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李婉妩媚地看了他一眼,道:“书中自有颜如玉。有两位颜如玉陪着夫君,难道夫君还有什么不满啊?”

沈勋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等到出门的时候,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看着自家主人这样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只是随后就见到女主人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又让她们立刻就低下了头。

虽然女主人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有人心中对这位女主人有些不满。但是,李婉很快就用自己行动证明,她是完全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执掌一府家务的。

况且,就连成国公府的老夫人姚子萱都对她满意得紧,这些丫鬟们,就更加安分了起来,再没有一个人敢于跳出来李婉作对。

她们个个都收敛了起来。

李婉扫了一眼,叫了几个丫鬟过去帮沈勋收拾书房。

如果没有将沈勋留在自己的房中,那么,至少让沈勋在书房里,也能一夜好眠才好。她身边的丫鬟都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听候吩咐的丫鬟,片刻都不曾放松。

等到李婉转过头之后,她身边的丫鬟立刻就注意到,院子里的某些人眼中,露出了不是自觉的喜悦之意。

听了丫鬟的回报,李婉笑微微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见她如此神色自若,一心想在主人面前立下一功的丫鬟也不好多说什么,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李婉心中自有成算。

沈勋在自己不曾嫁过来的时候,身边无人看管时都能为了心中所向守身如玉,如今不过是因为小日子而暂时分别片刻,就更加不会起这样的心思。那些想要爬床的丫鬟,大概是要失望了。

沈勋,并不是那种人。

这种时候,李婉对这种事,显得格外有信心。

但是,等到了晚上整理完自己,洗漱出了净房,她就看见沈勋正斜躺在床上,笑微微的看着自己。

李婉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怎么没有去书房?”她问。

沈勋立刻就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哀求地看着李婉:“难道娘子就如此狠心,要将夫君大人我赶出门去吗?”

李婉被他逗乐了,笑道:“你明知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如今却还来闹我,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她的口气不自觉地就透出亲昵,让沈勋就算是被抱怨了不省心,也心中格外舒坦。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李婉的手,轻声道:“不过是小日子罢了,又何必分开睡。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事。”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放心,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罢了。早前那么些年,我都是一个人睡,如今却觉得没有你在身边,就连睡觉都显得不安稳起来。”

听他这样说,李婉心中顿时一软,不自觉地答应了。

等到上了床之后,沈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手指似乎不由自主地就往中衣内探去,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最后落到胸前,覆在上面,才不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哼哼唧唧,拉着李婉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道:“你看……”

李婉好气又好笑地将他的手拍开,他才略微安分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勋心满意足,就算被李婉横了好几眼都浑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边上去,说是帮她梳妆,实际上是添乱。

直到被李婉赶出去,他才笑嘻嘻地去了。

李婉听着他离开的声音,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昨夜虽然不曾真的做了什么,却也和做了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一节,李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上对沈勋多限制限制,让他不再那么急色才好。

京中的另一个地方,钟皓在焦灼的一夜之后,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还显得比较镇定。他身边的明唐公主却显得不那么沉稳了。

明唐公主如今已经四十多,旁的妇人也许早早地就已经等着去享儿子孙子的福,她却执掌着整个府邸,依旧在为了自己和儿孙的未来奔走不休。

钟皓递上奏章的时候没有和她商量过,所以如今情势未明的时候,明唐公主就显得比旁人更加焦灼几分。但是,她也知道钟皓心中的压力,并未在钟皓面前将这种焦灼表现出一丝一毫,一直都是平静淡然的模样。

她知道,钟皓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这个母亲的期望,才冒险这样赌了一把。

但是,越是这样,明唐公主就越发心疼。

一大早,明唐公主就发现钟皓的脸色发白。

她忍住了心痛,细细地叫了钟皓身边的小厮过来问过。发现钟皓是一夜未睡之后,明唐公主就更加愤怒了起来,发作了没有劝钟皓去休息的小厮,罚了他们的月钱,又叹息着让人送上了补偿。

她也明白,若是钟皓坚持,这些小厮们也是劝不住的。

于是,她在小厮们被拖走了之后,亲自到了钟皓身边,哀求道:“皓儿,如今你是整个钟家的期望所在,要顾念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不为了这个,为了你娘我,也该好好地保护自己才是。若是你自己先不顾念着自己,身体垮了,你让我如何在钟家自处。”

钟皓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看着明唐公主轻轻的叫了一声娘。

然后过了好一阵,他平静地说:“娘,若是我赌输了,钟家必定会有难。那时候,娘想必能护住自己,我不担心。不过,娘,还请您多关心关心妹妹,没了钟家,她的日子怕不好过。”

明唐公主听了这句话,顿时泪如雨下。

哽咽着,明唐公主道:“皓儿,你担心你妹妹干什么。你妹妹身边有舒瑜,铁定能被照顾得好好的。但是,若是你出来什么事,我却该怎么活。”

钟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细细的笑容来,抬手擦去了明唐公主脸上的泪水:“娘,别难过。”这种时候,就算钟皓很想说自己不会有事,却也不敢这样说出来。皇帝的心思向来难测,如今又牵涉到朝堂之中争执不休的大事,他不敢妄下结论。

明唐公主的眼泪始终没有止住。

就在这个时候,家中老仆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封信,说是有人投到投到门房中的。

钟皓将那封信还在手中,看着空荡荡的信封。信封上没有落款,更没有说给谁。他不由得问道:“是谁送过来的?”

“并未见到是谁送过来的。只是见到了信,并未见到投递之人。小的听到声音出去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不见了。”老仆恭敬地答道,心中有些不安。

钟皓看了看,又问:“为何将信送到我这里来?”

老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钟皓,道:“这信件送过来的时候,有人在外头喊了一声,说是要给我家主人。小的追了出去,就不曾看见人。地上只有这封信。”

他低着头,十分流畅地说:“小的也不敢隐瞒,拿了信就送了过来。门房上还有两个小子在守着,看那人会不会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