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有古怪 第15节(2 / 2)

图书馆里有古怪 陶格 2085 字 2023-11-23

此时,安静的病房内,一道冷淡的男声响起:“第四十八个。”

接着,又是另一道较沙哑的声音道:“嗯,第四十八号已经送走了,她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被病痛折磨死。”

冷淡的声音说:“不用觉得可怜,人终有一死。”

沙哑的声音顿了顿,道:“说得也是,前辈,第四十八号解决了,我们接着去哪?”

“另一个病房,有个胃癌末期的五十八岁男性再十分钟後会走。”

“哎,在医院当差就是烦,差事多死因又都差不多。”

“医院已经算平淡的了,难道你想到战场上去当差?”

“不想……”

“那就别抱怨了,我们走……”话到一半顿住了,高瘦的黑衣男子停住步伐,眯起眼睛往其中一个围着簾幕的病床看去。

另一个较矮的男子见状疑惑地道:“前辈,怎麽了?”

高瘦男子目光在簾幕上停了停,随即缓步朝那病床走过去,此时病房内一片安静,只依稀能听见机器发出的轻微轰隆声。

当男子来到病床前一把掀开了簾幕后,看到的是一名躺在床上年约二十的女子,但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微微发紫,眼窝深陷,毫无生气。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像个死人般地躺在床上,可身旁侦测生命的机器却依然显示着这人还活着。

男子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後,突然伸出手对着她,只见他的掌心缓缓浮起一抹淡蓝色的光晕,手掌一挥,光晕扫过了女子全身,却什麽也没有瞧见。

她、她的魂魄……不见了?!

“糟了!”男子见状猛然扭头看向另一人,厉声喊道:“快通知卞城王大人!”

☆、 第17章 失蹤的魂魄〔二〕

当许格到达图书馆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她手里还拿着杯方才路上买的果汁,正含着吸管一边喝一边缓步走进图书馆内。

不晓得为什麽,许格总觉得今天的图书馆似乎特别不寻常,但她又说不出哪儿怪,似乎就是特别……

灰暗?

是的,就是特别灰暗,整个图书馆内气氛阴沉沉的,令人莫名不适。许格抬头朝窗外看去,就见此时外头阳光普照,天气极好,可室内却比户外暗得多,就像是阳光突然照不进来似地。

她见状蹙起眉头,下意识又朝管理员的位子看去,却没有瞧见他的身影。

咦,人呢?不在呀?

她疑惑地朝他的位子上看了一会後,摇摇头,迈步朝自习区的方向走去,当穿越书架中间的走道时,也没有听见书精们的声音。

小书精们难道又被禁言了?依斯泽那个怪脾气,的确很有可能。

她撅起嘴想着,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地朝前而去,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逐步朝自习区走去时,一抹披散着头发的白色身影正站在她身後不远处看着她。

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丝诡异的冷意。

许格只觉得背脊莫名发凉,浑身冷飕飕的,可她也没有多想什麽,只是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後走到了自习区来,脱了鞋踏进去来到位子上坐下。

缓缓将包里的书拿出来後,她按照惯例先在本子上列下今天的读书计划後,这才拿起书来认真地看着。

彼时图书馆内一片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无,这总令她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甚至有点不自在,正当她抬头朝书架那看去时,就见那儿似乎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她见状一愣,眯起眼睛又欲细看时,却是什麽也没有瞧见。

咦,难道又是哪个从书里冒出来的古人吗?还是她看错了?

许格咬着笔盖思考了一会後,又扭过头来看书。看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实在静不下心来,於是又从包里掏出了耳机,戴上後切了几首较轻缓的歌曲。

其实她念书时不怎麽听歌的,因为她觉得边念书边听歌容易分心,她只有写数学题时偶尔会听些较轻快的歌,觉得那样写起来特别顺,可其实对她来说,念书时还是不要做其他的事好,这样读起来书才会有效率,且读的东西更容易深刻地记在脑子里。

当许格戴上耳机,便垂头认认真真地在书本上写着时,就在这时,空气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很轻的笑声,尖锐中带着一股凄凉。

这道诡异的笑声缭绕在图书馆内,却被音乐隔绝在许格的耳朵外。似乎有什麽东西正躲在暗处窥探着,而许格却丝毫没有察觉。

……

彼时,s大附属医院病房内,斯泽正双手抄着裤兜,面色淡然地站在一张病床前。此时偌大的病房有些嘈杂,哭喊与吵闹声交织在一起,这样子烦躁的声音令他觉得不耐,因而眉头蹙得更紧。

只见他面前的病床上躺着一名年约二十的女子,虽说是年轻女子,可她的面色却形如枯槁,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微紫,整个人毫无生气。

那是浑身精魄被抽光了的模样。

虽然没了魂魄,但因为阳寿未到,所以依然活着,若是她的魂魄找不回来了,那她就得一辈子以这副活死人的样子度过,待到阳寿尽期。

即便死後,也只是躯体化为了烟灰尘土罢了,再无轮迴。

“晴晴,晴晴呀,你醒醒,妈妈在这……”

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子正跪在病床前哭喊着,面容憔悴,原先整齐的发髻也有些歪了,整个人显得狼狈。

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只见她眼眶、鼻尖一片通红,正满脸焦急又悲痛地看着躺在床上女孩。

“什麽叫查不到病因?要是我女儿什麽病都没有,那她怎麽会醒不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怒气冲冲地吼着几位着白袍的医生,双方彼此对峙着,僵持不下。

没有人注意到面色冷淡地站在病床前的斯泽,就像是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