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笑道:“这次绿柳庄之行,不但让我探听到了几派中人的去向,而且还打听到一件关于俞三侠你的一件大事。”
俞岱岩摇头叹道:“我一个废人能有什么大事,教主说笑了。”
辛寒没直接说出是什么事情,而是讲起了故事:“一百七十余年以前,少林寺中例行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一位火工头陀脱颖而出......”
辛寒讲起了火工头陀的故事,这件事张三丰也曾和诸位弟子讲过,俞岱岩不明白辛寒为什么忽然说起此事。
张三丰和俞岱岩都是修养极高的人,也没打断辛寒,反而再听一遍也觉津津有味。
但辛寒讲到那火工头陀反出少林以后的事,张三丰和俞岱岩便都不清楚了。
张三丰心中一动,刚才辛寒说道有关三弟子俞岱岩的大事,如今又讲起了火工头陀,难道...
“小兄弟说此事与我三弟子有关,莫非岱岩这伤是火工头陀一脉出的手?”
辛寒拍掌而笑:“正是,那火工头陀反出少林,便远走西域,开创了西域少林一脉,而俞三侠这伤,便是这派中弟子做的。”
“我在绿柳山庄无意中听得,西域少林早就投靠了元庭,伤害三侠那人名叫‘阿三’如今就在邵敏郡主手下。”
张三丰、俞岱岩师徒听完辛寒的话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武当多方打探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原来是西域少林,火工头陀一脉。”
张三丰谢道:“感谢小兄弟查明真凶,所为冤有头债有主,我三弟子被人所伤一直查无真凶,实在是老道的一块心病,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看来老道我这身子骨也该活动活动了。”
俞岱岩泪流满面:“弟子不肖,累恩师挂怀,若是再劳烦师父出手,那弟子唯有一死了。”
辛寒笑道:“慢来,慢来,我恭喜俞三侠的却不是这件事。”
“哦?还有什么好事,小友切莫卖关子,老道怕经受不起。”张三丰得知仇人消息,心情大好和辛寒开起玩笑来。
辛寒道:“我不但打听到了西域少林和那‘阿三’的事,还打听到这西域少林有种秘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可以治疗三侠这种伤势,而且我已经将此药弄到手了。”
张三丰大喜:“此话当真?”
辛寒含笑点头,他在路上早已把黄金盒子里的药膏取出,撞到瓷瓶里,此时将瓷瓶拿出来:“这便是黑玉断续膏了,无忌得了蝶谷医仙胡青牛的衣钵,正好由他出手为俞三侠治疗伤势。”
张无忌接过瓷瓶打开一闻,只觉气息芬芳清凉,他能分辨出数种药材,都是接骨疗伤之药,不禁开心的点头:“好,我这就给三伯检查。”
俞岱岩道是没什么喜色,反而安慰众人:“我这伤势太久,就算有良药恐怕也难复原,大家就不必费心了。”
张无忌却是不听,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俞岱岩的伤势,然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俞岱岩虽然嘴上说不必费心,心里还是报了一丝期望的,如今见张无忌的神色为难,便以为这伤不可医治,当即笑道:“无忌,三伯没事,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张三丰忙问道:“无忌,究竟怎样,能否医治。”
张无忌道:“药是好药,只是三伯这骨骼已经长死,需要用重手法断开,再敷上药膏让骨骼从新愈合才行。”
张三丰和俞岱岩这次俱都大喜,俞岱岩笑道:“我当时什么,无忌不就是打断骨骼么,三伯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算什么武当七侠。”
几人正笑着说话,忽有弟子来报,武当山门外有一个少林弟子求见。
客厅中顿时安静下来,张三丰看向辛寒:“看来果然如小友所说,元庭把主意打到老道身上了。”
俞岱岩道:“师父,不然便将此人赶走如何?”
张三丰笑道:“老道百十年来又怕过什么人,去让他进来,看看对方有什么招数。”
俞岱岩嘱咐弟子,叫少林僧人进来,言语上不可怠慢。
不久一个光头大袖的僧人随着知客弟子走了进来。
张三丰含笑道:“不知少林派哪一位高僧光临武当,老道张三丰有礼了。”
那僧人连道不敢,合十说道:“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合十还礼,道:“不敢,大师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张无忌识趣的搬了把椅子放在空相近前。
空相谢坐之后看了一眼房中众人,并没有认出辛寒的身份,只以为两人也是武当中人。
那空相坐下之后,便说魔教如何攻打少林,只见他伸手解下背上的黄布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层油布,再打开油布,赫然露出了颗首级,环眼圆睁,脸露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