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副市长家的公子,可也得看副市长家有几位公子……七个呢。
想想一份财产分成了七份,再多又能有多少呢!
更何况那个赵子敬长的丑,实在不是她的菜。
只是那羞耻的事情虽然没有广为流传,实际上也是传了一些出去的。
原先追求她的好几位公子,如今只剩下赵子敬这一个。
匡珊瑚叫了声“阿爸”,家里并没有人回应。
她默默地回了房间,一想起今日那赵子敬向她伸来的手,就一肚子的窝囊气。
他是不是也觉得她下贱轻浮,这才会如此的不尊重她?
匡珊瑚一想到这个,不由就掉下了眼泪。
与另一屋喜庆的氛围相比,匡珊瑚这里委实够凄惨的了。
想想自己的境遇,她还是不能甘心。
便把一腔的愤怒又放到了沈南瑗的身上去。
不多时,匡珊瑚听见院子里有开车的声音,她探了头去看,竟是阿爸带着匡珍珠一块儿出了门,连问都没来问过她。
匡珊瑚眼见家里的汽车开了出去,生气地摔了窗户边的花瓶。
她和沈南瑗的事情…不算完。
家里的饭吃不进去,匡珊瑚只在家呆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原本是想去南城的西餐厅,去吃西冷牛排。
半道上看见个人,又改了主意。
只见那人慌里慌张地进了个小胡同,她付了车夫车钱,就守在那胡同的外面等候。
还别说,真让她撞了个正着。
“齐衡!”匡珊瑚可是认得这位齐家三公子的,但他身边那个头脸遮盖的很严的姑娘,她还不能确定。
她挑了下嘴唇,吓了齐衡一跳之后,又说:“你要去哪儿啊?齐三公子!”
齐衡的三魂七魄至少没了一半,他下意识把沈芸芝挡在了身后,抖了抖嘴唇说:“原来是匡小姐啊!”
匡珊瑚的眼睛就没从他身后的姑娘那儿挪开,她又重复道:“齐公子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啊?还有这位是……”
齐衡支支吾吾地道:“嗯,我一个朋友,她生病了,不能受风,我正要带她去看病。”
匡珊瑚与沈芸曦绝交很久了,沈家的事情她也只知道糟了土匪的那一部分,可她是个人精,瞧着齐衡战战兢兢的模样,笃定了他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的脑瓜子飞转,说了句特别体贴的话语:“齐三,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别说姐姐不帮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匡家找我,门路我还是有一些的。”
齐衡扯了下嘴角,同她道:“匡小姐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情。”
“没有就好!”匡珊瑚又审视了他一眼,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等到匡珊瑚上了一辆黄包车走远,沈芸芝这才敢出声:“齐衡!”
“芝芝,咱们快走。”齐衡咧了咧嘴,拉扯着她的手就要向前。
沈芸芝却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半晌,才道:“齐衡,我不甘心。”
“芝芝!”齐衡想要劝她。
沈芸芝却想起了什么,兴奋地道:“齐衡,匡珊瑚和那沈南瑗有仇!”
齐衡一听这话,着急的不行,“芝芝,算了!咱们说好的,等筹够了钱,一起去南洋打拼。”
沈芸芝压根儿就不想离开泷城,她猛地推了齐衡一把,“你不帮我算了!”
“芝芝!”齐衡挠了挠头,下定了决心,“你说怎么办?”
“我要让沈南瑗比我现在惨一百倍!”
——
正领着冬儿收拾铺子的沈南瑗鼻尖发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冬儿体贴地道:“三小姐,你没做过这种粗活,还是到一边去,让我来吧!”
不就是打扫个卫生,也能叫粗活了,还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沈南瑗可不是那种娇滴滴,她洗了把抹布,重重地扔在了柜台上,嘀嘀咕咕:“肯定是谁在背后骂我了!”
“为什么不是有人在想三小姐?”冬儿捂着嘴呵呵地笑,“譬如杜家……”
沈南瑗知道,冬儿想说的其实是杜家大少。
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居然是杜聿霖,她撇了撇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匡珍珠和吴娉婷的交易很是顺利,两间铺子,两天的时间便成功易了主。
三姐妹交接完毕,还煞有介事地开了瓶香槟,庆祝三姐妹的事业马到功成,能有一番好运。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要寻找一些绣工很好的绣娘,这事匡珍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