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怀了龙种 第62节(1 / 2)

邱坚白道:“我在这拖着岐州军,和他们谈判,你迅速回奉国调兵,并且把楚淮引指使人下毒谋害太子的事告诉众士兵。”

太子在奉国威望很高,定能让奉国上下同仇敌忾。

毕竟那是一个从小吃素为生民祈福,高洁如莲花一样的人物!观音莲花座的转世神童了解一下。

待林将军走了,邱坚白把叫来另一人假扮他,自己也连夜回了奉国。

商会的人说到底只是乌合之众,经商的人会打什么战?不过是把岐州的粮草抽空,恶心楚淮引几天争取时间罢了。

他在过去几年积极配合邱合璧平两位亲王之乱,趁机收服了他们的残兵,加之从蜀地买来的粮草,兵足马肥,现在全线压在蜀地。

再加上林将军的十万,人数远远超过岐州驻军。只要他回去指挥,攻下岐州城指日可待。

奉国皇帝的兄弟辈只剩邱坚白,子嗣中只有太子一人,等他回去一发丧,不仅奉国就是他的,那个提戏木偶北狄王也尽在掌控。

北狄发难,姜仪定然会去北境,分身乏术。他若是能一举拿下岐州,俘虏楚淮引,便能匡复前朝兴业!

邱坚白越想越兴奋,眼里划过精光,仿佛淬毒的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鬼火光。

第63章

陛下最后还是“艰难”地醒了, 孟侜一个人默默握着他的手反省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疼。

孟侜眼睛一亮, 像照顾老弱似的扶起陛下,一点也不揭穿,最给陛下面子的一回。

“我仔细反省了一下,我应该没有其他骗你的了。”孟侜底气不足地强调,“大事上。”

楚淮引:“爱卿的大事, 定义上似乎有失偏颇。”

孟侜:“那以前说过的话我也不能每句都记得啊。”他揽住楚淮引的脖子,侧脸贴着他的耳朵, 义正言辞地劝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反贼吗?”

“都很重要。”楚淮引回抱他, 孟侜难得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又挣扎着爬起来。

他兴奋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 双手捧着上交陛下:“给你。”

一只抠门的小猫上交了所有私藏的鱼干, 以后只能像主人讨粮。

这是楚淮引的想法。

“哪来的?”楚淮引忍着极大的愉悦感,才没有在一醒来就笑得像个傻大个。他粗略数了数,有七张。

七这个数字好像代表着什么。楚淮引笑容一顿。

果然, 就听孟侜继续道:“邱合璧给的表演费。我不是欠你七千两吗, 正好还上。”

孟侜走的每一步都目的明确。

还钱?

如此温馨的时刻,居然说还钱?楚淮引脸色一僵, 朕不缺钱,朕要的是卖身契。

啪啦一声, 是陛下的如意算盘碎掉的声音。

“你留着吧,朕不要。”

“这是诚信问题啊。”孟侜努力为自己建立新的信用体系,“我不会耍赖的。”

他看楚淮引似乎很不想要, 疑惑道:“你不会是想扣着我的‘卖身契’不放吧?”

他豪气地把银票拍在楚淮引胸膛上,有一种养家糊口的激动感, 就问天底下谁还能这样干。

楚淮引:“……”

孟侜蹭到他身上,“我都是你的了,还要什么卖身契。”

突如其来的情话,楚淮引呼吸瞬息变重,几乎忘记了反贼的存在,如果不是季炀及时回来。

……

季炀顶着陛下不善的目光汇报,一头雾水,看来陛下真的对那群宵小不满,看,都迁怒到他了。

“属下跟踪侍女,发现他们的联络地点是在城隍庙,现在已经作废。邱坚白果然如奉国太子所言,放下岐州这一群乌合之众,独自回奉国,看样子像是迫不及待要继承大统。他要是对奉国皇帝下手,提前坐稳了这位置,那奉国太子就算活着也……”

“邱合璧既然敢提出合作,那必然是在国内做了万全准备。”就算没准备也行,这样邱合璧更有求于大魏了。

岐州商会林立,说好听点,叫各大商会携手共同壮大,难听点就是大商会不正常抱团欺压其他小商户。地方官曾经上书过,商会招工夸张,需要十个人,却往往以三倍数量招工。

楚淮引再联想到他曾彻查货船队伍,最初就是在岐州发源。后来才慢慢向四周扩散,不断拉人,周氏娘家也是其中一员。最辉煌的要数五年前,货船老板带着周家成功渗进了京城,并且运了大量兵器和太湖石进京。

商会这股力量看着零散,实则不可小觑。因为他们多来自城中人,和守城军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说是反贼,实则还是岐州百姓,十分棘手。按邱坚白的预计,楚淮引对自己百姓总要有几分手软,能拖到他回到奉国。要是楚淮引心狠手辣也行,那他在话本里风光伟正的战神形象就要大打折扣。

楚淮引没邱坚白想得那么多,把这是全权交给了秦英喆处理。秦英喆是岐州当地人,更了解情况,而且在他认知里,媳妇刚刚才被反贼害死,正有怒无处发泄。

邱坚白想要的拖延时间,也正是楚淮引和邱合璧想要的。要是太早就破了商会的围城,而不乘胜追击邱坚白,就说不过去了。

邱合璧躺在床上,真切感受到楚淮引的报复:没人给他送饭了。

孤又不吃肉,连便宜的青菜都不肯给。

不就跟你家丞相吃了顿饭吗?一个吃素一个吃菜,筷子都没往一个盘子里伸,要不要这么小气?

他一个鲤鱼打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自己去厨房。

秦府的厨房特点鲜明,灶上一排假夫人赵婉秋的祭品。香油纸钱和太子喜欢的青笋放在一起。

邱合璧:我虽然明面上是个将死之人,但也不至于吃这些吧。恍惚中有种自己是鬼魂前来享用祭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