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意外的不发怒,还送上坏坏的笑脸,“我什么都能做。”
一副死也不会走的样子。
施凉身上有伤,不想再这么下去,她妥协了,“衣橱里有件蓝色的睡袍,去拿给我换上。”
容蔚然一听,就想多了,他立即起身,冲到衣橱前,扒出睡袍。
施凉见他傻不愣登的抱着睡袍,两眼看着自己,“傻弟,换衣服也要我教你?”
“没力气就闭上嘴巴。”
容蔚然给她拉下运动服的拉链,解里面那件后面的几排扣子,他干这事显然是熟练的很,手指头轻轻一勾,盔甲就掉了。
施凉听着青年粗重的呼吸,“你想要我光到什么时候?”
滚动几下喉结,容蔚然扯了扯嘴皮子,压制着体内急促|躁|动的东西,本质的恶性散发出来,“大姐,你浑身上下,没哪儿是我没亲过的,还不准我看了?”
他忽然有种不正常的冲动,极度不想再有其他男人看到这样的美景。
谁看了,他会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只能是他看。
容蔚然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莫名的血色。
血衣掉到地上。
施凉换上干净的睡袍,“去打盆水给我。”
容蔚然去打了水,抱着盆,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他个高,这样看着,特别傻。
施凉说,教小孩子的口吻,“把毛巾打湿了,给我擦脸,脖子,手。”
容蔚然凶巴巴的瞪她,“我知道!”
施凉看一眼青年,目光扫到了他发红的耳朵。
容蔚然看着她被勒出血痕的两只手,“上过药了吗?”
施凉,“嗯。”
容蔚然沉默着拧毛巾,动作生疏的铺到施凉的额头,鼻子,下巴,没碰她的脸,“家里有没有冰袋?”
施凉半垂眼帘,“冷冻那边的冰箱门后面,最底下那层有。”
容蔚然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阴森森的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施凉抬眼,“听着,容蔚然,这件事到此为止。”
容蔚然冷着脸,“不可能。”
“那你想怎么着?”施凉说,“难道你也学赵齐,抓了他,找十几个人,外加一条狗,挨个上?”
容蔚然骤然捏紧毛巾,“什么,他还牵了条狗?”
施凉“唔”一声。
她怕狗,怕到只要经过,都能头皮发麻的地步,可想而知,当时她的内心是怎么情形。
容蔚然一拳头砸在桌上,盆震了震,水溅的到处都是,他气的站起来,用力踢了一下桌脚,盆直接翻到地上。
施凉情况不好,否则已经把暴走的青年压制住了,她索性充耳不闻,让对方尽情发|泄。
点了根烟,容蔚然绷着脸,表情很恐怖,他在心里把赵齐吊起来暴打,同时又在生自己的气。
是他连累了施凉。
如果不是他跟赵齐这些年的那点破恩怨,对方怀恨在心,施凉又怎么会遇到这种遭遇,差一点就……
吐着烟雾,容蔚然闷闷的,“对不起。”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道歉,第一次也是对她,尽管别扭,却也是真心诚意。
施凉的烟瘾犯了,她闻着熟悉的烟草味,“给我吸两口烟。”
挑了挑眉,容蔚然深吸一口烟,全部渡入她的嘴里,缠了一会儿才离开,他把烟掐了,捡起地上的盆,把地板一拖,重新打了水回来。
水换了好几次,毛巾也是。
容蔚然擦上瘾了,殷勤的很,眼神更是炙热,像两团火,“其他地方要擦吗?”
施凉的嘴唇翕合,“今晚不用。”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没有精力陪他玩,“我累了,想睡觉。”
容蔚然把她抱|上|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鬼迷心窍的从嘴里蹦出一句,“施凉,我保护你吧。”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愣住了。
浑身都臊的慌。
卧槽,那话别的女人听了,能扑到他怀里,化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