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倒是很接起。
“你给我上来。”他努力不让自己口气显得太差,但说出来话,总归是有点恨恨咬牙切齿。
“现是工作时间,如果是私人事情,就不用上去觐见段总了。”卫蓝阴阳怪气电话里回。
“你……”被她晾了一晚上加半天,段之翼只觉得抓心挠肺:“就当是公事行了吗?总之你给我上来,马上!”
卫蓝对他这种专横命令语气,向来是厌恶。但是挂上电话,想了想,还是去了十八楼。毕竟一天azre,她一天都是段之翼手下人。
进了办公室,卫蓝果然见段之翼脸色黑得不同寻常。
看到她进来,沉着脸迎上来,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卫蓝站门口,转过脸不去看他:“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下去让人绝望,希望你行行好,早点让我走。”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这确实是自己一直以来期盼,只是现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道,不过是和他和自己赌气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言不由衷人。
段之翼自然不知道她是莫名其妙地赌气,听了这话,被气得脑仁突突直跳,表情寒若冰霜着开口:“卫蓝,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那我还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呢。”卫蓝反诘。
她刚说完,段之翼已经目眦欲裂般凑过来,攥住她双手,用力将她抵门后,凑上前用力吻住她。
他这个吻几乎有些凶残,又吸又咬,舌头用力抵进她口中,两人口齿之间都是粘腻湿濡。卫蓝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卫蓝以为自己真要被他吸光空气,晕倒过去时,本来只有接吻声办公室内,一阵电话铃急促响起。
段之翼终于因这铃声拉回一点神思,他缓缓离开卫蓝,抵着她额头重重喘息。而后,竟然拖着她到自己桌边,拿起手机接听时,也只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仍旧紧紧握着她。
“嗯,你说。”
……
“你是说有人专门查陈雨烟,郭真真只是顺便拿到了一点东西。”
……
他表情严肃认真,仿佛说着极为重要事,拽着卫蓝那只手也不知不觉松开。
卫蓝一听陈雨烟名字,便又觉得郁卒。
不是因为陈雨烟这个人,也不是因为怀疑段之翼和陈雨烟关系。只是因为自己,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个从昨晚开始便开始隐现,到现终于成型认知,甚至比那晚睁开眼睛,看到段之翼趴自己身上还要恐怖。
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