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都说你力大,那就让我看看你力气到底有多大。”

“遵命!主公!”大牛两手朝郑钰铭和楚朝辉一拱,便四顾寻找能显示他力气大的东西。他身后的中年人凑到大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大牛就甩开步子出了大厅,去了院子。

不一会,大牛从院子里搬来一块两百斤的石板,把石板放到大厅地面,深呼吸了几下,运气对着石板用手掌猛地一拍,石板应声四分五裂。

“好!”宾客不由同时喝彩,光搬动两百斤的石板已经让他们佩服,一掌拍断石板,更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主公!大牛通过考核没有?”大牛虽然轻松排断石板,他的手掌也被反作用力拍得通红,现在一边摇着手掌,一边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楚朝辉:“如果通过考核,大牛可以吃肉没有?大牛饿死了。”

“来人,给壮士上酒菜。”楚朝辉使人给大牛上酒菜。

大牛扔下中年人,搓了下手,坐到酒案后用手抓起一根鸡腿就啃了起来,活似饿死鬼投胎。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才能?”楚朝辉转向孤零零站在大厅中央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看到大牛在那啃鸡腿,不由连噎几口口水。

“禀主公,在下姓黄名钟,有三寸不烂之舌。”中年人对着上首之位一揖。

“三寸不烂之舌?说来听听。”楚朝辉一乐,原来时空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是毛遂自荐的主人公毛遂,这黄钟不会是大秦的毛遂吧?

楚朝辉的猜测没有对,黄钟不是毛遂,他只是个走方游士,游走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个诸侯国,却没有碰到肯收用他的贵族,落魄之际,碰到大牛,就跟着大牛到南埠来碰运气。

“贤士见多识光啊,那就先用酒菜,等以后参加考核后再行安排。”楚朝辉眼睛扫了下两旁的宾客,心里对黄钟有打算,便安排他先去享用酒菜。

“哈!”郑钰铭熬不住了,用手俺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将近两个月的睡眠不足。

“你先回房休息,我在这里就好。”楚朝辉心疼的捏了郑钰铭的手。

“那好,你辛苦一下,我先离席了。”郑钰铭站起身,借口要更衣,离开大厅回了卧室,一直贴着的木头赶紧跟在主人屁股后面,不过在要进主人卧室前,被霍思华一把抱走。

楚朝辉送走吃饱喝足的宾客,蹑手蹑脚进了郑钰铭的房间,躺在床上的郑钰铭已经进入深眠,楚朝辉手指轻抚过郑钰铭微青的眼眶,不由微叹一口气,今天好不容易有的深层次交流机会,又不能进行了。

第 72 章

冬至这天,天还没有发亮,南埠理事府大门大开着,门口有一辆四轮马车和其他六辆普通马车,普通马车上装满了要献给蔚山君贡品。马车旁是十几个骑着杂马的理事府护卫。

护卫骑的虽然是杂七杂八的劣马,一个个却脸有得意,就好像后世的屌丝开上了宝马似的得瑟样。达城地区不产马,所有马匹都要从外地买进,而这时空军队的兵种,最牛逼的是骑兵,楚朝辉和郑钰铭都深知这点,所以想尽一切办法从产马区购买马匹,一些品质不好的杂马购买起来很顺利,但一些健壮的骏马就不容易得到,因为产马诸侯国控制很严厉,这些诸侯国国君一怕种马外流,二不想增加非产马诸侯国的实力。

大秦诸侯国拥有好马的国家不多,只有赵国和最北方的燕国有大批良马,而吴国只有靠近赵国的北侯封地产马,北侯的封地不大,良马数量有限。像楚或者齐鲁这些有马的国家,马的质量都不行,只是一些能代步和拉货的普通马,不配用作骑兵坐骑。

在诸侯国边境关卡,商人多少匹马过关卡,等离开时也只能是这个数,有些聪明的商人为了把好马从产马国带出,就暗地里贿赂边境关卡虎贲,回程时把普通马换成良马带出边境,进出关的马匹数量一样,只是质量改变,商人们把良马运到南埠,高价卖给知事府,赚取巨额差价,南埠的两百多匹好马就是这样得到的。

赵国这个大秦唯二产良马的国家,边境关卡控制非常严格,商人想用普通马换良马出境的办法在赵国边境是行不通的,换马出境的办法都是针对跟燕交界的齐鲁两国,齐鲁这两个国家的边境虎贲军官都很腐败,商人用钱币打通关节,为南埠开通了马匹交易之路。

生意做长久后,一些商人觉得用普通马换良马成本太大,便对边境虎贲军官加大贿赂,用廉价的骡子冒充杂马入境,边境关卡虎贲书记员把骡子统统记录成马匹,当有百姓看到质问时,却招来边境虎贲的一顿毒打,直打到质问人承认骡子是马才罢休,因此,齐鲁之地的百姓便常用‘指骡为马’来比喻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二十一世纪的‘指鹿为马’成语,就这样被郑楚两人间接蝴蝶掉了。

南埠从各地购买来的马,良马分给骑兵队,杂马配备给山谷巡逻队、南埠知事府和治安局,最低等的劣质马则被用到运输和货运上。南埠知事府护卫所骑的马算是杂马中的好马,达城普通贵族的坐骑也不过如此,所以护卫们才脸有得色。

