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 第37节(1 / 2)

叶赟点点头,与南嘉木一同等待。

等了半个时辰,月馨花才刚出苗,它出苗极快,不过瞬间便长出朵朵花苞。

“快开始了,注意了。”南嘉木头也未抬地提醒了一句,伸手做好准备。

花苞吸收月光,月光在月馨花上形成一圈黑影,连带着花苞都是纯黑色,若是一个不注意,便会将花苞漏看去。

月花千重瓣,花开之际,花瓣依次朝外舒卷,千万重墨蕊次第开放,带着无可言语的韵喻,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之感。

初见惊奇,为它花开之音而动容,再见依旧感慨,为它轰烈而短暂得怒放,及至无数次见,依旧为这多年潜伏只争朝夕的热情而感染,这是一种神奇的花。

南嘉木错眼不着地盯着,待月馨花开至最盛,南嘉木掐诀将之收入玉盒。月馨花开得快,败得更快,南嘉木最终也不过堪堪摘中四五十朵。

剩余的月馨花落败,有那等吸足月光的便会化作种子,更多的月馨花会连根带枝零落枯萎,化作尘土。

“果真好看。”叶赟赞叹道,“可惜就是太短暂了。”

“便是短暂,才会有震撼感。”南嘉木将种子一一捡起收回储物戒,从荷包中取出捣杵,道:“若是常见,再美丽的花也会变得寻常,这便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吧。越不寻常,越珍奇。”

他将找好的盛放的月馨花捣成泥,之后,将已经炼制好了的各色原石一一扔进月馨花泥中浸泡。

叶赟望了望旁边的南嘉木,胸中的小胆子又开始涨大,再涨大,他鼓气开口:“也不一定的,若真心爱护那花,便算那花只是最不起眼的小野花,也会越瞧越美。”

“对,”南嘉木点头点到一半,忽而咂摸出点味道,叶赟这是,表心意?

南嘉木起了促狭心思,叹口气道:“你也说了,那是小野花。若是富贵花,当名贵品摆放在那,常见而不觉得有什么可珍惜的。”

“捧在手心呵护的,无论贵重还是不贵重,都是心头宝。”叶赟一本正经道。

“那你有几个心头宝?”南嘉木玩笑似的开口。

“一个。”叶赟双眼直盯着南嘉木,认真道:“我亲缘寡淡,除了不知生死的父亲,再无亲人。当初我去南府,本是与你家退亲的,只是后来见你对我情深意重,而我又对你心有好感,便决定给我俩一个机会。当初以天婚为赌,我虽不后悔,但也难免忐忑。只是显然,我赌对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情深意重了?”南嘉木哭笑不得,他意识到自己对叶赟的心意,才刚没多久呢。

“你偷我小衣,一解相思。”叶赟抿抿唇,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我从那便知,你对我心生欢喜。”

南嘉木石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偷得神不住鬼不觉,原来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吗?所以,叶赟那个时候才处处瞧他不顺眼?

南嘉木忽然觉得叶赟对他很客气了,若是他发现有人偷他小衣,他一定要偷偷将对方教训一遍,叶赟只对他只是摆着冷脸,简直不能再小可爱。

“你还赠我法衣,”叶赟侧过脸,耳廓愈发红得剔透,“虽然是我自己付的灵石。”附我相思,君身上衣,赠人法衣,不就是委婉得表白么。

南嘉木竟无言以对。

原来当初他竟做了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举动,难怪叶赟不过一夕之间便改变了主意。

南嘉木感慨下自己误打误撞,决定将自己当初的真实意图瞒下,坚决不说。

恩,他对叶赟一见钟情,再见相思,三见四见恨不与君相知,南嘉木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不过他依旧想笑。

他试探地牵住叶赟的手,叶赟反手紧握,两人对视一眼,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墨宝石正驮着红宝石玩滑滑梯,见此画面忍不住背个身,拒绝看这画面。

叶赟笑着笑着,身上灵气开始暴动。

原来在洞内修整了半月,叶赟神魂之伤已痊愈,且因着对符文理解的加深,此时又心无障碍,立即要进阶了。

半夜过去,他从练气八层进阶到筑基中期,直接跳了三个小境界。

进阶之后,叶赟身上气息平稳,扎实圆润,全无进阶后遗症。

南嘉木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这进阶速度,未免太快了,不是应该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的突破吗?特别是筑基初期直接跨到筑基中期,未免太过。毕竟筑基不似练气,练气期只要灵气足够,跨境界进阶不稀奇,可是筑基之后,境界之差愈发拉大,小境界之间也有瓶颈,紧紧靠灵气冲击已经比较难,更别说从筑基中期未曾打磨,便跳到筑基中期。

不过随即南嘉木想起顿悟一说,又将这怀疑打消。有凡人一着悟道,立地金丹元婴也不是没有,修真界并无绝对之事。

叶赟睁开双眼,闪烁着银光的细微符文隐去,恢复成正常的黑。他一眼便瞧见南嘉木,露出个浅淡的笑。

南嘉木朝他露出个笑:“恭喜筑基。”

叶赟点点头。

南嘉木加了一句,“很棒,悟性上佳。”

叶赟双耳渐渐染上粉,依旧矜持地点点头。

南嘉木见状笑得愈发深,他走向叶赟,笑道:“我想吃灵粥了,想念你当初熬的灵粥,以及椿芽儿。”

叶赟想起椿芽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道:“沙滩中应有蟹类或者贝类,这些肉比较鲜,我用它们给你熬粥喝吧。”

这些天一为躲避春生阁追查,二为守护叶赟,南嘉木一直没出洞府,此时见叶赟要出去,也跟在叶赟之后。

叶赟心知暗喜,本来大步前行的故意落后两步,与南嘉木并列而行,只是他手指微动,到底没敢牵上去。

南嘉木瞧着暗笑,壮着胆子伸过手去,叶赟反手死死抓住。他目光朝前,一脸正直,好似与南嘉木牵手是天经地义一般。

南嘉木盯着他红透的耳廓,轻笑了一下,叶赟听到笑声,面容愈发正经,耳廓也愈发红了。

出了洞府便是小海,海天澄碧一色,像洗的干净晶亮的宝石一般剔透,纵目所及,天高海阔,倒也清爽。

“天气不错,”南嘉木感慨了一下,叶赟点点头,走到沙滩边磨磨蹭蹭地不肯松手。

南嘉木也舍不得松手,两人与其说在寻蟹贝,不如说在沙滩上散步。

正漫步间,忽而天地一荡,有巨响震耳,一道碧光拔地而起,气冲斗牛,威震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