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怕他摔出个好歹,伸手将慕容玦的腰揽在臂中,几乎要和他鼻头相撞,须臾间两人已错步进到房门中。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上,带着水珠似透亮的浅瞳中有惊有慕,正直愣愣地盯着自个儿,温素浑然不自在道:“那不然你说小茴香和女贞子做什么用的?”说罢便要放开慕容玦,谁料刚一放手,嘴巴便被他堵住了。
这几天来一旦得了空闲,慕容玦便借由头来亲她,不是说她嘴唇太僵便是说她嘴巴太干,可没有一天似今天这般直白。用唇不住地嗫吻着温素泛红的耳朵和脸颊道:“我想要你。”
他眼睛湿漉漉的,将温素的手悄悄拉过来放回自个儿腰前,腰比一般男子的要细,外衣上系着锦织玉带,更显的腰背挺直,身若扶柳。
温素被他吻的发痒,控制呼吸道:“不能在这儿,这儿是……”
话还未说完,但听耳边传来阵窸窸窣窣的笑声,慕容玦随声动旋风般抓住温素的袖口,不时,二人已藏进了几尺来高的衣柜中。
这儿是旁人的房间。
衣柜高却不宽,堪堪容纳二人,中段雕花镂空,即便柜门关地严丝合缝,也需躬身用衣裳遮盖才能躲藏。
房间中走进一男一女,女子穿着素净的蓝布长裙,花容月貌,说起话来右嘴角边便露出个单酒窝。男子——慕容玦见了一眼即刻露出看笑话般神采,方才听声音还不能确定,男子正是他寻着足迹找来的林阁学士。
他同林阁学士无甚私交,仅有几面之缘,只是常听闻林阁学士如何高风亮节、百毒不侵颇有好奇。临到胶原前,曾听闻林阁学士写信自述染了风寒,身体抱恙赶不到勤政述贞坊去拜见远道而来的富清和尚,想来尽是风月借口,今日得见,林阁学士“高风亮节”也不过如此。
只见这对男女坐在床边,互诉衷肠,声音还是轻轻一点似蚊子咬。
原来他们耳鬓厮磨说的尽是些悄悄话,话说得入迷,连柜子里站着两个人还浑然不知。
温素后背紧贴着柜壁,同慕容玦一前一后立住。透过柜门镂空处仅能影影绰绰望见两个人说着话,虽举止亲密,却算不上过分逾越。
这倒还好。
她略松了口气。
慕容玦则见两人话翻来覆去地说,竖起耳朵听却半句有用的没有,既不说朝堂也不聊风雅,原本提起来看热闹的一颗心逐渐冷了下去,颇感败兴,极低声对温素道:“他们聊的怎不叁不四的,”顿了顿又道:“不然我们走罢?”
早就该走了。
这是人家厢房,你莫不是还想听个曲儿,看场戏?方才是被他一把抓进柜子里,温素想着——原本只道声走错就能解决的问题硬生生拖成见人闺房乐事。幸好眼前这对男女还未作出甚出格举动,不然当真旧梦重温,叫她不敢喘大气,再看一次旁人行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