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道:“你等着,我去替你打水。”
他翻找了柜台前许多罐子,愣是找不到一丁点儿的水,最多的是酒坛。他挨个劈开泥封,无奈咬牙,只能用较为温润的竹叶青酒浸了两条毛巾,一条盖在她额头前,另一条将要围在她鼻子前,抵挡异香。
温素好似迷迷糊糊在说什么,慕容玦凑近了去听。
“云景,你现在在哪里……”
他的心猛地抽痛。
待到额头毛巾的冰凉传入肌肤,温素才睁开半眯的眼睛。
这才发觉慕容玦正凝注着自己,他的神色间对她有怜。
其实他人并不坏,温素有些感动。
他的眼睛真好看,同云景的不一样,浅浅淡淡的琥珀色,湖水般幽深,眼裂更长。他的鼻子生的也好看,嘴唇红且薄,将牙齿衬得珠玉般白。慕容玦原来处处都好看?温素忍不住想去俯下身来,碰碰他的耳朵,他的耳朵好红。
她也真是这样做的,被自己的逾越吓了一跳。
“你等着,我去看看楼上有没有水。”慕容玦猛地弹了起来,躲过了她来碰自个儿的手。
传来一阵嗒嗒的上楼脚步声。
过了好久,也不见他下来。
温素感觉自己发了高烧,她上楼想喊慕容玦,可话到嘴边却转为了含糊不清的哼哼,她只能发出十分细微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导致唇齿之间将这叁个字说得带着缠绵意味。
“慕容玦?”
一间厢房内有响动。
她探头望去,慕容玦果真在里面,可见她上来,慕容玦如临大敌,忽而疾步走来,但见大门发出巨响,她被结结实实地拒之门外!
“慕容玦!少爷!你这是?”
温素捶打着房门,身体越来越痒,像被蚂蚁啃噬着寸寸肌肤。
“你这中的明显是春药!别过来!我管不了你!”他又说道:“你找你那个师弟去!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干系,你叫他,那你找他去!”
听他这般说来,温素气血逆流,蒸腾着出汗的身体散架了般痛痒。
“好哇,”温素想着,“才当你还有良心,你,你……见死不救,你还是人吗?我也没说要找你做解药!你往房间里躲个甚么劲儿,你解不了毒,帮忙预备毛巾就好。若真是春药,我自个儿就能运功破了药效,见死不救,你见死不救——”
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论叁七二十一,温素后退半步,一脚腾起,将大门嘭地踢开。
眼见门板倒下,慕容玦吓得退到墙根,攥着系的严实的衣扣,连连大叫:“你要干嘛?”
“干你!”
温素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