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问道。
“放了吧。”
李闲摆了摆手笑道:“阿拉汉带着咱们到了这,他不敢四处张扬,突厥人对叛徒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裴行俨,程知节。”
李闲下令道:“你们二人各率五百轻骑佯攻,将突厥狼骑引出来就好。我和裴仁基带着其余的人马杀进去。”
他看了罗士信一眼道:“你来接应。”
罗士信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幽州jing甲只会看着别人厮杀?陆十三!”
陆十三连忙应了一声。
罗士信说道:“你带两千骑接应。”
他转头看着李闲说道:“你我各带人马杀进去,倒是看看谁最快杀穿过去!”
……
……
突厥人不会想到,竟然有一支汉人的骑兵敢深入草原近千里。茫茫的草原历来都是中原军队的噩梦,这里太广袤,太辽阔,贸然杀进来的军队大部分都被草原无情的吞噬掉。
所以,牧民们在天黑前赶着牛羊归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潜伏在齐腰深草丛中的汉人骑兵,而天黑下来之后,他们还没有入睡,噩梦就来了。
当天sè变得昏暗之后,忽然从部族的两侧传来喊杀声。享受着晚餐的牧民和狼骑纷纷上马,朝着厮杀声传出来的地方赶去支援。
就在这个时候,李闲和罗士信各带三千jing骑,同时从阿史那去鹄领地的东侧杀了进去。两支骑兵齐头并进,就好像两柄尖刀狠狠的刺进了突厥人的身体里。罗士信有心在李闲面前表现,自然不肯落后。
当汉人的轻骑在夜sè中冲进营地的时候,牧民们还以为是自己人的骑兵。
而他们还在诧异的时候,两柄刀子已经狠狠的刺了进来。
李闲受伤之后第一次亲自出手,以他为箭头的骑兵如撕开衣服一样将突厥人的营地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而随着燕云寨jing骑越来杀进去的越多,这口子也就越来越大。
一队数百人的狼骑队伍折返杀了过来,李闲一刀将领头的武士脖子切开,黑刀一旋,又将下一个对手的半边肩膀卸了下来。锋利的黑刀切开突厥狼骑厚实的皮甲,轻而易举的如同切开一块豆腐。
一个用狼牙棒的武士呐喊着冲了过来,才将狼牙棒举起来黑刀已经在他的咽喉一扫而过。一道红线在他的脖子上逐渐放大,紧接着血如喷泉一样喷溅出来。他丢掉手里的铁棒,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试图阻止血往外溢,但很显然,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的。
燕云寨的jing骑狠狠的撞在那几百狼骑队伍上,很快,那队狼骑就被大队燕云寨的骑兵淹没,而来不及上马的牧民,则在惊恐的奔跑中被人逐个砍翻。
李闲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最大的那一顶毡帐,将黑刀往前一指。
三千jing骑,随着李闲直接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数百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