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到了嘴里的话噎了一下，但并没有恼怒。

莱浓一直都是这幅胆小如鼠的样子，即使算是美丽，难道就能入选？

梅林内心鄙夷，脸上反而越发甜蜜，“你要参加选拔吗”。

莱浓还是半低着头，只是眼睛看向她，疑惑地发问，“选拔？”，像幼兽一样，可怜巴巴的，嘴边还有一点面条的料汁。

保持整洁，优雅大方，这是女奴们一直共同遵守的行为准则，仿佛学得越像，就离上面的圈层越近。

但梅林看着莱浓沾满嘴角的料汁，那完全不具备用餐的仪态，但，并不仍然厌恶，反而让人想替她抹去嘴角的料汁。

可恶，这张脸倒真是挺好看的，知道莱浓不会去参加选拔,梅林站起来，说不清内心为什么有一种烦躁和怒火。

梅林刚坐回原来的位置，团体内部已经开展了一场小战争。

“为什么我的是这东西”达琳用叉子搅了搅盘子里的面条，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里面也有些不耐烦。

“抱歉，达琳，是我弄错了”

“--那我也提前向你道歉，因为等会面条的汤汁也可能洒在你身上”达琳想把面条扔在那个小婊子脸上。

整个小团体都没说话，大家埋下头各吃各的，气氛沉默得可怕。

本来是一件小事，面条长，汤汁多，吃了可能弄得满嘴，仪态不好，吃的时候也不美。

但最近因为选拔的事，即使同一个小团体也避免不了竞争，一时间人心浮动，小事也变成大事。

“达琳，把面条给我吧，我和你换”梅林笑着推过自己的餐盘。

“梅林---”达琳虽然坐下，但嘴上仍然不忘讽刺两句，最后才亲切地抱着梅林的胳膊“梅林，你真好，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面条”。

“嗯--，偶尔尝一下也不错”梅林半仰起头对着达琳，嘴角和下巴还沾着一点面条的料汁，显得天真而诱惑，她对着达琳笑了一下，像轻盈的蝴蝶落在人的心湖。

大家都夸梅林善良温柔，格娜看不惯梅林那副假兮兮的样子，她快速的从她们旁边穿过，拦住正要出去的莱浓。

“喂”格娜憋了半天，格外别扭地才吐出了这个字。

对于莱浓她更看不上，现在要主动和她说话，实在让人难受。

“嗯？”少女提着裙子，正要出门，这时候被拦住，半垂着眼睛，像刚冒出土壤的嫩芽一样小心翼翼。

“去哪儿”格娜是被派来打听莱浓参不参加选拔的，梅林那个小婊子嘴巴太紧了，弄得她还要来问。

“嗯--”少女停住脚步，踌躇了一下，“回去一下”。

“午休时间这么短你还要回去？--算了算了，管你回不回去，选拔你报名吗？”格娜实在懒得搪塞。

“--不”少女盯着脚尖。

“行了，你走吧”得到答复，格娜满意地放行。

少女提着长裙，轻盈地穿过铺着雪的长廊，裙摆在她白皙的小腿上绽开，像一朵接一朵的浪花，她脸颊被冻得有些红，因为是急匆匆跑回阁楼，黑漆漆的皮鞋上还沾着雪的颗粒。

“还没冷的”

少女从披风下拿出叁明治，放在兰冬手里。

叁明治带着一层微弱的温度，中间夹层的绿叶和煎肉沾着一层乳白的甜酱，因为被兑太多水而不那么浓稠。

他们隔着一层纸，从少女的披风下取出来，那层乳白的甜酱像是从少女肥大的乳中流出的汁液，而它们，昨天晚上还被他含在嘴里随意吸吮。

“兰冬，你怎么了”少女纤白的手指在兰冬面前挥了挥，粉生生的指尖还沾着一点甜酱。

“没什么”兰冬几乎是逃避的低下头。

正义和虚伪，信仰和情欲在他的脑子里争来争去，让兰冬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

“没事就好”少女温婉笑了笑，依旧信赖地看着兰冬，干净的眼睛里没有染上一丝尘埃，“我得赶快回去，中午休息的时间太少了”。

为什么？他那么说她就信吗，她不会怀疑吗？

“那我先走了”静默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少女无聊得在泛起白雾的窗玻璃上画圆圈，她提起裙摆，纤细青涩脚腕露出一截青白的皮肤。

“等等”

这时候门已经开了，巨大的阴影落在少年身上，“外面冷吗”。

“不冷的”少女摇了摇头，靠着门，她只是偏头，觉得马上就要出去，于是没有完全侧身。

“胸部涨奶了吗”像医生询问病人，或者日常的问候那样的语气，少年毫无铺垫地问出这句话，他脖颈上的圣像项链还安静的挂在那里，泛着银光。

“--没--没有”原本侧着身体，像鸟儿即将飞出笼中的少女动作一顿，她慢慢转过腰身，肩背抵在门板上，垂眼低着头。

“把裙子脱下来”像逐渐坠入深渊的恶魔，兰冬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你需要专业的检查”。

“可是--”少女低着头，下唇因为羞耻而被紧紧咬着，纤细的腰身像绿枝，等待有人将她采撷，让白色的朝露沾满她美丽的身体。

“莱浓？”预备神官拿出了他的权威。

原本半开的门又重新合上，少女奶白的小腿被预备神官放在腰上，层迭的裙边被掀到大腿根，背脊因为失力而压在门上。

少女始终羞耻的低着头，前面却完全在兰冬面前裸露，巨大的奶子在挤压下，像怒放的粉玫瑰，娇滴滴的溢出奶白的汁液。

偏远的废弃阁楼太过寂静，只有少女偶尔抑制不住的闷哼能回应预备神官放纵的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