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道送命题 第140节(1 / 2)

“……而且你家也没钱了。”

这个声音虽小,却被石梦洁听到了:“方正豪,你说什么?”

方正豪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没说什么……”

石梦洁:“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胆小呢!赶紧说,你刚刚那句话我可是听到了的,何美丽家里没钱了是什么意思?”

方正豪呐呐的说:“她家里资金出了问题,我是在新闻上看到的。”

何美丽:“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位恼羞成怒的样子,谁知道方正豪是不是胡说八道。一时间所有人看何美丽的眼神都不对了,她徒劳的解释根本没有人相信。

何美丽也发现了,她害怕了,指着荣琦说:“荣老师,舒嘉贝可是你的学生,你做班主任的说不认识自己的学生,是不是有点假?”

荣琦是高中老师,在s中任教。

荣琦尴尬的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她都毕业好几年了,我一时真没想起来!何美丽,你好像也是s中的吧?”

何美丽:“我跟她不一个班,不认识她很正常啊!”

说完这句话,何美丽才意识到这话有多傻。

方正豪还是坚持说自己并不认识舒嘉贝,以他胆小怯弱的性子,刚刚肯定是不可能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的。即使他真的不知道,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而说了认识的人,并不是说就排除怀疑了,甚至刚刚那些站起来说冤的,也不是说就绝对不是策划者了。搞出这些事情来,本身并不是为了缩小绝对范围,而是为了让人说真话,更多的了解关于舒嘉贝的往事。

但是谷郁欢这一连串的设计并不代表没有参考意义,刚刚提问时间非常的短,来不及思考的众人反应非常的真实,而有赖于西门康本人的能力,刚刚他的说法,竟没有人持反对意见……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很多人心里有鬼,将大家的注意力分散了。

这时候,该加最重的码了。

西门康:“我建议,票选何美丽。”

何美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整个局势完全翻转。刚刚她还觉得胜券在握,一定要把这个不给她脸面的男人弄死,哪怕他足够帅气迷人,总之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想得到。可现在,她却成了要被票选出来的人。

何美丽指着隆祁:“我记得你,你是舒嘉贝的房东。”

“还有你!”

何美丽将范娟拉起来:“你是舒嘉贝打工的店里的服务员吧!我记得你跟舒嘉贝关系还蛮好的,她死之后还给她出头来着,你要报复我,你要给她出头,你是策划者对不对?”

范娟一把将她甩开:“何美丽你这个贱人,你终于承认了,是你杀死了贝贝。”

何美丽:“是我又怎么样?枉你策划了这么大一个局,最终还是一场空。我活着,而你要被票死了。”

范娟崩溃的坐在椅子上大哭:“老天不开眼,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何美丽:“你搞出这个大逃杀算得上是好人吗?”

范娟冷笑,没有再辩解,只是怨毒的盯着何美丽,这基本上已经变相承认了她确实是策划者无疑。

同第一天的圆桌会议一样,前面的人都投了嫌疑人范娟,根据‘真实的预言’提示,谷郁欢觉得策划者不应该是范娟,起码策划者应该是个男性。

可范娟自己都承认了……

[范娟女士不是策划者]

范娟:“哈哈哈哈,任何人沾上你这个贱人都会倒霉,你怎么不去死呀!哈哈哈……何美丽,我在下面等着你……”

“嘭”

第152章 第三十九题(10)

单鹏海:“……真是见鬼了, 这场大逃杀的策划者到底有几个呀?还带允许别人帮忙的吗?”

范娟的行为明显就是在袒护策划者, 用自己的死亡让船上的所有人再次陷入僵局。谷郁欢细细回忆了印象中的范娟, 她长得普通,右颊上有许多没有消散的痘印, 这让她在女性中绝对算不上是好看的那一挂, 也没什么精气神。在甲板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是有些局促的,对这种场合非常的不适应,一直不安的站着。

想同人说话, 又没有什么勇气, 事事小心, 时时在意,一副怕做错了事情惹人嘲笑的样子。在看她的衣着打扮, 可以知道她的家境不太好。

谷郁欢想起了一个细节……在甲板上,范娟看到何美丽,眼睛立刻低垂,连看也不敢看她。因此,谷郁欢没怎么注意她,因为她普通、平凡, 她甚至上船这么久以来没有和何美丽正面对视过一眼。

坦然的赴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范娟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何美丽:“她跟舒嘉贝要好,你们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吗?她咒我死, 显然是来报仇的, 她的同伙肯定也是来报仇的。那我肯定不会是策划者, 因为我跟舒嘉贝有仇。”

谷郁欢:“你谋杀了舒嘉贝。”

何美丽:“你不要乱说。”

谷郁欢:“我没乱说,单鹏海告诉我的。”

何美丽指着单鹏海一拍桌子站起来:“姓单的,你拿了钱管不住嘴……”

单鹏海冷笑一声,重重的将她的手拍开:“用手指着人不礼貌,你爸没教过你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吗?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要不是因为你仗着家大势大杀人放火,我们会被你连累吗?你再敢指我一下,我要你出去之后立马脑袋分家你信不信!”

何美丽:“你敢怎么说话,你不怕我爸……”

西门康:“我们都不怕。”

何美丽这才发现,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冰冷的。她终于怕了,曾经以为有钱有权就可以肆意妄为,天底下没有她不能做的事情。这一刻,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血腥玛丽号上,“何美丽”这个三个字代表的就只是她本人,和其它的一切无关,也没有人会再去考虑“何美丽”三个字的附加值,大家在这里都是平等的。

何美丽恐慌了。

就像是一个打满气的气球被松开,瞬间蔫了。肉眼可见的,嚣张跋扈的何美丽整个人都萎靡了,那张芙蓉面皮都皱起来了,忽然间她就明白了“愁苦”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