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仆役小厮大多数识得我的身份,一路闯来畅通无阻。
房门虚掩,我一脚踹开之,怒吼着:“朕要治你的罪。”
可是我只气势汹汹地踏进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来。
呜,我是被人赶出来的。
该死的吴水正在洗澡,人家明明还没来的及看见什么,便被迎面扑来的洗澡水给浇了出来。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于是我冒着巨大的风险,踮手踮脚摸到了里屋。
唉,吴水穿衣服的速度实在是有够快。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气馁地歪在小榻之上,看着气定神闲擦拭着青丝的吴水,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病了吗?”我不悦地问。
“嗯。”吴水用鼻孔回答了我。
“那你还洗澡?”
“哪个师傅教的皇上,生病和洗澡有关?”吴水反问我。
想我温小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只怕吴水反问我。谁叫人家是师傅我是徒弟呢!徒弟要是回答不出师傅的提问是要被打手心的,是女皇也不能幸免。可怜我被吴水打了整整十年,早就被打怕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将手心藏了起来,这才又问:“那你得了什么病?”
“哦,也没什么。”
什么态度,连装也不肯装一下,我又恼了,他也太不拿我当皇帝了,真以为我不敢治他的罪!
我冷着脸说他:“那摄政王只管好好养病,这朝不上也罢。”
我瞧都不再瞧他一眼,支使着李福打马回宫。
这趟门出的,有够憋屈。
第二天四更,想着连摄政王都能不上早朝清闲两天,我为什么不能。
我躲在背窝里对李福说:“去告诉文武百官,就说朕偶感风寒,今日不早朝。”
李福站在我的床边迟迟不肯动身,我恼了,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瞪他。
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一个事实。
“皇上,外界早就在传了,说皇上是摄政王的傀儡,说皇上离了摄政王什么都不是。皇上,再不能事事都依赖摄政王了,皇上得自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