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叹了口气,离开这里。
玉白看着玉墨,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竟然已经陷入那么深了。”
玉墨整个人失去活力,仿佛一具死尸,嘴角挂着血痕,“师兄,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如何过来的吗?”
玉白说:“你是被她诱惑了,她从你还是筑基期的时候,就开始诱惑你,你看到她的眼神了吗?她对你没有半分感情,没有你,会有许多人出现在她身边和她双修,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你自己?”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玉墨双目赤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师尊将她害得有多惨,师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师兄,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我想与她结为道侣,可是我却没有资格,我想要独占她,只能自己提高自己的修为,尽我一个人的力量,满足她的需求,否则我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只拥有我一个人。”
说着,他又呕出几口血,“我知道自己在她那里什么也不是,我比不上合欢宗,比不上她的徒弟,甚至合欢宗的花花草草在她心里,也比我有分量。”
“可是因为宗门做的这些事情,我没有资格要求她把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我都已经决定了,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哪怕成为她的炉鼎又如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现在,我与她在一起的资格也没有了。”
说着,玉墨又呕出几口血,一瞬之间,头发竟然白了。
他扬天大笑,笑声却充满了凄惨之意。
然后他转身离去。
“师兄,你就当是没有我这个师弟吧,但宗门若是有危险,我也不会弃之不管。”
话落,他就消失了。
玉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低头再看看玉墨呕出来的血,低声道:“师尊,你究竟是对是错?”
早已经离开玉门宗的项含芊等人,不知道玉墨和玉白之后说的那些话。
项含芊在路上也没有和月婳说什么。
不过众人回到合欢宗之后,月婳直接带着项含芊去了她自己的洞府。
孔霄抬手要阻止,但看到项含芊请求的眼神,就收回了手。
项含芊和月婳回到了月婳洞府,她看着月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师尊不愿意说,她不会问。
然而,月婳看着项含芊,半句废话没有,“你是我和玉墨的孩子。”
项含芊瞳孔一瞬间放大。
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月婳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不可能,虽然你与我长得不是那么相似,但你父亲还未改变容貌之前,就与你很是相似的。”
项含芊看着月婳,还是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主要是,自己的母亲也太年轻了吧!
她不禁感叹,“因为师尊……唔,娘亲你太年轻了,你看起来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一句娘亲瞬间让月婳红了眼。
月婳眼底满是温柔,轻笑一声,“因为娘亲修为很高,所以看着年轻罢了。”
项含芊还是觉得一切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原著里没有的内容,因为这些内容和女主不相干啦。
她甚至不知道原书中,月婳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不过一想到月婳原本的孩子其实已经死了,她的心瞬间一阵抽痛。
项含芊立刻抱住旁边的月婳,在她肩窝蹭了蹭,轻声道:“娘亲。”
虽然你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但我会替她好好孝敬你的,我能够成为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幸运呢。
月婳如今已经绷不住了,眼泪扑簌簌落下,声音哽咽,“你会恨我吗?这么多年,我没有认你,也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
项含芊说:“当然不会。”
若是自己没有怀上双黄蛋,她或许不会那么感同身受,但是自己有了孩子,却不能让孩子生活在一个正常的双亲家庭,她自己也非常的愧疚。
可是她也尽力让双黄蛋健康成长了。
所以她能理解月婳。
就像常清从来不会恨紫寒一样,因为常清也知道,紫寒所做的一切,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可她也是为了保护常清,她那时候只有那样的办法。
只要是爱,她们可以互相理解的。
月婳好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问道:“那你想要和玉墨相认吗?”
项含芊道:“看你啦,我想,娘亲你这样决定,一定有你的理由吧。”
月婳视线逐渐失焦,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她沉默了片刻,才喃喃对项含芊说:“合欢宗从前不是这样的,大家仍旧相信感情,希望能够有一个道侣相伴一生。”
“可是,很多人都和我一样,自作多情。”
“我以为我和你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对,但是当他离开之后,他师尊教训处罚了我,我的修为骤降,甚至遭受了很多苦难,”
“他出关后,仍旧要来找我,甚至看到我和其他修者一起,还会吃醋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