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应很敏捷的刘轩朗一脚给踹了进去,脸朝地。
他喊了句“卧槽!”
被人拎出来的时候,刘轩朗气不过,又踹了他屁股一脚,“你他妈操谁啊?”
庄三辉认怂地喊:“警察同志饶命,警察同志饶命。”
披着这身警服,还真不能轻易就要了谁的命。
刘轩朗转身,找到了目标,他勾着手指头,把艾果儿拽到了吉普车的旁边,训斥:“你傻啊!为什么不表明身份?”
艾果儿靠在吉普车上,揉了揉被震疼的耳朵,辩解:“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让我回去接着卧底!”
“怎么?卧上瘾了?”刘轩朗气急败坏,“嘶”了一声,自己先气笑了。
好歹也是抓贼抓了个脏!
刘轩朗一挠头,摆手叫“收队”。
一回了二局,艾果儿就找了个地方睡觉。
她还记着呢,女孩子就算天生丽质,也不能总熬夜的。
艾果儿一觉睡到八点半,拎着牙刷去洗漱,路过副局的办公室。
房门虚掩,她听见里头的副局在嚎叫。
“刘队长,你怎么能让一个实习生去做卧底?事先为什么不打报告,出了事情你扛得了吗?”
啊,这大约算是风水轮流转了。他刘轩朗也有被人训的一天。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在大办公室相遇,眼睛对视到一起,艾果儿主动挪开了。
刘轩朗却点名道:“艾果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艾果儿以为自己又得挨顿训。
记忆里的几次挨训经历,实在是不怎么好。
不过,不带怂的。
刘轩朗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显得很烦躁,一会儿拿了支笔,一会儿又碰了下文件夹,直到点了根烟,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他吐了口烟圈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艾果儿耸了下肩膀,了然似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讲:“我未婚夫的案子不能立案!”
刘轩朗沉重地点了点头,“赵晓明因为数罪并罚,判了二十五年。他检举勤简的案子不是绑架,是有预谋的谋杀。但,时间过去了太久,仅有一个人证,被害人无法叙述当时的情况,没法立案侦查。”
“勤简他早就知道?”艾果儿拧着一双秀气的眉毛,尽管她早就有所预料,但还是想要验证一下。
刘轩朗又点了点头。
“那我不能去香岛了?”艾果儿又问。
刘轩朗沉默了半天,忽然很得意地笑:“有一个去香岛交流学习的名额……”
“切!”
这人卖起关子来,简直做作。
艾果儿正想要翻白眼之际,听见刘轩朗又说:“我才上警校的时候,发誓要抓遍全天下的罪犯。工作了以后,就发现那个梦想简直太遥不可及了。那时我便想只要我能保一方的平安……不过现在想想,这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几乎每个退休的刑警都会有一个破不了的心结,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好警察,不想让你还没有正式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被心结困扰。名额我已经替你争取来了,但我希望你此去对得起在警校四年的学习。”
这人讲起大道理来也是真的很烦。
艾果儿怔了一下,向他敬了一个很是庄重的军礼。
——
去香岛的学习,为期三个月。
一个实习生就能有这样的待遇,艾青华表示很怀疑。
艾果儿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凑了过去,问的小心翼翼:“你确定你没有走后门什么的?”
艾果儿简直要被她爸给气死了,把手里的衣服扔进了皮箱里,不快地说:“你给我钱走后门了?”
“我没给。但骁或者你婆婆给没给,我不知道啊!你现在就是寄养在我家的姑娘,你是有婆家的人了,你……”
艾青华正絮叨的起劲,一抬头对上他女儿不善的眼神,卡了壳。
他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又讲:“我就是提醒你,有钱也不能让鬼帮你推磨,这样不好!”
“谢谢爸爸的提醒。顺便,爸爸给点钱做路费。”
艾果儿伸长了手,晃啊晃,晃得艾青华眼晕。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走了出去,“这养的不是姑娘,是个吸血蚂蝗。”
没哪个亲爹会把亲闺女叫吸血蚂蝗的。
艾果儿气愤地奔下了楼,和艾姥姥告状。
“姥姥,我爸说我是吸血蚂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