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2)

“东西?”越沧海一怔,然而却以为墨沉舟在说那股可怕的气息,便笑道,“你放心,只要没有人打开那扇大门,我们就不会有危险的。况且那大门的钥匙只有我越氏族长才有,你大可不必担心。”

然而他这般说,墨沉舟却觉得更加担心了,忍不住道,“那钥匙如今在你爹的手上。”

“他是族长么。”越沧海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然而便见得墨沉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讶异道,“你担心……”之后便摇头笑道,“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我爹虽然有些事情糊涂些,然而却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墨沉舟竟然担心他的父亲打开那扇大门?怎么可能!若是大门打开,首当其冲被那股气息侵袭的便是越氏族人,身为族长,这样的事情父亲怎么可能会做!

想到这里,越沧海便觉得墨沉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然而墨沉舟到底与他交情匪浅,恶意揣度他的父亲也是为了自己,越沧海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地泄露了一丝机密道,“而且你放心,我爹掌这钥匙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情圣的心思你别猜,为了“爱情”,这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家族宗门什么的都是浮云!墨沉舟翻了个白眼,决定还是不要和越沧海讨论这个问题,只下定决心要更加小心,已有不对便带着秦臻逃窜,此刻便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

越沧海便抓着头一笑道,“你也知道,这几年我在族里办了几件大事,族人对我的地位还是很认同的。不说别人,便是连堂兄都……”

“说重点!” 墨沉舟不耐烦了。

哀怨地看了墨沉舟一眼,越沧海却见得秦臻也冷冷地看着自己,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说来奇怪,越沧海虽然也怕墨沉舟,但也不过是玩笑居多。墨沉舟这人一看便懂,但凡被她认可之人,便是行事有些出格,她都不会计较,不过是个纸老虎。然而秦臻此人却是不同,真正的冷情冷肺,别说什么计较,但凡在他的面前行事踏错,下场都不会很好,出手绝不留情,也只有墨沉舟才觉得秦臻是个好说话的人了。

因此素日里,越沧海还敢仗着交情招惹招惹墨沉舟,然而对上秦臻,他却是一点儿胆子都没有的。

此时见秦臻看过来,越沧海心里纠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件事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可不要在与别人说,不然可是容易引起族中动荡……”

“你有完没完?!”墨沉舟瞪眼,“说!”

你给我等着!越沧海憋着气,心中流泪地说道,“我要做族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大少,你那老爹真的不会去开门么?呵呵……

☆、第202章 购宝

墨沉舟“咦?”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爹还没死呢。”这家伙竟然还有胆子篡权了不成?真是没看出来呀!

越沧海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由着墨沉舟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之后也觉得极为得意,便得意地说道,“几位族老一同决定的,却也是这几年我爹做事实在让他们看不过眼,这才让我占了这个便宜。”

的确是大便宜,墨沉舟合目沉思。

成为族长,便能掌一族的资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馅饼落在了越沧海的头上。要知道,与墨家相同的是,越家的族长想要更迭,也只有两种形式。一种,便是这位族长天资决定,修入了化神以上的境界,便会卸任族长,进如族老会,成为越氏的族老,成为族中对外震慑的依仗,这样的例子,那日坐在堂中的那位越沧海的祖父,便是如此。还有一种,便是族长意外死亡,不想卸任也不行了,便会由继承人自动补上。

而此时那越天河一没死二没进阶,就要被自己儿子给替代,倒也可怜,也令墨沉舟极为好奇这位族长大人究竟在这些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使得各位族老忍无可忍地要将他撤换下去。不过这些到底是别家的隐私,墨沉舟也不会去随意打探的。

越沧海见墨沉舟不说话,便知晓她心中顾虑,心中闪过几分欣慰,便换了话题道,“就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急着寻你解开我与晓月的误会。”待得大事已成,他做了族长,父亲只有祖父好好约束,到了那时,他也就不担心晓月的安全了。

墨沉舟便默默地听着越沧海此时双目放光地开始展望未来的美好生活,只觉得耳边分外聒噪,忍不住提醒道,“晓月还没嫁你呢。”这般自说自话,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她讥讽道,“你亲爱的越敞呢?”从前作为侍卫形影不离的,如今到了现在还没见身影,不是真有个什么,如今被越沧海这厮杀人灭口了吧?

越沧海咳了一声,目光飘飘忽忽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发现越敞在经商上颇有天赋,让他去仙灵阁坐镇了。”传闻里他越大少的断袖伙伴就有他越敞一个了,虽然如今最新的传闻是他和他堂兄越容海的,但是收拾不了堂兄,踢越敞离自己远一点儿还是可以做到的,反正仙灵阁的油水大得很,越沧海也确实没有亏待这与自己感情不错的族人了。

那呆头呆脑的越敞还有经商天赋?墨沉舟鄙视地看了睁眼说瞎话的越沧海一眼,真是觉得这人两面三刀,又想到那血海的诡异,到底有些坐立不安,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越家族人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便催促道,“既然都来了天戈城,我们今日便去拜会唐家可好?到底今日登门更好一些。”

越沧海眼睛一亮,喜道,“你若愿意,这当然再好不过。”难得墨沉舟这般积极呐,其实越大少也担心夜长梦多不是。

墨沉舟打了个哈哈,之后便犹豫道,“贸然造访,会不会……”

“当然不会。”越沧海知晓墨沉舟的顾虑,截口道,“唐家这些日子,天天有客上门,接客这种事,熟练的很。”想到这些“客”都是为了什么才上的门,越沧海便又哀怨地看了墨沉舟一眼。

