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五个帮工非常的给力,曲阳彻彻底底的忙碌了两天,见他们完全能扛住,就有点儿偷懒,快要吃饭时,他就会早点从地里赶回家,他也是会点厨房手艺的,就帮着打打下手,尽量不累着媳妇。
至于打猎这事,还真完全交给了小灰小黑俩只威风凛凛的狼狗。小灰和小黑头回得到重任,又是它俩极喜欢的,别提有多高兴,把这事做的漂漂亮亮,每天打回来的野味都不带重样的。
也有不怕死的地痞流子,结成三三两两的伴,想着在山里设个陷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俩只狼狗给逮住,逮了换钱。这么聪明的两只狼狗,又长的这么高大健硕,不用猜都能知道可以卖不少钱。
结果,他们想的是美好,再聪明,总归是畜生不如人聪明。不料,最后却落了个被咬的下场,小灰和小黑咬的也不算极,就在小腿上咬了口,没有往死里追,只意思意思的吓唬了会,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狼狈离开,叼起野味颠颠儿的回家找着曲阳撒娇。
曲阳在小灰和小黑的带领下,在山里看了趟,夸奖的抚了抚它俩的脑袋,晚上又奖励了肉和骨头。见村里没起什么动静,他就把这事搁一边放着,先忙着秋收的事,虽说没管,却还是暗暗的注意着他们。
农忙接近尾声,多数的谷子入了粮仓,剩下的还在翻晒着,再足足的晒上个日头,就可以收粮仓里。五人来家里帮着干活的汉子,早在昨天就领了钱,又各领了只野兔乐滋滋的回了家。
这下,村里人都眼红了。在曲家干活好啊,不仅吃的好,干完了活还能得只野味呢。这猎户就是猎户,财大气粗的很!全都在想着,下趟农忙时,得赶紧过去打交道,把事揽自家身上来。
如今。阮初秀和曲阳走在路上,都有人村民主动过来打招呼,乐呵呵的笑得很和善。
“都不怕你了。”夜里躺在床上,阮初秀伸手点了下丈夫的硬邦邦的胸膛。“你这肌肉都有点硌手。”
曲阳农忙时,虽然偷了一点点懒,但他依旧个主劳力,一趟忙活下来,身体更显结实了,也黑了些,衬得五官更显硬朗,轮廓分明,英气逼人,越发的见男人味。
曲阳没说话,温柔的握着媳妇的手,把她往怀里带,抚着她的肚子,神情透着慵懒。过了会,才开口说话。“是力量,可以直接抱起你和孩子,轻轻松松的抱着。”他声音低沉,带着穿透力,却不是显冷峻,话里是含着笑的,温柔的笑意。
“哈哈哈,后面背着我,前面抱着孩子。”阮初秀想想那画面,就乐的合不拢嘴。
“不对。”曲阳不是这么想的。“应该是,我抱着你,你抱着孩子。”他可以看到媳妇,也可以看到孩子。“咱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啊,多温暖的一句话,心口宛如抹了蜜般,又似是泡在温泉里,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舒坦着。
“如果是个男孩,就让他考个秀才。”阮初秀心疼交得税。“杂七杂八的税,可真不少呢。难怪,家里有田有地,都仅够个温饱。收成要是差了点,连温饱都顾不上。”
曲阳沉默了下,慢悠悠的说着。“我觉得是个女孩。要考秀才,可以让业守考,我看业守是个苗子。”
“为什么会觉得是个女孩?”阮初秀好奇的问。说起来自怀孕后,他们还是头回讨论男娃女娃的问题呢。
“想的呗。”曲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轻轻地捏了下媳妇的鼻子,用着又无奈又宠溺的口吻的道。“最好啊,生个像你似的小闺女。”能闹能笑,既头疼又说不出的欢喜着,有了这娘俩,家里不知道得热闹成什么样。
阮初秀不乐意了,扁了扁嘴嘀咕。“我还想着,能生个像你似的男孩呢,逗着他肯定好玩。”
“不准逗他玩。”曲阳严肃的拒绝。
阮初秀愣住了。“为什么?”
