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喂你喝开水。”
“嗷嗷我要告姐夫!他小舅子性命不保啊!”
吵吵闹闹的,傅小钰总算恢复元气,傅小瓷心里暗暗松口气。她安顿着他躺好,傅小钰眨眨眼睛,继续说:“那个男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吧。”
傅小钰抿抿唇,似是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当天下午,钟斯灼的母亲来到医院看望傅小瓷。经过上次的“假哭”情谊,林婉茹对傅小瓷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层,时不时还会打电话过去,若不是钟斯灼阻拦,恐怕有时间就会找傅小瓷出去玩。
一见面,她拉住傅小瓷的手,担忧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严重的伤?”
“没事没事,都还好。”
林婉茹摸摸她的手,轻声叹息:“抱歉,你们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是我们的错……”
“您不要过多自责,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后会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斯灼已经去办了,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她抱了抱傅小瓷,表情凝重。
这一次的事情,还算得上因为林老太太出了事。她下了台,当然谁都眼红,有人提出要钟斯灼回到林家,毕竟也是至亲的血脉,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就出事了。
林婉茹心下做了决定。
晚上。
钟斯灼查房,看傅小钰的情况。房间里只有傅小钰一个人,傅小瓷被他早早赶了回去。两人四目相对,钟斯灼检查了他的伤势后,语气平静:“不要乱动,伤口自己会愈合。”
“知道了。”
钟斯灼微微颔首,正要转身离开,这时,傅小钰突然叫住他:“你等等。”
“有事?”他问。
“那场车祸,和你们家有关吧。”傅小钰盯着他,“同样是至亲的人,同样以车祸的方式,甚至在同一条公路,如果出什么事,你也会受到强烈刺激吧。”
那条公路他当然记得。
当初,傅小钰一心向往着钟警官那样的存在,只是没过多少年,钟警官就出了车祸。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钟斯灼就是钟警官的儿子。
钟斯灼沉默不语。
对方的确是试图击溃他的心理。如果这场意外真的发生……他无法保证,自己的理智能不能控制大脑。
“对方的信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希望你能尽快解决。”
“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虽然你帮了我的忙,还给我做手术,但是我还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傅小钰的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说:“不要伤害我姐,如果你没那个本事,就放了她。”
“我知道。”他平平淡淡地回答。
“喂,你对我们这么了解,想必当初也查过不少的资料吧。”傅小钰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拧,“她为了救我,伤了胳膊,留下心理障碍,再也……再也没有拿起过网球拍,这是我拿命都还不起的东西。”
“傅小瓷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动的,你也是。我不管你什么情况,如果做不到,尽早推开还来得及。但是王八蛋,我的伤好了,也会挥你一拳头。”
“她是我姐姐,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
傅小钰说完,神情激动,还有些气喘,肋骨隐隐作痛。
钟斯灼一手抄口袋,静静听他说完激昂慷慨的话,两人沉默片刻,他像是敷衍般,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傅小钰:“???”
他娘的怎么有种被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感觉?
当天晚上,林家发生了件大事。林婉茹回到林家,宣布自己作为大姐,会担起责任,而不是让钟斯灼一个小辈来解决。
林三叔有些不满,质疑她:“姐,不是我说,过了好些年,你还懂那些东西吗?”
毕竟自从嫁给钟警官之后,林婉茹为了避嫌,再也没有碰过林家的产业,而现在,怎么能赶得上?
林婉茹露出宛若年轻时候坚定而自信的微笑,就像那时候一心肯定,自己想嫁的那个人,就是未来的良人。
这么多年,她避而不谈,她表现得仿佛被世俗压弯了脊梁,磨平棱角,温和软弱到他们几乎忘记了,那时候的年轻的女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她说:“我做做看。”
放任自己这么多年,总应该做点事情了吧,为了他们,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傅小瓷接到消息,还是通过沙玉才知道林家发生了变动。
这些本与她无关,因为钟斯灼,她不得不挂念几分。
傅小瓷的私心希望钟斯灼能够远离这个家,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越来越困难了呢。
第二天,她去看望傅小钰,结果一进门,看到许久不见的陈安娜坐在床边,给傅小钰喂苹果吃。
“啊——”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