨眨眼,王建军撇嘴,“不要。”
黄金殊哼道,“有你求我的时候。”
王建军不闹腾了,他坐着发呆,酒醒后,满身的疲倦和空虚,孙苗苗走了,卷跑他的奋斗目标,感觉迷茫。
在一块一年多,要说一点都没察觉到异常,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王建军选择逃避了。
就像孙苗苗说的,他遇到不喜欢的人和事,就不去面对。
黄金殊叹口气,“建军啊,女人没了再找就是了,你说你,失个恋而已,就把自己弄的这么可怜巴巴的,白长一身肌|肉了。”
王建军闷闷的,“你不懂。”
“行,我不懂,”黄金殊说,“那我问你,日子还要不要过?”
王建军一个粗糙的大老爷们,听这话就红了眼眶,瘪着嘴,“怎么过啊?”
“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黄金殊摇摇头,给他描绘大好河山,“上班,赚钱,存钱,买东西,吃美食,看电影,旅游……挺多的事可以做啊。”
王建军把脸埋在手掌心里蹭蹭,“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还来安慰我,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黄金殊抽抽嘴,“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见男人肩膀颤动,压抑着哽咽声,忍不住去拿了纸巾。
王建军擤鼻涕,那形象,那声音,令人发指。
黄金殊偏过头,脸抽搐,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男人的兴趣没那么大了,就是被这货影响的。
酒店大堂,前台看见一男的从电梯里走出来,长的很高很壮,只是眼睛红红的,像只大兔子,反差特别大,她们多看了好几眼。
王建军搓搓脸,给黄金殊打电话,“我出来了,你赶紧的。”
黄金殊这才出了房间。
他们怕遇到熟人,被看见了,指不定要喷多少唾沫星子,所以没一起走。
失恋肯定会痛的,时间长短因人而异。
王建军脸上写着“我被甩了”四个大字,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并且投以同情。
他长的很有安全感,身材绝对的好,肩膀也是放心依靠的宽度,又有点呆,异性缘不错,这一单,很快就有女同事闻讯而来,给他送秋波。
黄金殊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字,跟施凉聊天,主要是吐槽女同事的不矜持,以及她们很有必要看看眼科。
施凉很忙,抽空回复一下。
张范的母亲生病住院,他是独子,请假回老家了,大小事全落在她头上。
敲门声响了一下,很敷衍,施凉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她关掉窗口,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进来。”
盛馨语推门走进来,“施主管,我想问问,为什么我做的账会被驳回?”
施凉问道,“小刘没告诉你?”
她正要喊人,盛馨语开口打断,“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施凉喝口咖啡,“好。”
盛馨语坐在对面,抬抬下巴。
把马克杯放桌上,施凉不徐不缓道,“大小姐,你这次的账目又有两处算错了,审计那边……”
盛馨语没怎么听,全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怎么看都很厌恶,想扒了那张脸。
施凉的指尖轻点桌面,“大小姐?”
盛馨语漫不经心,“说完了?”
她也知道账目的重要性,一旦出错,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她更加看不惯这女人的口吻和架势,这段时间想着法子挑刺,找机会打脸,却发现对方行事滴水不漏。
“账算错了,调一下就是了,这事交给你处理,没问题吧施主管?”
施凉笑笑,“没问题。”
九点半,公司例会,各部门做一下报告,盛光德坐在上方,不时喝口花茶,心情不错。
会议结束,姜淮叫住施凉,让她去办公室,“董事长在等你。”
施凉敲门进去。
盛光德沉吟道,“馨语心高气傲,又不熟悉财务方面,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
施凉说,“大小姐很聪明,她对每个组的业务都有关注,不懂的也会问。”
盛光德皱眉,“小施,你不需要替她说好话。”
“没有的事,”施凉笑道,“以大小姐的能力,在财务部是大材小用了。”
“她又肯学习,假以时日,会有大作为。”
“真那样就好了,”盛光德的语气温和,“辛苦你了。”
施凉说,“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