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正心急,却听到耳畔落了一声低低呢喃。“嗯?”
“就是一阵没见你,想你了,想抱抱你。”
沈南瑗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
她应该推开他的。
可是她嗅到了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不用说,照他又是扛又是动的,伤口肯定崩开了。
也不知道伤的地儿是哪儿,她万一又不小心——
就在她左思右想犹豫之际,杜聿霖却像个得逞的小孩儿,牢牢抱着她,一只手从她的羊毛衫底下探了进去,肌肤滑嫩,触感极佳……
血腥气对男人的刺激,和手掌传来的温热柔滑,叠加一起往往能产生不一般的感受。
当然,这是杜聿霖为自己找的借口。
他对沈南瑗一直都非常有欲|望。
“啪——”沈南瑗涨红了脸,扬起的手还维持着动作,蹭得从床上下来。
杜聿霖翻身,手肘撑着床仰面躺着看向她,眼睛幽暗深邃,如同狩猎者紧紧盯着猎物一刻不松。
想抱抱你。
跟想抱你。
差了一个字,意思可差远了。
沈南瑗被刚抵着的玩意儿吓得脑袋有些发懵,再一碰他的眼神,觉得事情真的很大条。
“……二少,自重。”
杜聿霖凝着她,低低笑了起来,随后从床上也站了起来,上身穿得白衬衫隐约能看到里面绷带缠绕,洇出大片的红。
可都没他此刻的神情来得可怕。
“从来,还没有女人叫我自重。”
沈南瑗:“……”
“也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
“我是你嫂——”
那‘子’字还没落下,沈南瑗的嘴巴就被人暴力堵住了。
杜聿霖亲得凶狠,因为沈南瑗想逃的关系,直接擒住了她的双手抵在门板上,身体贴着身体,严丝缝合,带着一种故意的折磨人的力道,凶猛侵略。
沈南瑗知道杜聿霖在生气,可这种惩罚这一刻居然充满情|色意味,让沈南瑗连反抗都有些绵软提不上劲。
“二少,换药了!”
门口传来了丫头的声音,并不待杜聿霖出声,原本隐在暗处的许副官便急急忙忙地跳了出来,接过丫头手里的药箱,便道:“我来,你可以离开院子了。”
丫头透着门缝,想要瞧一瞧屋子里的情形。
许副官的身形一动,一手摁在了别在腰间的配枪上,呵斥道:“你是新来的吗?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丫头再不敢停留,跟只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跳了出去。
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沈南瑗绷紧了身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偏偏,身旁的男人故意就借着这机会,猛力进攻。
沈南瑗不敢推拒发出动静,因此给了杜聿霖可趁之机,而这番背着人的偷情举动更是大大助长了某人的兽|欲。
沈南瑗瞪着眼,眼尾发红的厉害,像被人欺负狠了。殊不知,那水润红肿的唇,透露出惨遭蹂|躏的讯息更引人发狂。
杜聿霖看着她,禁不住道:“你真美——”
可话音才落,就只见沈南瑗摸出了他枕下的手木仓,对准了自己。
“开木仓啊!”杜聿霖咧了下嘴角,却丝毫都不见动容。
小野猫就是小野猫,一不留神,就朝他举起了尖利的爪子。
不过,他要是眨一眨眼睛,就不叫杜聿霖。
杜聿霖的手掌一用力,掐在她腰间的手,就更加重了些力道。
另一只不安分至极,顺着她的腰线,一路攀升,眼看就要将那小巧的浑圆捏在了手里。
沈南瑗的身子不由一颤,扣着扳机的手,也跟着颤抖到了不行。
可那个扳机就是按不下去,她一恼,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杜聿霖,我是没你狠,我做不到杀人不眨眼,可你别再逼我,要不然我就杀了我自己!”
杜聿霖一愣,连作乱的的手也跟着一顿。
沈南瑗猩红着眼睛道:“松开我!”
眼看小野猫是被逼的急了,可不,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有他在,她肯定没那个机会扣动扳机,可万一误伤了呢!
“好好,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