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重复了一遍,然后摇头不解道:“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称孤道寡这么麻烦的事,我不说我,说什么孤。说来说去,要是把自己说的都孤立了岂不冤枉?”
“孤只是个称呼啊,安之哥哥怎么可能让自己变得孤独?再说……再说安之哥哥怎么可能会孤独?有阿爷,有达溪叔叔,有姑姑,还有……还有小狄。”
“嘿嘿!”
李闲狡猾的笑了笑道:“累了。”
“哦……趴下。”
小狄自然而然的说道。
李闲将黑sè绣龙的王服脱了放在一边,转身在床上趴下来。小狄走到床边将额前的发丝顺到耳朵后面,然后抬脚上了床一屁股在李闲后背上坐下来,伸出一双白皙水嫩的小手在李闲后背上推拿起来。她已经尽得名医许智藏的真传,还有独孤锐志不遗余力的指点,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经青出于蓝,这种推拿认穴的事自然难不倒她。而且看起来,她帮李闲按摩比拿绣针刺绣要熟练灵活的多……
“左边点左边点……对对对,喔……舒服”
“用力,再用力,大力大力的,再用力。”
“噢!”
“爽,不要停……”
……
……
二月底,草原上的风依然寒冷如刀。尤其是在青牛湖边上,风从青牛湖上打着旋卷过来之后更加冷的刺骨。青牛湖的南北两岸各有一座二层木制小楼,这已经成了青牛湖上的一道风景。青牛湖并不高,二层木楼也不高,但是这风景却太高了些,高到不是谁想看都能看得到的。
南岸的小楼住着的是契丹部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大埃斤,欧思青青。
北岸小楼住着的是代黑刀可汗掌管部族的草原圣女,阿史那朵朵。
对于这两个部族来说,这风景确实太高了些,高不可攀。
北岸的二层小楼有个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北面的窗户从来不曾打开过,只有二楼南边的窗户经常会开着。也不知道这小楼的主人是迷恋青牛湖的风景,还是喜欢向南眺望。
阿史那朵朵靠在窗子上看着手里的卷,看起来样子安静恬淡。
似乎是风太冷了些,阿史那朵朵回身把床上的纯白sè貂绒大氅披在身上,紧了紧衣领,却发现今天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心读。她记得他曾经说过,籍是看这个世界的眼睛,多读,便能多明事理。只是这话在这个时代显然有些胡扯,看再多的,也不及睁开眼去看世界。
“你说人总是要有敬畏之心才对。”
阿史那朵朵看着南方喃喃自语道:“草原人信奉长生天,敬畏长生天。隋人敬畏皇帝,因为皇帝说自己是天子。可说来说去,人们都敬畏的是强者,是秩序。只是到了今ri,我依然看不出你敬畏的是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难道真的想用你手里的陨铁黑刀,将中原的天下捅一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