见越沧海这般急切,墨沉舟便也点头同意。秦臻向来是以墨沉舟的意愿为主的,当下三人也顾不得休息,由越沧海引着便离开了越氏的族地,向着唐家的方向而来。

唐家却是盘踞在天戈城与越家遥遥相对的另一端,众人穿行而过之时,墨沉舟便见得路旁的店铺中竟有无数的奇珍宝物,较之修真界中的东西要丰富许多,有些奇宝材料竟连她都不忍释手,一时间兴致上来,便也不去搭理越沧海频繁的咳嗽声,一门心思地挑选了起来。

如今她炼丹炼器的水平都升到了极高的阶位,因此对这些商铺中成型的法宝灵丹并不多在意,反而搜集了无数的珍稀的灵草和炼器材料,这其中有一些平日里便是有灵石也不一定买得到的,墨沉舟也不心疼灵石,只要她能看得上眼的,都大手一挥收入囊中。一时间天戈城来了个出手大方的凯子在扫街的传闻以光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天戈城,但凡家中还有些存货的商铺,都抱着压箱底的宝贝冲到了墨沉舟的面前,目光灼灼。

要知道这些店家也很苦逼。什么是镇店之宝呢?宝贝确实是宝贝,可是这宝贝太贵,没有人买得起,或是舍不得买,于是就成了镇店之宝。就算是好东西,可是换不成灵石的话,还有个屁用,开商铺就是为了赚钱的!如今墨沉舟出手大方,灵石大大地有,整个天戈城的商人都沸腾了。

越沧海抽搐着嘴角看着墨沉舟扫荡了天戈城中的无数材料,之后便见得墨沉舟抱着一块西瓜大小的八阶万年冰髓玉心满意足地对秦臻笑着说道,“师兄,这冰髓玉可是好东西,待得我寻个日子将它炼化到你的凝霜剑里去,到时你的冰雪剑意只怕发挥得更加顺畅。”

越沧海也不知此时,是应该表现出对这秦臻好命的嫉妒,还是什么。这么大的万年冰髓玉,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一块了,便是他越氏财大气粗,也仅有不大的一小块而已。方才他可是亲眼墨沉舟将一个装了尽百万灵石的储物戒指扔给那眉开眼笑的商人的时候,真恨不得掐住墨沉舟的脖子让她将戒指收回去。

想要冰髓玉,他越家也有,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里,越沧海抹了一把脸,不再看墨沉舟。

他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如万年冰髓玉这样的东西,越家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卖的。这是稀缺的资源。若不是之前不晓得这商人的手中,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这块玉,早就到了越氏的手中了,哪里会被墨沉舟买走,真是狗屎运了。

想到这里,越沧海便强忍住不去看墨沉舟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眉开眼笑地将她面前堆得如同山一般高的宝贝分门别类地收入储物戒中,唯恐一个隐忍不住,就要挺着自己的这幅小身板,客串一把拦路抢劫的劫匪了。

就在这东张西望的时候,越沧海却在突然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之后,猛地僵住了,之后却是脚下生风地向着那处而去,看着那少女惊喜道,“晓月,好巧。”真是够巧的,自兽潮之后,唐家就对解除婚约的越沧海没有好印象,又知晓了几分关于他的传闻,竟是再也不许二人见面的,兽潮刚过,晓月便被自家老娘带回了天戈城,之后便敲锣打鼓地要给她找人家。不过是因为经历了越沧海之事,唐家更加慎重,这才还没有敲定人选。

晓月对越沧海却没有什么芥蒂的,因此见了他也很喜悦,便抛下了围绕在她身旁的几名青年,只与越沧海说起话来。这一冷落,她身边的几人便明显地不快了起来,便有一名一眼看去便是精英弟子的金丹青年开口问道,“唐道友,这位是?”

越沧海见自己一出现,晓月便舍了这些家伙,心知这些家伙的目的,又嫉妒地看了看这些人或英俊或俊雅的面容,脸上便带着几许得意几许得瑟几许炫耀地说道,“见过各位道友,本人越氏少主越沧海,自幼与晓月一同长大,真是青梅竹马。”都给我闪一边儿去吧!

“既是青梅竹马,那就是唐道友的好朋友了,道友可是要与我们好生亲近亲近。”这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有一人开口笑道,一句“好朋友”咬得极重。

挣扎了几十年这青梅竹马还没有转正,在他们的面前得意个屁呀!

越沧海一噎,瞪了那青年一眼。然而此时能站在此处的,都是修真界中的天之骄子,在他们的眼里,越沧海也不过是越氏的少主而已,便都是一副轻视的姿态。然而到底一同长大,越沧海却敏锐感觉到晓月似乎对这些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却是心下一松,只对晓月道,“出来多久了?若是累了,我便送你回家如何?”

晓月突然笑着使劲儿点头。

她虽知家里找来这些青年,是为了自己,然而她的本心,对这些人并没有多有感情,相反这些日子与他们交往,还使得她心中深感疲惫,如今见越沧海解围,便不由自主地对他扯开嘴笑了。

越沧海宠溺地点了点晓月的鼻尖。这样的动作,在二人小时常常出现,一时间晓月便想起了过去两小无猜的岁月,她喜欢了越沧海不知道多少年,心中哪里能够轻易放得下,此时便有了几分怔忡。然而又想到这人动作,不过是习惯,其实对自己并不喜欢,又觉得心里酸楚,眼眶便红了起来。

见晓月这般委屈,那群青年便都围拢了上来嘘寒问暖,这般不将越沧海放在眼里,而晓月也并没有制止的意思,越沧海真是心中憋得难受。见这些人这般碍眼,他眼珠子一转,便上前来问候道,“怎么就哭了呢?本想让你见见沉舟的,这个样子可不要看呐。”

沉舟?

晓月听到了这个名字,突地抬起头来,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