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什么样的蛋?带不带花纹?
哎别挤我,我看不到啊!
你们这么靠前不怕被神主踹出来吗,让开都让开,这种牺牲让我来!
天域的广大人民群众不是,广大追猎者们,真是非常关心新生命的降临啊
崔无命腹诽了一句,心想这种情况的话,那阿尔兹就一定不在里面了,他一转头,看到天使之王洛妮丝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确定过眼神,是走后门的人。
在经历多次周折转移后,崔无命终于看到了白猫猫和那颗蛋。阿尔兹在修的怀里睡着了,紫色的魅魔尾巴还缠绕在修的手上。
而那颗蛋
崔无命视线下移,看着那颗已经震开裂纹的蛋壳,在人家父母在场的情况下,没好意思去打开蛋壳,随即
上半部分的雪白蛋壳动了一下,一只白色的幼猫从壳里拱了出来。
幼猫的眼睛是金色的,耳尖有一点趋近于黑的深紫色。两只毛绒绒的小爪子就搭在蛋壳边缘,从裂缝里伸出一对非常小的深紫色小翅膀。
蛋里生猫。
崔无命:???
第92章 番外:爱德华
他陷在爱人怀里。
温热的水流从肌肤上滑过, 路过他苍白冰冷的身躯,濡湿那些精致优雅的蕾丝与服饰, 浸透血族的骨骼与黑发。
水珠从他纤长的睫羽间滑落下来。
爱德华是被侯卉一把拽进浴池里的。他原是想过来递一个通讯器, 给她看看酆都发来的新消息。
然而他的主人显然并未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温热池水之中, 枯如碎草的绿色长发浮荡在水面上,或微沉进水面之下, 透出一股洇深之后的光泽。
夜叉伸出一只手,掌心湿漉漉的, 指尖从他的后颈边缘摩挲而过, 随后回转水底,一颗颗解开他身上的纽扣。
漆黑的发丝遇水,柔软而缠绵地贴在面颊上, 衬托出他苍白如霜的肤色与面庞。
光线斜落, 穿过爱德华眼前濡湿的黑发,落到他那双唇上,唇色浅淡,又泛出一股湿漉漉的润泽感。
沿着下颔线流下的水珠, 轻轻地滴落进池水中。
那双如瑰丽宝石的眼眸,此刻带着一点猝不及防的慌乱,这一汪血色逐渐加深,被日光与水光映得微微发亮。
最擅长谎言与欺瞒的人下意识去挡她的手。
夜叉闷笑一声,从有些嘶哑的嗓子里溜出一声笑来,她未着寸缕,掌心沿着解开的纽扣探进去, 勾着他腰把人抱进怀里。
目光交叠。
波纹散开,水花四溅。
她的身躯线条流畅,匀称又漂亮。有一种女性少有的精悍挺拔。此刻从水中翻身,长腿的轮廓闪现一刹,又将怀中人压进池里。
夜叉单手垫在爱德华脑后,猛地低头吻住了那双唇。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半秒之间。
她的作风一向如此,强硬又不容拒绝,带着猛烈的冲劲儿和狂气。她幽默的玩笑与揶揄之下,是火山底滚烫逼人的不灭岩浆。
唇舌交吻,日光倾泻。
盛光之下,前事仿佛大梦一场。
爱德华被她吻得气息不均,伸手推了一下对方,却又缠绵地回转过去,献上自己的唇。
他的态度极度温柔,有一种堪称纵容的姿态。爱德华由着对方手上的动作,低头抵到侯卉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低微而轻柔,微冷的呼吸荡在侯卉耳畔。
黑发血族闭上眼,道:又把我衣服弄湿了。
听这话,像是惯犯。
侯卉扳过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湿润绿发披在肩上,像四散的海藻,她断裂的眉峰略微一挑,勾住对方的下颔贴唇亲吻了一下。
衣服有什么可惜。她眉尖不动,语调下压,尾音却又带着一股沙哑的轻佻。都是要脱的。
侯卉抬起他的下颔,往喉结上落下一个吻痕,把人重新拥入怀中,沉进池里。
爱德华与侯卉的故事实际上并不美妙。
血族位面的水非常深,在发生动乱的开始,爱德华就被他的哥哥克里斯汀逼得强行离开了这里,也同时成为了违反穿越条例的逃匿者。
不过由于他血族位面主角的身份,以及一些其他原因,对于追猎者来说,爱德华除了巨额的悬赏积分外,倒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杀了他。
除了侯卉。
这只血族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是无论性别的。许多人都想要将他收为宠物,就像是很多追猎者对低级逃匿者做的那样。
除去第一次在血族位面暴动中的相见外,侯卉第二次见他时,爱德华是装在笼子里的最后一件拍卖品。
黑发血族被装点的如同一个精致的礼物,连发梢都干净漂亮得不可思议。他没有醒着,而是以一种状态不对的沉睡栖息在笼中。
像只囚困已久的幼鸟。
四周是陷于腐朽泥淖的人们,用贪婪而充满欲望的目光去欣赏笼中的小蝙蝠,那只沉睡不醒的血族暴露于众人的眼中。
拍卖会的灯光从上方降下,笼罩在他身上,从修长霜白的指尖向上映照,勾勒出眉宇和双眼。
因为爱德华的手臂横了过来,那些带着精致刺绣和层层花边儿的衣物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但即使是没有看到全貌,没有看到那双真正勾人心魄的眼睛,这个绝对是一个分量足够的商品。
而当时的夜叉小姐,才刚刚进入追猎者排行榜,年纪尚小,岂止是用年轻气盛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在万众狂欢、连空气都沸腾的气氛环绕之中,二楼包厢内的侯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继续留到那件拍品的身上。
她曾是血猎,亲人曾死于吸血鬼之手。她对于一只血族被众所称赞的美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在喧闹沸腾之中,夜叉倾斜身体,指间燃到一半的烟散出浅淡的白晕,那双唇间懒散地吐出雾气,绿发绑起来搭在肩侧。
那双黑眸在灯影之下熠熠生辉,从发现逃匿者的兴奋之外,还有一丝凛然的杀意。
因此爱德华在体内药效度过,真正醒来时,抬眸的第一眼看到的即是那个曾在血族位面追捕过他的女人,一手撕碎了一只异族的喉咙。
血液浇盖,残肢零落,场面难以描述。
爱德华怔怔地望着她,血红的眼眸微微一滞,然后像是有些畏惧般往笼子的角落边缩了缩。
侯卉坐在他面前,抽出白巾擦手,笑了一下:他买了你。
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地上的那瘫烂泥。
正好是我的任务目标。你么逃匿者。侯卉撇了撇嘴,把杀心抑制下去,带你回总部处置就行了。
从第一次见,直到这次再相对,这个女人都凶悍得像一只远古巨兽。爱德华略微垂下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指甲尖尖的,一片漆黑,有一对不是很明显的尖耳朵,半长黑发抵在脖颈间,与如霜的肤色形成了对比,衬出一种令人目眩的雪白。
这是造物主的恶意吗?侯卉漫不经心地想,长成这种玩物的样子。
此刻,是在一个逼仄而黑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放在桌上,那个巨大的笼子占据了其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