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果然像大师说的那样,老头子执迷不悟,死性不改,对侄子非常忠诚。即使加班到把身体掏空,也要继续供养侄子。”
从此,她心如死灰,不再抱有幻想。
该问老头子要的钱继续要,而她的钱全部自己管理。黄爸问她借钱,她从来不理会。要么扯开话题,要么直接拒绝。
被逼无奈之下,黄爸只能连续加班,继续做牛做马为侄子献身。
两年后,黄梦菲靠自己攒了笔丰厚的嫁妆。结婚的时候,黄爸一分钱没给。于是,黄梦菲借机跟黄爸划清了界限。
黄妈前脚欣慰地看着女儿结了婚,后脚回家当即表示要跟黄爸离婚,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拖拖拉拉掰扯了一个月,黄爸企图挽回,但黄妈心意已决,立场坚定。最终,两人还是离了,分开过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爸连续加班,日夜辛劳,身子渐渐被掏空。等到察觉的时候,他已经连正常工作都无法应付了。
不得已,他请了长假回家养病。每个月到手的钱少得可怜,根本养不活自己。
这时候黄爸突然发现,溺爱的侄子自他生病后就对他不闻不问,甚至不愿意上门看他一眼。亲女儿恨透了他的无情,更恨透了他一直把钱往外拿的行径,也不愿搭理他。
从前他有钱的时候,明明有很多人围在他的身边。可等到他生了病躺在床上时,一个人都没去看望他。
也不知怎么的,黄爸忽然记起来,从前他也生过病。当时陪在他身边的,有他女儿,还有他老婆,一家人其乐融融。
更凄惨的是,他每个月的那点工资还不够生活费,更别提看病买药吃。
辛辛苦苦忙碌一辈子,到头来却被所有人抛弃,黄爸一度绝望到想要自杀。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黄梦菲找到黄爸,平静道,“当年我跟我妈都劝你,别一个劲的给侄子塞钱,顾好自己的家重要,你不听。当年我问你要钱,你一个劲的骂我,给钱给的很不爽快。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怪不得利用完之后,别人都舍弃你。”
一边说,黄梦菲一边用手机给她爸银·行·卡转账,“以前你给过我的钱,全部还给你了。不仅如此,我还私人赞助,多给了一倍。银·行·卡里的钱随便你怎么用,反正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打点钱,其他事不会再管。”
“就算你拿着卡里的钱继续接济堂弟,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钱花光了我不会再给,随你怎么着吧。”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作了一辈子,坑了一辈子亲近的人,要是有个好晚年,那才叫老天没眼!”
“该尽的义务我会尽,其余的你也别多想了。”
手机显示转账成功。黄梦菲懒得看她爸,抬腿就走。
黄爸如梦初醒。然而这时候悔恨,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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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拍手称赞,心里觉得痛快极了,“这姑娘硬气,我喜欢。”
她巴不得全天下被欺压的姑娘都能像黄梦菲这样硬气!
不过想也知道,这个愿望并不现实。其他人不说,光是看她的包子姐就知道了,完全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石凯一想到她姐就觉得心塞,立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考虑烦心事。
叶雯走过来,“搞定了?”
“恩,一切顺利。”石凯伸了个懒腰,暗忖,之前的乱摊子总算收拾干净。曾经预约过、值得帮的顾客都已经见过面,总算可以安心回家过年。
她向叶雯拜了个早年,顺便说了下回老家的事。
叶雯一怔,“打算去多久?”
“三五天?十多天?不好说呀。”石凯心想,得看事情顺利与否,她妈作不作。
叶雯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大师这一去,还打算回来吗?”
石凯失笑,摆摆手,“不会不回来。就是回去过个年,算算账,我不打算在老家长呆。”
叶雯这才放下心,客气道,“新年快乐,祝事事顺利,称心如意。”
石凯意味深长道,“我会很顺利,也会如意。”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没异能前,她轻轻松松,搞定其他人。
如今异能在手,吉祥物紧跟在旁,气势汹汹结伴回老家。其他人这个年能不能过好,很值得商榷。
跟叶雯道别后,石凯给吕静打了个电话,拜早年,顺便通知吕静她回家过年、好几天人不在的事。
吕静表示理解。
然后下一秒,她厚着脸皮打商量,“那走之前,顺手帮我个忙呗?”
石凯冷静说,“交情是交情,生意归生意。要找我算卦,就得给钱。”
其实,她心里愿意免费帮忙。可一旦她松口,吕静很可能拿着大大小小的事整天缠着她算卦。因此,绝不能惯着,必须坚持要求收费!
这样一来,吕静会自动减少找她的频率。
吕静语气格外悲壮沧桑,“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就不能网开一面,弄个新年促销活动吗?家里就要穷的揭不开锅了。”
“又或者,你可以选择另请高明,找个价廉物美的大师算一卦。”石凯毫不客气表示。
吕静无奈,“不用,就你了。一次八百对不对?行了,赶紧过来。”
她飞快报出个地址,接着说,“我在这里等你。赶紧过来,事情紧急,不是闹着玩的。”
石凯一怔。她想不出吕静一个交警,能遇上什么紧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可否认,有非常疼爱女儿的父母。但现实里,也确实存在遭罪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