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族长您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多冷。”瑶音作势去扶。

“青衫?”风白容见了瑶音,目无焦距的看着她,急道:“青衫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说着,牵起瑶音的衣摆大哭。

“什么青衫?您认错人了!”瑶音焦急,不知如何安慰。

“你且让他哭罢。”就在此时,骨玉挑开了帘子走进来,无奈道:“他已经疯了很多年了,见谁都是青衫。”

瑶音愕然:“青衫是谁?”

“死去的族长夫人,紫宸的生母。”

“昨天族长还好好的,今日怎么突然……”

“他本就如此,时而疯癫时而痴傻,昨日你见到的也未必就正常,哎,真真浪费了凤凰的好胚子。”

“您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好歹是一族之长!”

“一族之长又如何?到底是个疯子,若不是为了与紫宸成婚才可诞下凤族后裔,我才不会在这里受这许多年气。”

“你!”瑶音闻言大怒,“紫宸才不会娶你!”

“是么?不娶我难道娶你么?”骨玉笑道:“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奴婢,同我斗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啦啦啦~好多花花,青衫最喜欢花花,我给带你去摘花花~”就在二人像火药桶一样随时炸开的当口,风白容拉起瑶音的手,将她带出了屋子来到后院。

后院本是花圃,冬天来临变得满目疮痍,四下连一片嫩绿的花都不见,更别提花了。

风白容摘了一堆又一堆的枯草丢到瑶音头上,瑶音灰头土脸避之不及。

“就说是个疯子了。”骨玉靠在墙上,笑得前合后仰。

就在这时,一声尖啸划破苍穹。

三人同时向上望去,只见一片赤红遮天蔽日而来,转瞬即逝。直至那片赤红消失,空中似乎还残留着漫天红霞。

“那是什么东西?”骨玉喃喃。

“……凤还巢,”风白容一改之前的痴傻,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应当是紫宸醒了。”

“紫宸醒了?”瑶音大喜,“我能去看看他吗?”

“当然不可以,这是雀族圣地,外人不可入。”骨玉浇了她一盆凉水,瑶音哦了一声,淡淡拂去身上的杂草:“那你们快去看看,顺便替我问好。”

“这个没问题,如果我记得的话。”骨玉微笑,架起风白容向凤巢走去。

“凤巢是我凤族圣地,外人不便入内,雀族再高贵,同凤凰比起来始终还是有差距。”风白容整个人软软靠在骨玉身上,笑道:“请孔雀公主同瑶音一起在外等候吧。”说完,丢下骨玉径自离去。

骨玉当下哑然。

瑶音‘噗嗤’一声,低头暗笑,“原来姑娘也是外人。”

“有什么可笑的!闭嘴!”骨玉在凤巢外,气得直跺脚,“疯老头,若不是看在风渊的面上,我早将你大卸八块!”

瑶音听话的闭上嘴,瞬间觉得心情十分好。

……

凤巢内摆了一桌酒席。

菜是上等佳肴,酒是千年珍酿。

人物,凤凰族的族长风白容,紫宸以及风渊。

天气很好,巢内冬暖夏凉。

在这里,风渊的资历最老,紫宸见了他,尊称一声:“渊爷爷。”

“当年你出生之时,还是我替你洗的第一个澡,那时你才这么点大。后来帝宴羽化,三界大乱,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丢掉了性命,你父亲也因受不住打击而变得疯疯癫癫,大部分的时间都过得痴傻,”风渊边说边比划,“这些年我和幺雀一直在寻你,从你走失之时就一直在寻找,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了,当年你的母亲替你许下了一门亲事。”听到这,紫宸眉头皱了皱,一会又放开了去,风白容将这一表情看在眼里,顿时笑逐颜开,一副看戏的模样。

风渊又道:“如今这个孩子已经等待了多年,已然已经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只道她是遭人抛弃的老姑娘,宸儿啊,该是时候大婚了。”语重心长加之他一脸慈爱的表情,白容都觉我见犹怜,便是玩味地附和了一句:“是啊,宸儿,你该大婚了。”

紫宸望天感慨:“我是该大婚了。”

风渊一时间喜不自胜,“那……”

“但是,”紫宸即刻打断他的念想,道:“绝不是跟幺雀,我已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风渊声音突然拔高,收起慈爱一脸愠怒道:“你是我们凤族的希望,振兴凤族的大任全都放在你的身上了,我们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全都白费了?”

“渊爷爷,振兴凤族和我娶谁有什么关系?”紫宸冷冷的看着他,那眸子里散发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幺雀是凤族的公主,他的父亲是三十三重离恨天上三君之一的白帝眼前的红人,同她联姻你们必能生下强大的后裔。”

“白帝?”紫宸皱眉。

风渊点了点头,狭小的眸子里闪耀着光芒:“白帝羲和乃是天君昊月的直系下属,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够了!”紫宸听不下去,打断道:“请您不要再说了,我敬您一分,不代表您可以欺我十丈,于我而言,您是我敬重的长辈。能否请您摆正自己的位置?如今区区白帝、哦……不对,是白帝的下属就可以让您卑躬屈膝,凤族在您手里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乃是意料之中。瑶音还在等我,紫宸告退。”说罢起身离席。

“哎呀,儿被激怒了,”风白容饮尽杯中酒,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吾儿真了不起。”

“站住!”风渊大怒:“什么叫区区白帝?白帝的名讳怎可随意辱没?如今你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就该事事以凤族为重,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连累的是整个凤族!”

“凤族?呵,”紫宸冷笑:“如今一个年迈一个疯,唯独剩我一人,我即凤族,凤族即是我,何来连累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