“我不会高兴啊。”曲阳亲着媳妇的嘴,又抚了下她的发顶。“乖。”一个乖字,说的情意绵绵,温柔缱绻。
冷不丁的被撩了下,阮初秀闹了大红脸,整个人热腾腾,像是能蒸发出水雾般。
“要是生了个闺女,那你也只能对我好,不能让闺女在我前头。”半响,阮初秀支支吾吾的说着。
曲阳笑着毫不犹豫的答。“这是自然的。”
阮初秀顿时也不害羞也不窘迫,高高兴兴的亲了下丈夫的嘴,笑嘻嘻的打了个哈欠,在她正要睡觉的时候,却见肚子突然闹了下,她没心理准备,轻轻的叫了声,下意识的捂着肚子。
“怎么了?”曲阳紧张的问着,同时把手放到了肚子上,然后,他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肚子在动,有点儿像踢了他一脚似的,力道还不轻呢。“动了,媳妇,孩子在动。”
眼看要满五个月,胡大夫早早的就叮嘱过,阮初秀反应过来后,旋即就淡定了,还调侃了句。“这里头八成是个丫头,肯定是听到咱们说话,不乐意了,踢了我脚呢。”
“没事儿,等她出生后,我好好的教她。”曲阳哄着媳妇,手抚着媳妇的肚子,满眼的笑。
阮初秀赞同的点头,用食指轻轻的戳了下肚子。“必须好好的教她!”
话刚落音,肚子里又有了动静,很准确的踢了下她的食指。
“哎哟哟看看这丫头,脾气还不小呢。”阮初秀笑得乐不可支。“孩他爹看看你家丫头,这脾气像谁呢。”满嘴的胡说八道。
曲阳也乐意陪着她闹。“我看看啊。”说着,还真凑着脑袋,贴近着媳妇的肚子,有模有样的仔细瞧了会,然后抬起头,对着媳妇正儿百经说。“我看着啊,像我家的大宝贝。”
“大宝贝脾气好着呢,孩他爹你这意思,暗暗说着她脾气不好麽?”阮初秀说的特幽怨,尾音一颤一颤的,颤的有点过份,她自己没忍住,倒是先笑了起来。
曲阳怕她笑岔了气,给她抚着背,等她笑完了,才答话。“哪里。大宝贝脾气好着呢,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就她最好。”
夫妻俩深更半夜不睡觉,臭不要脸的说着甜言蜜语,幸好没有第三人在,牙齿不知道得酸掉多少颗呢。
嘻嘻闹闹的半宿,小俩口子才相拥着慢慢睡去。
次日,吃早饭时,阮初秀就喜滋滋的对着胡大夫说。“胡爷爷,昨儿晚上你孙女闹了下。”
胡大夫怔了下,才琢磨明白说的是啥,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笑,分外的慈爱。“胎动啦?算算日子也是该有动静了。”顿了下,见夫妻俩精神不是特别好。“闹的有点厉害?”看着像是睡眠不足的模样。
“还好还好。”阮初秀想起昨晚夫妻俩的嘻闹,垂了眼,抿着嘴甜滋滋的笑着,整个人荡漾的不行不行。
胡大夫一眼瞅着就明白,也不再往下问,赶紧吃完早食,起身慢悠悠的回了东厢。
阮初秀朝着丈夫嘿嘿嘿的直笑。“胡爷爷又被吓着了。”不是头回。
“他都习惯了。”曲阳淡定的应着,又给媳妇成了碗粥。“多吃点,吃完后,咱们去趟镇里。”
“嗯。好。”昨天睡觉时,还唠了会家常呢,家里缺了些日常用品,得去镇里置办。
吃完早食,曲阳没让媳妇动,自己利落的清洗了碗筷收拾了灶台。待夫妻俩拾掇好家里琐碎,正要出门时,正巧碰见阮永氏过来。
“这是要出门?”阮永氏问着。“去哪呢?”问完就想到了。“镇里麽?”一般来说,闺女和女婿也不会去旁家窜门,顶多去去老屋和自己家里。
阮初秀点着头。“去镇里置办点日常用品,娘一道去麽?”说着,笑的眉眼弯弯,透着股欢喜劲。“娘,昨儿孩子动了好几下呢。”
阮永氏的注意力一下到了闺女肚子上,看了会,伸手抚了下。“都快五个月了,会有点胎动,晚上睡觉时注意点,我和你们一道进镇吧。”
三人路过老屋时,二房的一家四口也正好走出院子,阮张氏笑着凑了过来。“初秀娘,你们去哪?不会也是去镇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