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让傅小瓷的心里炸开了一朵朵烟花。
她承认, 有些人就是如此,一旦说起情话来,真的很要命。
傅小瓷红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 示意钟斯灼放开她。他沉默着松开,静静看着她,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疼的可怜。
傅小瓷捧着他的脸,笑意盈盈地问:“你喜欢我吗?”
钟斯灼回答得很快:“喜欢。”
“我也喜欢你呀。”
她的尾音被吞没在热烈的吻中。
他一手撑在座椅靠背上,很快攻略城池, 纠缠着她的唇舌不放。差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傅小瓷清醒过来,连忙揪住他的手,小声说:“喂, 还在外面呢!”
钟斯灼:“嗯。”
说得对,应该换到房间里。
仿佛约炮开房般,傅小瓷还有些小心翼翼,一路上生怕遇到熟人。总算到了家门口,松口气之余,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跟在身后的钟斯灼合上门,阻止她开灯的手,突然被拉了一把的傅小瓷后背贴在墙壁上,下一秒,她的衣服被重新解开,他的吻如骤雨,落在她的脸颊、耳垂、脖颈、再向下……
“别别,我们回卧室唔……”
今晚的钟斯灼仿佛卸下了多年的伪装,半点都没有冷淡克制的模样,相反,在她的房子里相当放肆,客厅的桌子、沙发,站着都试过,最后总算滚落在柔软的床上。傅小瓷被折腾得眼泪花都出来了,看着她娇娇软软的心疼模样,钟医生温声抚慰她,动作却没停。
迷迷糊糊中,总算停了下来,傅小瓷浑身如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身旁的男人帮她清理干净身体,抱到床上,又盖上被子。他起身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打开,缓慢地套在她的手上。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傅小瓷困得要命,翻身抱住钟斯灼,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傅小瓷有些不踏实,竟然破天荒没有到别人的梦中,反而还做了噩梦。她梦到钟斯灼的身体出了问题,又梦到家里有人出事了,浑浑噩噩之间,一直不安地低声啜泣,还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耳旁有一道低沉的温柔的声音,一直重复着话语,那只手也在轻抚她的后背。
一觉睡到天亮。
钟斯灼坐在床头,正在低头看书,书是傅小瓷之前买的一本散文,看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她眨眨眼睛,抻了个懒腰,突然感觉到手上有点不对。
“唔?”
傅小瓷看到手指上切割工艺相当精致的钻戒,顿时惊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钻戒?”
“你昨晚睡梦里撕心裂肺地哭着说没有钻戒求婚,不算求婚。”钟斯灼相当淡定地睁眼说瞎话。
傅小瓷有些懵。
是的……昨晚的确有做噩梦,好像还哭了……所以他跑去买钻戒了???
“这这……其实,没有钻戒也是可以的!这个多少钱,是不是很贵?咱们去退掉吧,反正我平时上课又不能戴首饰的!”她一脸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盯着书看的钟斯灼唇角微微翘起,他低下头,摸摸傅小瓷的脑袋。
“开玩笑的。”
傅小瓷:“……”
他牵起她戴着戒指的手,在傅小瓷的注视中,俯身,轻轻一吻。
“早安,未婚妻。”
傅小瓷被求婚成功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知道的人大多不敢置信。林婉茹倒是兴奋得不得了,直接跑去傅小瓷老家,同傅母商量婚期去了。
几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傅母了解情况后,知道林婉茹是个好相处的,这才替傅小瓷放下心。
她正经地说道:“现在的孩子嘛,挣点钱不容易,但是彩礼不要也不行。你放心,这钱我替他们存着,不会用的,也就这个数——”
她比划了个二,林婉茹思考了一下,谨慎地问:“两千万?倒也不多,孩子就这一个,不能受委屈了。”
傅父傅母差点腿软了:“两千万???”
“如果觉得不够也没关系,还有房子,车也多,我……”
“不不不不!够了够了!”
傅母的脑壳都有些疼了,连忙摆手:“我没要那么多!”
这哪是嫁女儿,这是抢银行啊!
家产那么多,傅母突然有些怕傅小瓷过去受气,她的女儿可是普通人,消受不起。林婉茹见人眼色行事,当然察觉到傅母的心情,她正襟危坐,坦然地说:“请放心,我会把她当做我的女儿一样看待的。”
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傅小瓷受气呢。
傅母:“……咱们先说说别的事吧,我好像有些误解。比如说——您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
另一端,两家聊得热火朝天,傅小瓷还不知道两方成功会晤。
看到傅小瓷手上订婚戒指的老师们纷纷恭喜,等着吃她的喜酒,学生们则如晴天霹雳,有种自己家的菜好好种着,不知不觉被啃了好几口都没有察觉的突然悲伤。
临近考试了,一进班门,一群学生就幽幽盯着傅小瓷,她的压力突然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