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已被擒住,方才破阵之心太烈,被人识出破绽,顷刻间局势极为不利,眼见温素阎罗似地杀身出来,几人开眼见过绝情门的真功夫后,更不得不将慕容玦脖颈上虎钳似的两根手指捏地更紧,紧地慕容玦不住地咳嗽。
她本想待小王爷气极撞门闹出响动后,趁其不备接力撞开墙体,直撞进小王爷房间将几个刺客悉数斩杀,谁知小王爷非凡不曾将她大门撞开,更是有意引着刺客远离温素房间,坏了她的计划。温素也不知该埋怨还是该感激他,她本就接下了贴身保护他的差事,鞠躬尽瘁理所应当,更何况小王爷这些日子以来百般刁难,她还以为小王爷看她不起。“他竟想着护我,”温素暗道:“全看不出他有这份情义,我怎的也应当尽快救他性命。”
任何比武出手最好一击致命,拖的越久越不利。一旦时间延长,极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擒贼先擒王,这八人的主心骨正是终于姗姗出现,半边眼睛被锦罩遮盖之人。
他的声音很是苍老,但露出的单侧眼睛细平无纹,全然是个年轻人模样,穿着长及脚踝的黑袍,站地再遥远也足以令人胆寒。
“你不认得我了?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慕容玦凝注着此人,又将眼睛向左斜方瞥去,瞅着温素。
这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甚么玄蝎?温素和他有仇?
“我认不认得你不要紧,你可还认得它?”
温素举剑平淡道:“我既然能取了你一只眼睛,经年后,我未必不能取了你的性命。”
原来她捅瞎他一只眼睛,慕容玦暗道:“捅得痛快!”
“就凭你这柄破铜烂铁,”此人轻笑:“若不是我一时恍神何至于令你名扬天下。”
再向温素望去,她面上闪过一丝古怪光彩,这光彩转瞬即逝,很快又归于平淡。
“那今日你可莫要同我客气。”说罢,温素已飞身下到玄蝎面前,剑上尸首被她当作珠帘似地挥舞,玄蝎反笑着提起背后的一柄短刀,待尸首靠近后须臾划出十字花纹,不过短短一呼一吸之间,尸首自胸前到腿根尽数裂开,被当刻“大卸八块”飞涌散开。温素向后退去,抖了抖剑刃,泛着青光的剑尖滴血不留,此刻又奔向黑袍的腹部刺去。剑尖还未到底,已被玄蝎的并拢的双手持住,大力猛挥,温素连人带剑在空中翻了个来回才堪堪着地,垂下头来拄着剑柄,再抬起头时唇角已渗出汩汩鲜血。
这一掌看似玄蝎自保夺刃,实则运气透过剑刃将功力施展在她身上,若是招数恰到好处,温素五脏俱裂不成问题。
“温素,我跟他们走,”慕容玦道:“你别再打了!”
说罢怨毒地冲着钳住自个儿脖子的黑衣人啐了一口,低声道:“想要老子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拿,慕容王府追你到天涯海角。”
温素沉着脸道:“护不住你我也没必要活了。”
说罢改用轻功并着掌法,使得是一套绝情门独创的掌法之一,柔中带刚,用时似柳枝轻摆,却是名扬四海的绝地杀招。二人比拼了约莫二十来个来回,打得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