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玲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上了学。
杜聿霖的思绪转了又转,忽然有了拖延婚期的主意。
他碰过的女人,自然不会给杜聿航。
只不过,他还是不大懂自己对这只小野猫到底怀了什么样的心。
思绪转了几番,杜聿霖看见地下散了一地的珍珠,随意捡了一颗起来,只看了一眼,像是扔垃圾似的,抬手就扔到了窗外去。
“什么东西!沈家就给你带这样的破烂?”
那条珍珠项链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也不算凡品,如今被杜聿霖两片嘴唇贬低的一文不值。
沈南瑗听了不入耳,况且她还准备舞会一结束就寻机把项链当了换小黄鱼。
杜聿霖的罪过便又加了一桩。
哪知,他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高声喊:“许副官!”
吓得沈南瑗慌忙上前去捂他的嘴。
杜聿霖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倒是记起了她是如何拿杜聿航来恶心他的,报复似地说:“哦,怪不得世人都喜欢偷情,原来偷情是如此刺激!”
说话间,许副官推门入内,像是眼瞎似的,一双眼睛没往沈南瑗的身上斜一下。
“拿出来。”杜聿霖吩咐。
许副官双手插进了口袋,掏出了好几根小黄鱼,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出去。”杜聿霖又吩咐。
“是。”许副官转身出去,还顺带合上了门。
“你什么意思?”
沈南瑗看见这些小黄鱼,不是动心,而是警惕。
“养猫啊!”杜聿霖一脸欠揍的表情,“猫不是都喜欢吃黄鱼!”
沈南瑗片刻间就想明白了,那日杜聿航兴师动众地让人回家拿金鱼,以杜聿霖的智商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缺钱。
这是在明摆摆地羞辱她!
可沈南瑗觉得自己是个能屈能伸的,桌子上一共放了六条小黄鱼,代表的不是钱,而是外面广阔的天地。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这时,杜聿霖一把扯近了她,再一次警告:“你挠我可以,你要是敢跑的话……”
沈南瑗眨了眨眼,心底唯有呵呵——不跑才有鬼。
杜聿霖心知,这丫头的性子能有多野,手下的力度又用了些。
沈南瑗的身子又被迫贴近他几分,她都清楚地感觉到杜聿霖的鼻息落在她颈项,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酥痒。她越是挣扎,杜聿霖就越是挨得近。
“那乡下丫头到底死哪里去了?”
这时,一身突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沈南瑗找到了机会,猛地一推杜聿霖,总算是结束了越贴越近的状态。
外面是沈芸卉的声音,挟杂着不满。
沈南瑗压着声音,“你松开我!”
要是让她们发现杜聿霖,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杜聿霖挑眉,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主儿,什么时候被人呼喝指使过。
沈南瑗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真急了,一口咬在了他手掌靠近虎口的位置,牙齿发力,却也没见他放开自己。
一抬首,反而是自己先红了眼,“杜聿霖,我现在是你名义上未过门的嫂子!”
她眼里的水光快要决堤,杜聿霖一怔,不由松开了手。
沈南瑗不等他说什么,抽身就跑。
“你怎么在这?”沈芸卉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一看可不就是沈南瑗。“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呢?”
“你不是在叫我!”沈南瑗蹙了下眉头,镇定了下来。
沈芸卉往她身后张望,“你还说,我们姐妹俩寻了你半天。这可是人家匡部长千金的生日宴,你当你乡下吃酒席乱逛么!”
沈南瑗一脸受教,拖着她赶紧转移地方。
“哎不对,你嘴巴怎么回事?”好像更红艳,有点肿的样子?等等,沈芸卉瞪大了眼睛,忽然拽紧了沈南瑗,“你不会在里面偷吃吧?”
“……”沈南瑗要佩服她的脑回路了,她才是险些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见她不出声,沈芸卉恨铁不成钢地又说:“沈南瑗,你、你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沈南瑗蹙了下眉说:“什么偷吃啊!莫名其妙。”
“那你不是偷吃,你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