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适合长时间停留,不然保准挂两行鼻涕。
“进去吧。”
两人再次进去时房间里多了两具“尸体”,是刚刚大叹人生之愁的那两个挂了。
挂了正好,挂了也就意味着聚会可以结束了。
几人中沈呈酒量好,此时眼神还很清明,见两人进来便嚷嚷着:“大沈,来得正好,我醉了,快来扶我一把!”
这位戏很足,比吃这碗饭的佟叶还要厉害。
沈南瞥他一眼:“我和你嫂子要先走了,小叔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至于沈悠,她有御用男朋友照顾着,不需要别人操心。
沈南的安排遭到了沈呈的抗议:“这安排不合理,我都醉了,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是吗?”沈南朝他挥手,“那你和小叔互相照顾着吧。”
“……”
佟叶也笑着朝这位年纪相仿的堂弟挥手:“拜托你了。”
说完和沈南一起扬长而去。
“弟弟这种生物真不错。”她叹道。
沈南赞同地点头:“的确。”
这一晚他们没回市中心,直接睡在了老宅里,第二天醒来后发现沈南他爸也回来了。
佟叶在见到正坐在楼下看报纸的他时,原本徘徊不去的瞌睡虫顿时全飞走了。
“您也回来了?”她朝他打了个招呼。
当年的误会解开后,时间冲淡了两人间的尴尬,但佟叶在面对这个人时,依然很难保持平常心。
相比于她,沈从智不愧是久经商场的厉害人物,心态要比她强得多,和她相处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矛盾,对待她和对其他小辈没什么区别,呃,也就是同样严厉的意思。
“起这么晚?”沈从智对她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睡觉一事上十分不赞同,“起来跑个步不行?”
正逢温葇从楼上下来,听到他这话没忍住笑出声:“你自己不也刚刚起来?”
夫妻间的拆台瞬间将一家之主的威严破坏殆尽了。
沈从智:“……”
佟叶发誓她并不想偷笑,只是笑肌略微失控。
这个时候氛围已经走偏,沈从智想要再建立家主的威严就不容易了。他清了清嗓子:“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
“好。”
佟叶坐到他对面,乖乖接受沈从智的“盘查”,从接了什么工作,到最近忙不忙,再到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全都盘问一遍,在这个过程中,佟叶感受到了对方含蓄的关怀。
佟叶想起刚和沈南交往的时候,他对自己父亲的描述是“和蔼可亲”,可她和沈从智接触过后,发现这位长辈大多时候都冷着脸,和和蔼相差甚远,那时候她还不明白,现在她却有点悟了,沈从智真的是一个对小辈充满包容和关怀的长者,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和蔼。
而温葇则是一个温柔的母亲,永远和颜悦色。
“别老问孩子们的工作,他们有他们的主意,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连抱怨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从智看了佟叶一眼,看到她脸上并无不耐,心情变好。他抖了抖报纸:“一个秘书出错离职了,在公司里呆着糟心,就回来一趟。”
“出错?”温葇关心道,“是不是你太严格了?这是你这两个月来第二次换秘书了吧?”
沈从智皱了皱眉:“现在来应聘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了,如果周秘书还在的话……”
话说到一半,他又突然打住了话头。
佟叶正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听到这里下意识地问道:“周秘书?怎么了吗?”
沈从智并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十分生硬地转了话题,抬头问她:“沈南呢?”
“大概在书房里。”
“去把他叫下来。”
佟叶:“……”
她发现这位长辈这不仅仅想要用敷衍的借口转移话题,甚至连人都想给支开了!
她觉得莫名奇妙。
其实她刚刚并没有感到特别好奇,只是条件反射地问了那么一句,可现在见他掩饰得这么严密,这好奇心反而被钓了上来。
她被勾得心痒痒,于是屁股扎得稳稳的,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沈从智:“……”
他咳了一声,“打什么电话?不花钱的啊?上楼去叫。”
“正好我挣了不少,找不到地方花。”她无意间和他博弈起来了。
沈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