冬至的早晨温度极低,潮湿的路面冻得硬邦邦的,南埠知事府门前的护卫身上穿着和后世衣服式样很像,他们头戴皮帽,脚蹬着棉皮靴,上身穿着棉衣,外罩羊皮袄,手上戴着粗燥的羊皮手套,下身穿着直筒棉裤,膝盖处套了皮护膝,面对零下六、七度的低温,一个个都不觉得寒冷。他们身上的穿着是知事府发给的,不需要他们自己掏钱。

护卫们在门口没有等多久,卫青和霍思华率先牵着各自的坐骑从府内出来,两人在府外上了马,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一身节日礼服,并肩走出了大门,上了四轮马车。

知事府门前的车队缓缓驶出南埠村,这时东边天际微白,南埠村从沉睡中醒来,开始有了人声,村子东北方的军营吹起号角,那是士兵的起床号,士兵起床后,将进行晨练。

郑钰铭从上了车,就把脸对着车窗,后脑勺对着楚朝辉。

“钰铭,还生我气?”楚朝辉抓过郑钰铭的手,合在掌心揉搓,郑钰铭想抽回都抽不动。

郑钰铭回头横了楚朝辉一眼,继续别过头去看着窗外,想到苏妇等会儿进他房间打扫卫生,将会发现床上污迹和换下的内衣裤时,郑钰铭的脸不由越发发烫。

“不会真的生我气吧?”楚朝辉把郑钰铭的手抬到嘴边,开始啃咬。

“放手!”郑钰铭想抽回手,却被楚朝辉紧紧按住。

“不放,我喜欢这手,喜欢极了。”楚朝辉边啃边带着笑意看住郑钰铭,话语里一语双关。

今天早晨郑钰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楚朝辉紧搂在怀,一只手还握着楚朝辉的欲望。原来楚朝辉抓着他的手做按摩棒。在楚朝辉的坚持之下,今天两人一大早都做了回手活。

“你...”郑钰铭被楚朝辉这么一说,脸更红了,现在郑钰铭白腻的脸上就如抹了胭脂般艳丽。

楚朝辉见状,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把郑钰铭拖到怀里,没头没脑亲了上去。

四轮马车车外是寒风冷冽的严冬,马车内是春意盎然的暖春,两人亲热良久,楚朝辉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郑钰铭,马上要参加蜡祭,楚朝辉不能把两人外表弄凌乱。

“钰铭,我太想你了。”楚朝辉摸着郑钰铭的脸低喃。

“朝辉,我也是。”郑钰铭脸上感觉到楚朝辉掌心的老茧,心里不由一酸,他在南埠忙民生和经济累得眼眶发青,在山谷训练士兵的楚朝辉并不比他轻松到哪里,郑钰铭记得两人刚被传送到大秦时,楚朝辉的手掌是一点老茧都没有的,两年不到的时间,这双手除了练得坚硬如铁板,掌心和手指处多出的老茧也厚厚。

郑钰铭难得的真情流露,让楚朝辉心底窜过一阵热流,他把郑钰铭紧紧搂紧怀里,下巴抵在郑钰铭额头,两人静静相拥。

从南埠到后坡的路很平整,上面的积雪也早被吴大使人清扫掉,四轮马车行驶在上面平稳而快速,等出了后坡关卡,路面便不平整起来,四轮马车也颠簸起来。

“这段路得找人修了。”郑钰铭推开楚朝辉,坐直了身体。

“指望魏慎不可能吧?”魏慎现在最主要的精力放在扩军上,纸厂才刚刚有盈利,魏慎的财政预算很紧张。

郑钰铭点头:“这条路有一大半是我们南埠在用,不如就我们出钱修了。这样可以送魏慎一个人情,还可以安排多余的劳动力,不让那些人闲着,即可以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也可以防止他们饥荒闹事。”

去年年底,大秦中北部大旱,冬季又提前来临,许多诸侯国都遭了灾,一些诸侯国贵族不肯减赋税,很多本来减产的农民不要说温饱,连赋税都交不足,土地成了他们的负担,不少农民偷偷摸摸抛弃家园,逃向外地寻找活路。南埠和达城在年底涌进一大批逃荒逃赋税的难民,现在田地都冻住,难民不能开垦荒地,南埠和达城的工业又安排不了这么多劳动力,为了让这些生活没有着落的难民能生活下去,郑钰铭一边为这些难民搭建草棚住宿,一边想尽办法在南埠搞基础建设,安排这些难民就业赚钱微薄工资换口粮和衣物,让难民能安然无恙的度过寒冷的冬天。如果对难民不好好安置,饥寒交迫的难民聚集多了,面临生命威胁,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可是很难预料的。

“还是你有办法。”楚朝辉眼里对郑钰铭有着满满的欣赏,如果让他去做郑钰铭负责的民生经济,楚朝辉觉得,他能做得有郑钰铭一半好就不错了。反之,郑钰铭如改去训练军队,一样是事倍功半。

“这不算我的办法,懂点经济的都明白。”郑钰铭被楚朝辉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给你配备个保镖,那个大牛是个不错人选。”

“大牛是个大力士,到部队去不是更好吗?”

楚朝辉摇头:“大牛可以当保镖,却不能当一个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