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斜眼睨着温徵羽,用力地“哼哼”两声,没见温徵羽理她,更加用力地“哼哼”两声,还不理,她再用力一哼,嗓子痒,变成了咳嗽。
温徵羽默默地在心里送给叶泠两个字“幼稚”拧开杯盖,把水杯递给叶泠。
叶泠把头一瞥,“不喝,咳死我算了。”
温徵羽收回杯子,自己喝了口,便把盖子盖回去了。
叶泠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把温徵羽的头发给揉乱。
温徵羽放好杯子,默默地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
叶泠又用力地“哼”了声,调整好座椅位,闭上眼睛养神。
温徵羽见叶泠又有点感冒,担心空调凉,把空调的温度调小了点,再拿小薄毯给叶泠盖上。
叶泠睁开眼,继续“哼哼”两声,说:“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温徵羽问:“斗嘴又输了?”
叶泠说:“谁像她似的牙尖嘴利。”她说到这就更气了,她说齐纬牙尖嘴利,齐纬似笑非笑地朝她的后背扫了眼,说:“再尖的嘴也没鸟嘴尖。”她如果真长了鸟嘴,她第一个啄死姓齐的。她出差不在家,姓齐的见天往她家跑,还找温徵羽学画画,对温徵羽说:“你虽然握不了笔,但不妨碍你教徒弟。”齐纬不画别的,就画昆仑女神和九尾狐。她回京了,还找温徵羽借走两幅画,说要拿回去照着描。
叶泠呕得都快要吐血了,旁边这人还一副没事的样子。温徵羽就是个泥性子,她能怎么办?
叶泠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把画借给齐纬了?”
温徵羽“嗯”,说:“她学画,想借去照着描,就借给她了。”
叶泠翻个白眼,侧过身,背对着温徵羽。
温徵羽说:“这几天挑个吉日,我们去京里找你哥哥,先把下聘的事情办了,再找齐纬把画拿回来。”
叶泠听到温徵羽说要下聘心情便好了一半,再说要把画拿回来,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她问:“聘礼你都准备好了?”
温徵羽说:“都备好很久了,你一直没空。”
叶泠忙问:“你备了哪些聘礼?”她顿时连饭困都没了,也不生气了,精神抖擞。
温徵羽发现叶泠很有一颗恨嫁的心。她说:“回家领你去看。”
叶泠顿时眉飞色舞,喜上眉梢,柔柔地应了声:“好。”笑容掩都掩不住。
两人到家,温徵羽便把叶泠领到库房。
库房里摆的多是形式上需要的东西,值点钱的是她找老周他们买的几件古玩和玉器,用纯金打的小老虎和小羊也摆在库房里的,再有就是她摆的卧室的首饰和送给叶泠的车。车子是国内富豪常用的那款,马路他们再进行过一次改装。叶泠出行带的人多,都是商务包机,她长期租用的那架飞机够装下轿车,用起来方便也安全。
叶泠看完库房里的聘礼,又看过房里的那十二套首饰,按住温徵羽先是狠狠地吻了通,再然后格外豪爽地说:“嫁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芽。她的视线又往那十二套首饰上飘过去,再次感叹温徵羽的实诚和豪气,不是十二件,是十二套。纯手工制作,工艺比起温徵羽之前收藏的那套清宫流传下来的也不差。
温徵羽把聘礼清单给叶泠,说:“看看还缺什么?”
叶泠看过聘礼清单,她扭头看着温徵羽,问:“车呢?”
温徵羽说:“放在马路那,还没提回来。”
叶泠幽幽瞥了眼温徵羽,脸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
马路成本价接了一单改装车生意,把她的项目经理气得鼻子都歪了:裸车价近千万的豪车,安保公司最高标准的改装,成本价,一毛钱都不赚,还不给理由!
叶泠可知道马路精打细算到什么地步,能让他一毛钱不赚的,也就是温徵羽这了。她猜温徵羽是想给她惊喜,可没想一等再等惊喜都没来,原来是在这呢。
叶泠对温徵羽说:“挑个好日子,提前订好时间,我把行程挪一挪。”
温徵羽见叶泠高兴成这样,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她对叶泠说:“你补个觉,我们去外婆那蹭晚饭。”
她和叶泠一起睡的午觉。
叶泠有点感冒,怕传染给她,没敢太闹她,但也拉着她抱抱亲亲。
温徵羽觉得感不感冒的,也不差这会儿了,但叶泠累坏了,居然睡着了。她只好悄悄地跑去洗了个冷水澡,没敢再上床睡。叶泠动情的时候,神情特妩媚,也特别会撩人,不管是想到叶泠对她做什么,或者是她对叶泠做什么,都有点心痒痒的。
虽然有一点点不太纯洁的想法,但大白天的,还是不太合适,她想了下,也就不想了,去到院子里打电话联系做阴阳风水的师傅帮她算黄道吉日。
她打完电话,便见展程来到院门口,告诉她有一个姓连的年轻人找她。
姓连?温徵羽问:“是什么人?”如果是连家的人,展程是认识的。
展程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高高的……”他还没说完,卓耀已经是快步赶来。
卓耀说:“徵羽小姐,暲少爷在门口。”
展程问:“章少爷?他说姓连。”
温徵羽顿时知道来的是谁了。她对展程说:“连暲,我弟弟。”她感到挺奇怪,连暲怎么突然跑她这来了。
她去到主院客堂,就见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皮肤略黑的年轻人仰起头正在看客堂上的匾。
温徵羽见过连暲的照片,他一回头,她便把他认了出来。
连暲本人比照片中更帅一些,五官更挺,站姿端正,英气逼人。他露齿一笑,喊了声:“姐。”
温徵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叫姐,略微有点脸红,她招呼道:“坐。”问连暲:“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那点事让连晾接手了,爸让我回来参军。”
参军?温徵羽困惑地问:“你今年二十了吧?超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