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 能让他想起北方的风, 刮的他良心都是疼的。
勤简高涨的热情,至少被浇熄了一半儿。
嗯,有些他刻意隐瞒的事情, 他还是不想说。
但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多半是已经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
“刚刚在草坪上, 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找了前台一查,果然是你。”
勤简终于肯松开她了, 明亮的眼睛弯的像月牙,笑的很诱人,却在避重就轻。
水晶吊灯折射出了像细沙一样的光线泼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特别俊美。
分别两年半, 未婚夫看起来越来越可口。
但可口也不能抵消想揍他的小情绪。
艾果儿闷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转身坐回到床上,继续收拾衣物,不理他,却在暗暗磨牙。
艾果儿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别人干什么她都不计较,看起来没底线之极。
可真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线就摆在那里,从不会因为任何客观的条件而动摇。
很不幸,勤简是为数不多,熟悉她的人之一。
勤简已经有了主意,交代是要交代的,但还是得说一半留一半。
今天常家三房设这个局,可以说有一大半的原因还是为了给他接风。
可晚宴才将开始,他这个目标人物就不见了踪影。
没准儿底下能乱作一团。
可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勤简脱掉了西装,松开了领带,还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艾果儿没拿正眼看他,斜睨了一下,心惊肉跳。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狼接下来的动作要是脱裤子放辣眼睛的杀伤性武器,她会立马开打。
揍死他!
勤简的下一个动作,却是温柔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头戳了戳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戳爆了!
艾果儿很惭愧,她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一个纯洁少女,什么时候变成了肚子里开小火车,满脑子污污污的社会女青年了。
惭愧的她不想说话。
勤简戳了半天,没等来反应,叹一口气,果断招了。
“伊布的哥哥普洛斯你还记得吧?”
艾果儿扭头,正对上他很严肃的眼睛,下意识点了下头。
勤简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顺势捏住了她的手,不等她挣扎,赶紧接着往下说:“普洛斯的哥哥受了伤,因此被抓捕了。我带伊布去医院看他,他告诉我……”
他又停顿了一下,趁着艾果儿专心听他讲话,搂住了她的腰,继续说:“在我去塞拉利昂的三天前,他们的首领接了笔生意,带着他们从边境转移到首都附近。他说,他一开始一直不知道那笔生意的具体交易内容,后来从首领和中间人的争吵中听到,其实他们那一次的任务就是要抓住我,但被我逃掉了,绑架索要赎金只是幌子,抓住我之后,大约会像控制普洛斯那样用毒|品控制我。”
听起来委实震撼,什么人,到底多大的冤仇,要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想对他赶尽杀绝。
但艾果儿很理智地分析了片刻后,又问:“然后呢?”
勤简的表情有意思极了,刚刚明显松了口气,现在又开始紧张,就连搂着她腰的手,都顿了一下,跟着,很讨好地冲她笑。
艾果儿也笑了一下,只不过,勤简可以感觉到凉幽幽的冷空气汹涌来袭。
看来说一点是糊弄不过去,那就只能再说一点了。
“然后……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嗯也因为我丛林生活的经验丰富,就得到允许参加了对那伙人的追捕。但他们总在边境游荡,我得时刻待命,所以才没回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交代完了,但其中的艰辛,两年半的时间可以证明。
“我就说嘛!”艾果儿感慨了一句。
狼两年半都没有回国,艾果儿不是没有怀疑过。
原来是瞒着她,干了票大的。
她总算能够体会到她爸知道她报了刑侦专业后的心情,三分的伤心、七分的无奈揉合到一起,整个人像是浸在了醋缸里,连呼吸都酸不拉叽。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会自己做决定了,嫌我碍事了!
嗯,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
艾果儿要气死了,来的路上,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要做一个文明执法的警察,要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要恬静不要暴力!
但,全白做了。
骑狼这件小事,从小到大骑了无数回,早就熟练无比。
艾果儿把他猛的一推,一抬腿,骑了上去,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像是想要玩命。
英勇的狼王秒怂成了弱鸡,真怕狼后一咧嘴一呲牙,会要了他半条命。
又怕狼后太迷人,被骑的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幸福地晕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