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深呼吸,龇牙咧嘴,“皇太后娘娘,这么晚了,您还没就寝?”
容夫人还是那副语气,“儿子顽劣,哀家忧心,寝食难安。”
容蔚然的脸抽搐,“妈,最近又在看这个妃子那个阿妈?”
“我辛辛苦苦的生了六个儿子,一个个的不是忙工作,就是和女人鬼混,没个人陪我。”容夫人哎一声,“我的命苦啊。”
容蔚然,“行,妈,我错了,我就不该提,您好好看电视,争取看出一朵花。”
“就你最贫。”容夫人说正事,“老六,你在哪儿?”
容蔚然说,“皇色。”
“又跑去那儿干什么?”容夫人说,“你昨晚彻夜不归,跟一女的在外头开房,这事你爸还没消气呢,你就不能安稳一天吗?”
“妈,这回你真冤枉我了。”容蔚然说,“我跟林竞在一块儿,纯喝酒。”
“阿竞?”容夫人不信,“你把手机给他。”
容蔚然照做。
林竞对着手机礼貌的打招呼,“阿姨晚上好。”
容夫人听着声音,信了八分,林家拿孩子跟小儿子同年,早早就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人也稳重。
“阿竞,就你跟老六吗?”
林竞瞧一眼容蔚然,“是的。”
容蔚然拿回手机,“妈,这回你信了吧,那就这样……”
“急什么。”容夫人说,“老六,馨语留家里过夜了,你今晚必须回来睡,明早一起吃早餐,听见没有?”
容蔚然把手机一丟,烦的。
皇太后娘娘是查岗,又是下达最后通碟。
林竞咦一声,“六少,二十分钟到了。”
容蔚然看手机,果真到了。
他死死地盯着门,那女人没出现。
林竞说,“也许那位大姐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急事,耽搁了。”
容蔚然嗤笑,“你还没见着人,就替她说话了?”
林竞,“……”
又怎么了?他都不知道那句话里头,是哪个字得罪了这人,让对方这么阴阳怪气的?
容蔚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林竞喊道,“喂,六少,你不是吧?真要把打火机扔江里?”
他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追出去,“再等一会儿看看,兴许人就到了。”
容蔚然恶声恶语,“晚一分钟都不行!”
林竞扒拉头发。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
林竞望了望,先是一愣,而后是惊喜。
他大步越过容蔚然,跑到女人面前,激动的唤了声,“施姐姐。”
施凉喘着气,呼吸不均匀,“你是?”
林竞脸上的笑容一滞,又恢复如常,“我是林竞啊,去年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我们还联手过,记得吗?”
说完了,他满脸期待。
几瞬后,施凉挑了一下红唇,浮现笑意,“这么巧。”
“是啊,真巧。”林竞笑着感叹,“施姐姐,没想到会在a市碰到你。”
他抓住施凉的手臂,眼睛又黑又亮,那里面有不知名的情绪,“真是太好了。”
后头冒出一个声音,“好什么?”
容蔚然三两步靠近,暴力的把林竞从施凉身边拨开,贴那么近,还碰她,很碍眼。
“林少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竞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的体格不比容蔚然高壮,那一下没有防备。
还好没摔倒,不然让施凉看见了,他能呕血。
想到什么,林竞狐疑的视线落在容蔚然身上,“六少,你说的大姐该不会就是……“
容蔚然甩过去一个眼神“你说呢?”
林竞不敢置信的瞪眼,“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