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艾果儿也伤感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不长,大约是一看见它就伤感了,一扭头就忘记了。
艾果儿坐到了秋千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
勤简会意,和她并肩而坐。
时间已经不早了,一轮明黄的月已经挂到了正当空。
艾果儿抬头看着黑蓝的夜和闪烁的星。
勤简也顺着她的视线,抬起了头。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细细的风。
艾果儿没有穿厚外套,冬夜里即使只有细细的风也冷得要命。
勤简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艾果儿扭头看了看他,一伸手把大衣举过头顶,一半搭在自己的头上,一半搭在了他的头上,被顶起来的大衣就像是半个帐篷,挡住了这世间一半的风霜。
“这样不就行了。”她淡淡的言语。
楼上的她爸却始终不能淡定,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小儿女,手中的镇尺差点儿掉了下去。
研究院里也有好些个年纪与他相同的中年人,中年人与中年人的话题多半是家庭孩子之类的。
他办公室楼下的老李,也有一个18岁的女儿,听说他女儿十六岁就开始谈恋爱。
老李愁的整天唉声叹气,不知道他谢顶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艾青华撸了把自己的头发,忽然就有了即将谢顶的危机。
他在心底给自己画了一个底线,要是那头狼敢亲他女儿的话,他会立刻马上冲下去。
上头的老艾莫名就有了中年危机。
但底下,还在岁月静好着。
两个人在一块看星星。
艾果儿抠了抠口袋里的戒指,很突然又很自然地问:“你干嘛要送我戒指?”
等了半天,才等来狼的声音,只听他说:“唐说它很贵,会升值。”
想了很多种可能的艾果儿,还是想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他,懂不懂送戒指是什么含义,以及那么贵的东西干吗不找个与它的价值相匹配的盒子供起来。
狼好似没有觉察到身边人的心情波动,还很得意地说:“果儿,你喜欢什么尽管买!”
“切,花的不是你的钱!”艾果儿吐槽。
“我的就是你的。”
这头狼真的说不好是愚笨还是聪明,也可能是大智若愚。
说他傻的时候,他又偏偏会撩的要命。
两个人一块看星星看到快十二点。
十点的时候,艾姥姥催促了一番,“冷死了,早点睡。”
勤简很是乖巧地答:“好的。”
艾姥姥房间里的灯很快就熄灭了。
但艾青华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从十点半开始,每隔五分钟,他都得在楼上猛烈地咳嗽一阵。
唉哟,老父亲真的是操碎了心!
艾果儿忍了两个小时,上楼睡觉的时候,敲了敲艾青华的门:“爸,感冒了要吃药。”
艾青华:“……”啊,嗓子疼。
第二天中午,勤简走了。
艾果儿没有送行。
心里想着,反正还会回来的。
——
回到学校的日子依旧如常。
艾果儿和宿舍其他女孩的关系,说实话只能是一般。
可能是因为每个周末她都回家,还是会与朝夕相处不同,稍微会和她们拉开一些距离。
施晓柔的脾气很软,程陈晨特别要强,沐雪很是娇滴滴,哪怕买根橡皮筋,也非名牌不可。
尽管三个女孩的性格各异,但并不妨碍她们合唱一台戏。
艾果儿不在的日子,她们讨论的最多的还是她这个本地姑娘。
讨论她的家庭情况,讨论她男友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