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2 / 2)

“啄春宴时用的便是我老家的凝春香。迎春阁,啄春宴,凝春香,当真是春色满园,今日虽不是啄春宴,但公子一个人就抵得上胶原城全城的男人。”

慕容玦点头,挺也没听见她嘴里说甚么,心思全记挂着温素,闷闷不乐地随口应答。

大眼睛姑娘名叫纤菡,双手纤细因而得名,而那双纤细的小手则已攀上了慕容玦的领口袖口,滑如小蛇般游走,很快,她整个人已经向他倾倒。

啊地一声大叫。

温素忽而迎来短暂的清醒,这是慕容玦的声音。即刻她用劲儿推开大门,但见纤菡倒在床边,慕容玦似压在她身边。

谁来救救我的眼睛。

温素脸红得厉害,手里还捧着盛满酒浆的大肚瓶,交代一声多有得罪便要跑走上房顶清醒。

谁料还不等她动身,纤菡已同她肩膀相撞,羞愤地咬着唇冲了出来。

再回头望去,慕容玦正惊魂未定地扣扣子。

这么快?

温素拔腿想逃,可惜慕容玦已愠怒着冲着门口嚎道:“把酒拿进来!我看你敢走?!”

温素只得听令将酒瓶拿进屋中,安慰慕容玦清白不再的心灵。

进了房门,慕容玦便将酒瓶从温素手中一夺。整个人仰头从壶嘴往喉咙倒酒,喉结涌动,领口半开半合,泛着油亮的琼浆滑落在他唇角滑下下颌,其人神色羞愤,高挺的鼻梁被酒瓶凸起处压得发红,整张脸似熟透了的腊梅。

他这模样,活脱脱是被人欺负后羞愤难当的贞洁烈男。

温素恐怕他喝个半死,赶忙从他嘴边夺下酒瓶,情急之下,自个儿顺着壶口将余下的浆液全吞进肚子。却不想这大肚瓶中装的是迎春阁的震阁宝贝,入喉后登时脑袋发昏,似木雕般怔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转身过去,朦朦胧胧的只见一片花红,花红之间有个熟悉的影子。

慕容玦此时还能清醒,背对着温素,抓着锦帐将头鸵鸟般埋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脖颈已经被吧嗒地嗦了一口。慕容玦以为纤菡方才被他狠咬一口不服气回来接着轻薄,当下怒气冲上心头,一回头,却跟雷劈似的呆立。

温素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前用力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酒气,像两个相互依偎的醉鬼,她亲昵地说道:“你怎的早回啦?”花红间的影子被她认成了云景。

慕容小王爷被亲在后颈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血气上涌。浅棕的瞳孔在她凑过来的那刻紧缩。

“我警告你,我慕容家……不要以为你区区一个江湖游女就能,就能……有什么也得先跟我回南疆再说……”

转过头来却见她又要来“犯”,这次是张着嘴巴,将要咬他的喉结……倾刻间,一个猛推便将温素推地后退几步远,直撞到身后的锦布桌前。心慌意乱,口不择言,此乃清白受辱之大事,何况温素这醉样儿显然没想着认真负责。

慕容玦咬牙切齿道:“你胆子不小哇……你……你等着!”温素纤腰被结结实实地一撞,自然也被撞地半清醒了。手攥成拳头锤打眼眶边缘,方在模糊间看清,眼前哪里还见云景?只有慕容小王爷怒气冲冲地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捂着心口窝,面目狰狞,好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