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看着李密问道。
“可行不可行,全在大哥一念之间!”
李密笃定道。
王伯当见李密虽然初来,但想法却与自己不谋而合,心中对其也是颇为钦佩,人都说蒲山公李密乃是当世第一等风流人物,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他才刚到,不如何了解战局,却已经能看的如此透彻,确实非一般人可比。只是王伯当却怎么知道,李密虽然初来乍到,可早就跟那送信的士兵将瓦岗寨如今的局面打探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他要在瓦岗寨立足,自然急着立些功劳,所以倒也是用了些功夫来思量此战。
而且,李密深知张须陀此人的脾xing,刚烈有余而灵动不足,正面交锋可以说罕逢敌手,但说到用计,此人并不如何擅长。齐郡官军越是急着决战,就说明其本身的问题越大。以李密对大隋官场的了解,又怎么会猜不到张须陀迟迟不肯退兵的缘由?
所以李密虽然刚到此地,但却并不是胡乱出主意。
若是正面与张须陀交战,他自然不会如此轻松自信,现在齐郡官军士气低迷,兵力不足,粮草不济,张须陀身边也没有秦琼和罗士信那两员虎将,就算张须陀依然xing烈如虎,却也不过是一只少了爪牙的残虎罢了。张须陀急,李密利用的就是他急,况且李密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
他力主出战,此战若是胜了,他将一举在瓦岗寨奠定根基站稳骄脚跟,若是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损失的是瓦岗寨的人马,也不是他李密的。东都城外二十万大军飞灰湮灭他都不曾心疼过,又怎么会心疼瓦岗寨这两三万人。虽然瓦岗寨的人马是他见过的绿林道中最为jing锐的,可此时,他还没有真的铁了心留在此地。
他不过是在赌而已,赌注还不用他来下,他自然不怕什么,说起逃跑的本事这世间他也是第一等的风流。
“我看可行!”
王伯当想了想说道:“密公说的极在理,如今张须陀的强势都是他装出来的,或者说是不得不做出来的样子,单二哥又已经回来了,咱们的兵力多他一倍有余,怕他作甚?”
“那好!”
翟让咬了咬牙说道:“那就一战而毕全功!”
……
……
“报!”
一个斥候骑着马快速的返回了齐郡官军大营,找到在营门口的张须陀大声报告道:“将军!瓦岗寨贼人大约万余人,从东西两门杀出,奔我大营两翼杀来!看旗号,翟让便在从西门杀出的贼人队伍中。”
“来得好!”
张须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jing神一震,他哈哈大笑道:“等的便是他耐不住,既然翟让敢杀出来,那就别再回去了。传我的将令,耿三和张元率领本部人马抵住东门杀出的贼人,我自带人马去杀翟让,告诉他们二人,只需坚持一个时辰,我杀了翟让便去与他们两个汇合!”
“喏!”
斥候应了一声,快速的起身离开又去寻耿三和张元。此时他们二人也已经看到了瓦岗寨中杀出来的人马,两个人正打算分兵去迎击,张须陀派来的斥候就到了。他们二人得了张须陀的命令不敢耽搁,立刻整点人马去阻拦从东门杀出来的瓦岗寨叛军。
“弟兄们!”
耿三大喝一声道:“胜败只在今ri一战,你们是想活着回到家乡去,还是死在这里,埋骨荒野?!”
“要回家!”
“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