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航,你给我松开……”
“小媳妇,你身上好香啊。”
蒋子玉是跟着沈南瑗的,一来就看到这画面,当即把眼睛一捂,“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南瑗费力一个挣脱,小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外面冻的,红扑扑的,晕了些粉,娇美异常。
把杜聿航都给看愣了。
蒋子玉瞥见,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虽说这杜大少是个傻的,但看这情形,哪怕是个傻的,会疼人,家世好,其实也没大家伙说得那么不堪。
“小媳妇,我们去放烟花吧!”杜聿航想一出是一出,打一进门就看到角落堆着的礼花了,挠得心痒痒。
“现在还不行。”沈南瑗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助餐台扫去了一眼,拖地的白餐布台子一张并着一张铺开老长,而礼花则被安置在另一个角落,有专人负责看守着。
不断的有冷盘被精致摆盘而上,几个面点师傅正用心筹备着。
还有,沈南瑗撞见过的帮工,脸上糊满了面粉,看着就笨手笨脚的,果然一直挨师傅的训斥。
杜聿航:“我就想现在放,就我们俩个!”
“再等等,等天黑下来,放起来才漂亮。”沈南瑗稍稍皱起眉头,被杜聿航闹的分不出心神,右眼皮却陡的跳了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不是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实在是沈南瑗怕了自己体质,然而身边多了个杜聿航,完全就不给自己头疼别个的机会。
光头疼他了。
二十几公里外,杜聿霖正看着眼前的两名俘虏,陷入了沉思里。
十分钟之前,哨岗那里拦截住了几名神色可疑的人。
第十一师镇守的这最后一处哨岗,是泷城前往蔺城的必经之路。
往后十里,还有处河道,河这边是泷城,河那边是蔺城。
杜聿霖从昨日就派兵严查那条河道。
是以,现在要想去蔺城,只有突破了这个岗哨才可以。
那几个人拿不出身份书想要硬闯,被长木仓扫射死了几个,还剩下的两个胳膊和大腿分别中弹,脸色灰败地躺在地上。
杜聿霖解开了于大成圈养的两条狼狗,那狼狗吃惯了生肉,一闻见血腥气,汪汪叫地往俘虏的身上扑。
那两人没被打死,却被吓了个半死,鬼哭狼嚎地把什么都交代了。
“说,为什么而来?”
“为,为了抓住李肃。蔺督军说了,一定要拿到他手里的资料。”
蔺督军。杜聿霖嗤鼻。
那草寇占地为王,自个封,可见多不要脸了。
杜聿霖眼神肃冷:“李肃?什么资料?”
那名中了子弹的男人抿死唇角像是不想说,结果拉着狼狗的绳索一松,猛地就朝他扑过来看到那黏糊着口水的狗牙,当即闭眼脱口:“是蔺督军说能保全蔺城立于不败的关键东西,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蔺督军也不什么都跟我们这种的说!”
他呼哧了两下嗓子,什么都不敢保留,“再说、再说,刚到泷城,就碰见个哑巴把李肃放了!后来人是叫我们打死,可资料不见了!”
杜聿霖了然颔首。甚至,替他们找补,“所以你们急着回去报信计划失败?”
“对、对对!”那人捣头如蒜,心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而后响起的一声惨叫回荡,狼狗扑上去咬住了他的同伴,大腿白骨可见。
“啊、啊啊啊——”旁观这个过程的男人哭嚎着,“少帅饶命,少帅饶命,是回去报信,报告苏大山已经潜进圣约翰学校,埋下大量炸|药,足以移平那座学校,杜督军他们一个都跑不掉。而、而爆炸声一响,就是信、信号,可以攻城!”
“蔺三辉的军队现在埋伏在哪儿?”
“等、等天黑,就、就应应该就在蔺城外十里的岗坡。”
***
十里外是梁柏坡。
此时距离周县二百余尺。
而十一师营外,是他集结的军队。随时整装待发。
杜聿霖起身,大氅围拢大步往作战室走,没再理会身后响起的凄厉惨叫。
依照眼下天色,起码还能有两个小时天才会黑。
一个小时,足矣。
杜聿霖给远在营所候命的许副官,下达了命令,让许副官即刻集合城中的纠察队,赶往圣约翰学校,不许放走一只苍蝇。
一挂了电话,杜聿霖又命于大成纠集守哨的军队。
于大成一跺脚:“少帅,属下愿为敢死部队先锋。”
杜聿霖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敢什么死!老子要的是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