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梁景荣也就没问,只是走阴需要人守着烛火,最好是懂道术的人,不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烛火灭了,旁人都不知如何补救,时间一拖,魂魄就回不来了。
“谢谢,我尽量快一点回来。”
左诗阳感谢道,而后让何景云帮忙将休息室整理出来,进去之后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摆好,将窗户和门都关严实了,这才点上红烛,开始施法。
何景云不放心,也跟着梁景荣进休息室守着,两人一人守着身体,一人守着红烛,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一点分心。
……
“左天师,这才多久又来找本王叙旧了?”
这一次下去,阎王爷不在大殿内,而是在后面的内厅休息,前面的大殿是华夏古代传统的宫殿建筑风格,古色古香的,可一进入内厅,这“景色”就完全不一样了。
三层高的别墅,外带一个大花园,花园里种植了不少彼岸花,还有阳间的各类花朵,就连多肉都各式各样地摆了好几排。
而阎王此时就站在花园里,戴着一副墨镜,头上还顶着宽檐帽,穿着短袖短裤,脖子上还挂着金链子,正拿着壶在浇花,画面十分地……辣眼睛。
“阎王爷,您这是什么打扮?”
左诗阳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全是黑色的,地府哪有什么天啊,二十四个小时全是晚上,戴墨镜和帽子有什么用?根本不用遮阳啊!
“左天师觉得这身装扮如何?是不是很符合阳间的时尚?”阎王提着洒水壶转了一圈,对着左诗阳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挺不错。”左诗阳僵硬着脸,违心地夸赞道。
这颜色搭配还有衣服裤子的花样,似乎是十多年前流行的款,而且是在中间大叔中流行的,当时她还小,回家的时候见自己老爹穿过。
“哈哈哈,左天师坐吧,说说这次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阎王爷闻言很是满足,放下了洒水壶,让左诗阳在院子里摆放的小桌前坐下,而后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来。
“阎王爷还记得我上次向你要的那个人吗?”左诗阳开口,脸色变得严肃。
“难道左天师这次又是来要人的?”阎王问道。
“没有,我这次不是来要人的,我只是有些疑惑解不开,来请教一下阎王爷。”
左诗阳正色道,“之前我把人魂魄带回去,封印回了他的身体里,人是活了,但是出现了一个问题。”
“副作用肯定是有的,这问题很严重吗?”阎王爷道。
“不是副作用,是他平白无故得了一个能力,就是能伤口自愈,不管是刀还是木仓,伤了都不会流血,还能自动恢复。”
少女的面色有些纠结,按理说这是个好能力,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毕竟是血肉之躯,说不定次数多了就会出现变数。
“这倒是有些稀奇,伤口能自愈……”阎王闻言皱眉陷入了沉思,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怎么了,阎王爷想到了什么?”左诗阳见他变了脸色,便急切地问道。
“我想到之前,天界似乎有天君有这个能力,不过应当是不可能,上次见他还在天宫,并没有到凡间去。”阎王若有所思地道。
“天界啊……”左诗阳感叹道。
她还没接触过天界的人,也只知道三清祖师爷在天上,其他和道家没关系的一概不了解,此时阎王提到天界,倒是让她想起了神仙似乎是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怎么可能呢?何景云一点都不像是天界的人,不然也不会轻易死掉,让她赶去地府找人了。
“既然暂时没出问题,左天师也不用太担心。”见少女神色纠结,阎王也是难得地安慰了对方一句。
左诗阳点了点头,又问了阎王另外一个疑问,就是最近自己老招鬼的事。
虽然道士开了阴阳眼见到鬼很正常,但自从她下茅山来到燕京,三天两头遇到厉鬼,连师父几十年难得遇到一次的精怪,她也接连遇到了好几只,有时候睡觉都没时间,更别提看书学习了。
而左诗阳也问过谭雪和梁景荣等道友,并没有一人像她这样,遇到高级别鬼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一些,就连学校的同学,也跟着她开了好几次眼界。
“这个和左天师的个人体质有关,我这边也没办法做出解答。”阎王爷闻言笑眯眯地道。
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欠揍,似乎在表示他明明知道原因,但就是不说!
“阳阳你醒了?”
房间里,红烛忽然熄灭,梁景荣吓了一跳,正想施法补救,就听一旁何景云开口,转头一看,果然黑暗中左师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把灯打开吧。”
左诗阳见房间里一片漆黑,也是伸手摸索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将日光灯打开。
“师妹,你问题解决了吗?”
见左诗阳紧皱着眉头,何景云和梁景荣两人皆是担忧地走到了床边,后者先一步问道。
“没解决,越问越糊涂了。”
左诗阳从床上下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往门口走去。
“怎么会越问越糊涂了呢?”何景云也是疑惑地跟上前,“是阎王不肯回答吗?”
“何队,你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彩云缭绕或是百鸟齐飞之类的吉兆?”左诗阳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脸色严肃。
如果何队真的是神仙转世的话,出生时肯定会有什么特殊的征兆才对,她记得以前小时候老爹抱着自己讲故事就是这么说的,老爹是居士,也是修道之人,肯定不会在这上面撒谎。
“我出生就在市医院,我爸也在,长大了也没听他们说有什么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