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向周围的人道歉,他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她说什么?”
吴翰林:……
“意思就是咱们要大祸临头了。”
吴翰林人都傻了,林水月这简直是卸磨杀驴,无情无义!
他原以为他都已经投靠她了,怎么还能有这么要命的规则呢?
“翰林臣子皆入得翰林多年,论学识,比在场的学子只高不低,既定的条件不变,那就是本次大典的优胜,依旧是出现在学子之中,但有一点,便是学子中成绩优异者,可以向翰林院众臣请教。”
林水月微微一笑,青天白日的,犹如阎罗王来敲了门。
看得众臣胆寒不已。
“赢得更多翰林臣子之人,为大典优胜者,若有人能胜过所有翰林臣子……”
她微顿,在所有惊诧的目光中,平静地道:“皇上另有嘉奖。”
吴翰林:……
这是把他们当沙包了!
他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这可是在皇帝跟前,若是真被这些学子打败了,日后哪还有脸在朝中立足?
林水月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翰林院中的臣子,确实都是出身于科举,但这么多年来,享乐安逸,未必就比这些学子好上多少。
一众翰林臣子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反抗。
林水月既然敢拿出来说,那就代表着皇帝也同意了。
此时质疑林水月,那便是对自己毫无自信可言,还没比试就觉得会输给这些黄毛小儿。
这官,就更不用当了。
而在其他朝臣的眼里。
“王学士在前,策论大典在后,这……是要敲打翰林院了。”
“圣上的心思揣摩不透,此番临时对阵,不给翰林院留任何的退路,只怕少不得要变动一番。”
“林水月手段越发出于意料了,假以时日,只怕更加难对付。”
他们窃窃私语时,林水月已经退了下去,将大殿留给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学子。
这些学子当听到可以与一众翰林比拼时,皆是亢奋不已。
几大书院无一例外,其中徽明之人尤其兴奋。
几乎是在大典开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往翰林院那边扑了。
那些个翰林此前还在太学院授课,哪知会有这么一日。
看着那些学子看他们的眼神,好似恶狗看见了肉包子似的,心头是阵阵发凉。
等到学子那边火速比出了结果后,他们就更绝望了。
选出来的人中,皆是各个书院的顶尖学子。
徽明四子,天启兄弟二人,菏泽头三名,连太学院择出来的,都是林淮尹这样的奇才。
两大女院因并未学过策论,此番没有参与其中。
不过林水月已经禀明圣上,打算在女院中设立科举课程,不日便要开始实施。
她们正是对这些内容最为好奇的时候,便也兴奋地等着结果。
除此外,还有那被林水月引荐进来的余夏。
此人未进书院,才学却并不输给任何一个学子,甚至有些见地,叫徽明齐铭晔都为之侧目。
待得第二轮比试开始,殿中顿时热闹非常。
“徽明不愧是徽明,徐子乔为首,第一时间就击败了周大人!”
“太学院也不差,这边好几个翰林都曾为他们授课过,知己知彼,加上将昔日恩师当做对手,这可实在是刺激,好多人都发挥超常。”
“比起来,天启那边就慢多了。”
其实结果之上,远没有许多人想象的那么好。
翰林学士在刚开始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确实心慌意乱,沉静下来后,发挥倒也不错。
且他们多半的年纪都比这些学子大上许多,所读诗书甚广,又在朝堂上磨砺许久。
待得心态稳定下来,便让许多学子受了挫。
其中之最,当属太学院。
太学院的学子确实是对翰林院很了解,但同样的,翰林院的臣子也了解他们。
短暂失利后,再调整过来,许多人被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