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会刷出元旦大礼包, 和刷出元旦小姐姐的时间只间隔一个小时, 玩家必须要抓紧时间。爱巢小队就感觉刚从建材小院出来, 还没喘口气,元旦会场又开始放礼炮了, 预示着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到来。
【噹噹噹,现在是下午4点50分】
声音响起之后,所有在外面走动的玩家都被强制遣送回了自己队伍的小屋,现场也不是没有队伍连建造房屋的基础材料都没有得到,那就被送回地基所在处, 反正不允许乱跑。
【噹噹噹,现在是下午5点整, 大礼包即将掉落】
此时玩家们已经可以从房屋离开了, 天空中掉下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礼盒, 系着各式各样的蝴蝶结‘砰砰砰’掉落在中央广场上。谁离中央广场最近?要数系统给予了优待的高级玩家队伍。
爱巢小队的人都往前冲,谷郁欢冲在第二位,到了堆积如山的大礼包下,这个摸一摸,那个摸一摸。这些礼品盒大小不同,形状不同,但是重量居然都是一样的,拿起来摇一摇里面也没个响声,没法靠这些方法知道里面是什么,全凭运气。但凡是谷郁欢手沾过的,爱巢小队真正选礼盒的四个人一个不要。
这架势弄得旁边的队伍十分的好奇。
由于不知道这些礼盒里面到底是什么,四人也是随便拿了六个就回屋了。
谷郁欢站在窗前看了一眼,蹙眉:“这么搞不会弄出踩踏事件吧?”
一急起来,这么多人一起往同一个地方冲,要是谁摔了那是绝对爬不起来的。
西门康:“你再看!”
谷郁欢本来已经转过头看他们将礼盒放置到礼品格里面,闻言去看。可见万恶的app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场内的格局完全变了,出现了一条条仅容一人站立的转送带,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只能站在传送带上才能到中央广场。毕竟原来的梯子消失了,从上往下跳就算是身体强化了,也是个死字。
也有些人是不用传送带的,很多玩家都有道具,只有想不出来的功能,没有app出品不了的道具。甚至还有人的道具是一对可以飞的翅膀,这些道具占领了会场的上空,场景十分壮观。
app显然是不禁止玩家在会场里面使用道具的。
谷郁欢看够了,走到礼品格前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大礼包被打开了。出师不利,第一个礼包只有一张纸条,写着——很遗憾你什么也没有抽中哦~最末尾还有一个笑脸。
第二个礼包里面是一把卫生纸,包装上写着‘鼓励奖’三个大字。
app果然还是没有改吝啬的性子,六个礼包打开完毕,得到了两包纸巾,一枚黄金戒指,一串珍珠项链,这些都不是道具。唯一真正有用的第六个礼包之中的锦囊,锦囊里面是一张卡片,内容很多,主要是说抽到此卡的队伍,所有成员可以跳一题。
谷郁欢现在是三十四题,离开元旦副本之后,也许隔几天app就要出题了。这一题到谷郁欢这里是第三十五题,这道题将默认为谷郁欢回答正确,还可以得到一朵小红花奖励。
就这一个‘跳题卡’就已经划算了。
王晨晨喜得不行:“看来app也不是很变态嘛,也还是有大方的时候。”
这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了。
外面还乱糟糟的,但只有六个礼品格,礼品必须放在礼品格上才可以打开,现在离礼品格的冷却时间还有24个小时,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大礼包起码今天是跟爱巢小队没关系了。
谷郁欢有时间思考与老朋友会面的事情,她拿着队长令牌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这玩意还真有队伍寻找的功能,不过这是有使用限制的,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她使用队伍寻找功能之后,令牌里射出一条红色的射线。等到外面人稍微少一点了,谷郁欢才跟西门康一起离开了爱巢小屋。
系统出品的房屋是真正的精品,只要门一关,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一点声,从窗户往里面看啥也看不到。地基都是未命名地基,给不给地基取名字随便,系统不强求,可一旦建好了房屋,就得有名,而且队伍和房屋的名得一致。
每一栋房屋的门牌上都有房屋的名字。
即使是末日,华夏人的取名天赋也没有被死亡的威胁给压抑住,一路走过来这些小屋真是叫什么名字的都有。跟这些名字相比,爱巢小屋显得非常的正经。
谷郁欢跟着射线走,终于还是找到了‘老年天团’小屋,房屋每一次升级都有发生变化,门牌上除了小屋的名字,也有小屋的等级。老年天团小屋的等级是4级,有4个礼品格。
谷郁欢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你是?”
老人疑惑的看着谷郁欢,虽然开了门,却也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这个副本还蛮安全的,定律上写的清清楚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老人还保持着警惕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任何一个副本里都需要这样的警惕心。
“我叫谷郁欢,来找韩文桥老先生。”
塔罗牌副本的时候,谷郁欢使用的还是自己的真名,不是后来用惯的代号霍欢。
他们站在门口说话,实际上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毕竟门开着房子又不大。
谷郁欢到访的时候,韩文桥正在房里泡茶,他有一手很不错的烹茶手艺,这个屋子又能提供好茶,一时技痒。这会听到‘谷郁欢’三个字,他激动得手一抖,半壶茶浇在自己的手指上。
这模样,吓了屋里其他人一跳。
韩文桥是最沉稳不过的了,少见他失态的模样,这回竟然不顾手上的伤站起来就往门口走,还一脸高兴。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活着,这大概算是现今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了。
谷郁欢一下子就笑了。
两人受到了韩文桥的热情招待,以老先生的为人处世,自然不可能和久别重逢的小友站在门口叙话,这多不像样子,不是待客之道。谷郁欢被引进门,屋里的人都友好的对她笑。
这屋里竟然全是老头老太太,估摸着平均年龄绝不低于60岁。事实上,谷郁欢还把这屋里人的平均年龄给估算少了,后头韩文桥老先生说,这里头他算是年轻的,翻过年老先生就是73岁了,也就是说诸位老人平均年龄少说也有70岁,他说得挺自豪。
也确实是该自豪,老人们岁数这么大了,年轻人能在这该死的末日中活下来已经非常不易,且他们有强健的体魄,充沛的精力,这些都是活下来的资本。可这些资本老人家没有,要活下来,自然更艰辛。
谷郁欢心里敬佩,也好奇这名副其实的老年天团是怎么组建成的。
韩文桥老先生说:“末世前,我在东陵区养老院已经住了好几年了,末日之后,养老院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下来没你们年轻人这么容易,但也学着你们年轻人团结在一起,组建了这么个队伍。别看我们人老了,但我们的心不老,不认命。”
旁边一位老奶奶听了他的话,笑着说:“你就是个老学究,改不了这说话拿腔拿调的毛病。其实也没什么认命不认命的,也许没这末世我们这些人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人活着的时候就不能低头,不能受人摆布。”
这一群老人聚在一起,氛围非常的轻松,谷郁欢没有感觉跟他们格格不入,每位老人身上都有一种年轻人身上见不着的豁达,这豁达令人舒服。
韩文桥老先生嘴里的东陵养老院并不出名,且和谷郁欢家隔了省,就更是名气不显了。她知道这么一个养老院还是因为谷母的缘故,说来也巧,这个地方谷郁欢甚至是去过的,不过她那时候还很小,记忆需要激活才能想起来。这个养老院的性质有点特别,是在临省文协提倡下修建的,里头居住的主要是在书法、美术、摄影、戏剧等领域有一定成就的大师,他们年龄老迈,但满腹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