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三件事情是遮掩不住的:贫穷、打喷嚏和爱情。
张旺惆怅的说:“其是末日前我也是有一个女朋友的……”
谷郁欢:“???”
张旺:“……哎!”
谷郁欢:“……不如我们继续往下看?”
总觉得这个可能成为新队友的小同志虽然外表看起来有点木讷,但实际上内心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
……
路上,光蕊也时不时的与艄公说话,但刘洪基本是不开口的,那原文中说叫张彪的跟着刘洪一起撑船的艄公倒是健谈。午时吃了一点干粮,温娇小姐十分困倦,靠着船舱睡了。
天渐渐黑了,刘洪给张彪使了个眼色,船慢慢向偏僻处而去。
待到三更时分,刘洪抽出刀来,将那家僮按在船沿上,一刀杀了推下船去。
此时,陈光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呐!
刘洪将光蕊扯起来,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又是一铁拳打在他的眉心处,打得光蕊七窍流血,那刘洪才哼了一声道:“你这样个孬货,气得我好苦也!”
光蕊叫了两声,又挨了几记铁拳,一命呜呼了。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温娇小姐竟然因困倦睡得极深,全是被闷拳吵醒的,起来一看,家僮不见了踪影,那新婚的丈夫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气也不出了,已然是死了,唬得惊叫了一声。
“你怎的这般?”
温娇小姐指着刘洪,双目淌泪。
话一说完,当时便要跳下水去。
刘洪一把抱住了她,烛光正好照在两人脸上,两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刘洪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对怀里的女人是又爱又恨,还含着散不去的气愤。温娇小姐却是悲愤欲绝,还有三分慌张,一脸的死气,可见要跳水自杀的事情不是说着玩的。
刘洪小心的抱着她的腰肢,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向温柔,可嘴里狠厉道:“你若从我,万事皆休;若不从时,一刀两断!”
温娇小姐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
“你个冤家!吾闻妇人从一而终,你害我如此,已叫我枉为人也,如今又牵连了他,我是万死也不足以报他耳!若不是腹中坏了孩儿,我命休矣。”
刘洪一惊:“孩儿?”
登时,望向光蕊的目光又是怨毒不已,却叫温娇小姐打了两下,恨恨道:“算起来已有四月余了!我与他才做了多少时日的夫妻,值得你这般?!”
刘洪欣喜若狂,对温娇立时温柔小意起来。
将光蕊的尸体抛下河去,张彪守在外面,刘洪拉着小姐进船舱,跟她说:“今日只管拿了那厮的官凭去江州赴任,万事皆不管了!只求小姐可怜小人则个,与小人做一对恩爱夫妻。”
“家里的一切你都舍了?”
刘洪:“有甚舍不得的。”
温娇小姐终是应了。
夜里,刘洪让小姐睡了,自己守在她身边,借着昏暗的烛光,看了她的睡颜半夜,天亮的时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从光蕊的行李中取出了一件衣裳,换上了。
……
张旺:“……刘洪还真是玄奘的父亲!”
谷郁欢:“这还能有假?”
这可是温娇小姐亲口说的,做女人的,不可能不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至于糊涂到把人搞错。小姐也不是个风流多情的,单单就是与刘洪有情而已。
那刘洪气不顺,几乎是将光蕊生生折磨死的,是恨他与心爱的人做了夫妻,心里不痛快,这一日以来不理小姐,也是因为心里嫉妒。
光蕊死的惨,小姐骇死了,也不是不歉疚,可刘洪的一句“一刀两断”,到底是让温娇小姐妥协了。
小姐怀孕四月余,丞相大约就是发现女儿肚子大了,才急急忙忙的要抛绣球招亲。既然都要嫁了,当然是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状元陈光蕊一表人才不说,还与情郎长得非常相似,温娇小姐便将绣球抛与他了。
既然都能抛绣球了,那应该只要品貌不差的人,丞相不会不同意女儿出嫁,很可能是情郎刘洪当时不能娶。
刘洪是神仙,《西游记》原文中是禁止神仙谈恋爱的,如果被发现要受到处罚。但也不是就完全不能谈了,受到的处罚也是可大可小的。先前不能娶,现在能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改变,大概不是神仙的清规戒律在作祟。
刘洪可能在人间有另外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不能随便娶温娇小姐,起码温娇小姐应该不知道他是神仙,因为温娇小姐问他——家里的一切你都舍了?
谷郁欢将‘真实的预言’道具给的信息跟张旺说了。
三人都认同刘洪可能不只一个身份这个结论。
这个镜子只要张旺不让它消失,它就能一直重复播放这一天的发生的事情,因为镜子放在进门处不方便,张旺将它搬到窗下去放着。
张旺:“咦!”
谷郁欢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啪叽’声,像是某种水分足的物件爆开的声音。
张旺是直接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东西,将脚抬起来一看:“这是什么?”
西门康:“它从前恐怕是眼珠子……现在已经成了爆开的眼珠子。”
张旺:“……呕!”
谷郁欢:“你不是学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