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酒馆之后,海棠怕大家担心自己,扯了个谎说自己不小心被东西勾破的衣服,随便捡了垃圾堆的衣服穿着回来。
虽然东西没有都买成,但多数的杂货还是都有买到齐,泰德老闆不亦乐乎地准备着欢迎女儿回来的晚餐。
「赶紧上楼换身衣裳吧。」梅儿一边准备着沙拉、一边叮嘱着海棠。
海棠跑上阁楼,刚脱下外袍的同时,小绿竟然将她扑倒在床上。
「嘶——」牠金黄色的竖瞳闪烁着,似是生气地看着她错愕的双眼。
「哎呀,你在干甚么?」脱下外袍的海棠是赤身裸体的,虽然她不忌讳在绿龙面前袒胸露背,却也不想用这个奇怪的姿势跟他在这边僵持。
「嘶——」牠的嘶吼声带着一点质疑,金黄色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心疼。
「这是怎么了?」海棠的手抚上小绿的头,这几週下来,牠长大了许多,头都快比她的手掌还大了。
绿龙灵敏的鼻子一嗅,闻到了女孩手腕上乾涸的血跡,牠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女孩心虚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另一隻手腕和双脚脚踝上都有的血跡。
面对绿龙质疑的眼神,海棠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嘛…」她也不知道绿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自己就算说了对方到底能理解多少。
就在海棠还在思考要怎么为自己开脱的同时,绿龙的前脚轻轻地将她的手臂压在床上,伸出了长舌,舔上了已然乾涸的血跡,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再度弄痛她似。
唾液溶化了凝结的血渍,略微粗糙的表面划过细嫩的手腕,被刀子破开的伤口有些麻痒。
「你在干嘛…?」绿龙的唾液流入伤口,海棠竟感觉到一股舒缓又奇异的暖意,彷彿受损的细胞在以极快的速度重建、修復。
同时,牠的翅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胸部,似是安抚,又似是挑逗。
绿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回想起今天被那几个豺狼族男人压在身下猥褻的景象,顿时有些害怕。
「不要——!!」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脸颊,声线的晃动显示着她的脆弱。
绿龙舔掉她热烫的泪水,用头亲暱地蹭了蹭她的脸庞,长舌轻柔地抚过她细緻的颈侧。
牠金黄色的竖瞳虽然看着妖异,瞳孔上鎏金的花纹也诡异地闪着光,海棠却在牠静默的凝视中,平復了恐慌的心情。
或许是日夜相处的熟悉,或许是小绿眼里那抹毫无保留的信任,又或许是方才牠舔舐过的伤口处传来的异样暖流和胸前温柔的抚慰,让她忘却了白天里的恐惧,不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