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自从七夕那天果果在陆诚睿宿舍楼下傻等半小时未果,陆诚睿就把自己宿舍的钥匙给了她一把,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他一时不在而无处可去。

果果把钥匙拿出来看了看,决定趁着他们那天开战海上训练的机会,尽快展开行动。

等了足足两天,陆战队也没有离开训练场进行海上训练,果果无奈,只好趁着吃午饭的机会问张大山。

“我们今天下午会去猫眼岛海练,陆队和纪队都会去。”张大山把训练计划如实告诉果果。

“你们去猫眼岛海练要多长时间?”

“起码一天一夜。”

够了,果果在心里盘算,足够她偷一张通行证并找车离开基地。

陆诚睿端着餐盘,远远看到果果和张大山说话,眉头微微一皱,几天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果果在食堂吃饭,只是不知道她又在跟张大山那小子嘀咕什么。

“果果——”看到果果吃完了饭离开食堂,陆诚睿赶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跟上她。果果听到是他的声音,停下来,却不回头。

陆诚睿追上她,却没有捡重点的说,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这几天你怎么都不训练了,五千米合格了不代表其他的可以不用练。”

果果以为他追上自己是要说道歉的话,哪知道他说的却是别的,抵触的垂着脑袋,不说话也不理他。

想起傅桐的话,陆诚睿定了定神,把果果带到边上,见四下里没人,才放心的手握着她肩膀,换了柔和的语气道:“我这几天特别忙,前天好不容易抽了点空去找你,你又不在,那颗珍珠我找人镶好了,正要给你。”

说话间,他掏口袋,珍珠放在他身上几天了,一直想着要亲手交给她,苦于没有机会,此时两人独处,他便把珍珠拿了出来,想替她戴在脖子上。

哪知道,果果一把便将珍珠夺过去,自己戴在脖子上,冷冷瞥他一眼,却没多看。

陆诚睿没想到她还在生着气,心说这丫头气性不小,主动服软:“那天跟你发脾气,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下午我要带队去猫眼岛海练,等我回来去找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果果见他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却没有更亲昵的举动,便不想轻易原谅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转身而去。

陆诚睿望着她背影,心里懊恼,自己都软语相求了,那丫头还是不轻易原谅,到底怎么才能把她哄好呢?一阵烦躁之后计上心头,转身回食堂去找张大山。

当天中午,果果趴在招待所窗户上远远看着陆战队往海边的方向走,知道他们是要去猫眼岛,迅速换了衣服出门。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陆诚睿宿舍的门是反锁的,果果悄悄推开门进去,走到他书桌旁拉开抽屉,手刚碰到通行证,果果正当兴奋,忽然感觉到肩上多了只手。

心脏一阵狂跳,果果回过头,果然看到陆诚睿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颇具讽刺意味。

“你偷偷的跑到我房间里,翻箱倒柜的这是干什么?嗯?”陆诚睿不紧不慢的逗着她,只是声音依然冷冷淡淡的。

“我,我肚子饿,找点东西吃。”果果扯着谎话,为自己出师不利叫苦不迭。陆诚睿先是眉头一紧,随即松懈:“找东西吃应该去食堂,到我这里来,我又不会窝藏零食。”

果果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只得不作声,瞪着他,心里嘀咕,我还没原谅你呢。

陆诚睿见她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之前淡淡的怒意被心底的轻笑取代,手伸过去托起她下颌,拇指轻轻地抚过她柔嫩的嘴唇。

果果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来了,因为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线画了一圈之后,开始向下滑过她纤细的粉颈,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温热的触感。

果果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通行证,眼睛看着门的方向,心里盘算,趁他不注意就逃出去。

陆诚睿像是猜到她心思,低头靠在她耳边低语戏谑,“门被我反锁了。”果果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想夺路而逃,却被陆诚睿逼到墙角。

☆、第32章

“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要喊了。”果果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目光中的挑衅意味让她知道,她的一切行动都被他看在眼里,故意等她自己掉进来。

和往日的淡定清冷不同,此时他流露出露骨的男性侵略意图,非常危险,目光越来越炙热,早已超越发乎情止乎礼的范围。

他很善于隐藏,有别人在的时候,他就像个真正的兄长,对她客气而冷漠,仿佛照顾她只是他的一项政治任务;然而到了他们独处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变了。

“你溜到我宿舍里,偷我的通行证,你还要喊?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陆诚睿的目光从果果脸上落到她手上的通行证,都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她拿了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果果心里没有半分胆怯。在内心深处,她隐约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她。因此她也分辨得出,自己此时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和他健硕的身躯紧密贴合着,让她难以呼吸。

陆诚睿微倾着身子,低下头靠近果果,看着她的目光,灼热的火花四溅,她的发丝轻拂在他脸上,让他心旌摇动。

这孩子真的好美,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三分惊惶和羞涩,秀气的双眉微蹙,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让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诚睿低下头怜爱的在她粉润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果果呆住了,这是小诚第一次亲她呢,然而等不及她有所反应,雨点般密集的吻已经不停的落在她脸上、颈上,紧接着,她整个人被陆诚睿抱起来,双脚离地,悬空了。

“你想离开基地为什么不告诉我?”陆诚睿啄了她一会儿,离开她的脸问她。“怕你不答应。”果果如实道。

陆诚睿眯缝着眼睛,戏谑:“明知道我不答应你还要偷偷地走?你以为这样就能走得了?”

果果没说话,其实她的如意算盘是离开基地到北港小镇住一夜,看看她的出走会不会让陆诚睿心急如焚,这几天他总也不来看她,已经让她忍无可忍。

见她不说话,陆诚睿把脸埋在她颈窝,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低语:“你实在想走,我也不拦你,但是走之前,我得确认一件事。”“什么事?”果果不解的问。

傻瓜,都这样了,还问什么事。陆诚睿轻声低笑,将她颈间每一寸肌肤都咬遍了,手轻巧的滑进她衣襟里抚摸。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感瞬间让果果全身的细胞触动,这个男人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她能察觉到。果果惊诧的发现,她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贴身的衬衣。

脚踝一紧,她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还来不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压得那么紧,两人之间没有半分空隙,她听到狂乱的心跳声,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

“放开我啦!给我爸爸知道,会拿枪打穿你脑袋。”果果小声的抗议,身体扭来扭去的躲避。

“行,让他来吧,就算他拿枪指着我脑袋,我也不怕。”笑声震动陆诚睿的胸膛,结实的身体熨烫着她。果果发出一声呻吟,手脚并用,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握。

“我才十七岁,你不能这样这样,亏我当你是好人。”事实证明,她简直是错得离谱,她爸爸也错得离谱,居然把一只小羔羊送进大野狼的口中。

覃嘉树原本以为陆诚睿沉稳可靠,又比果果大七八岁,把果果交给他照看,不但可以体现对他的信任、缓和两家的关系,又能让果果磨磨性子长长见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头一个把果果吃了的就是他。

陆诚睿早已不是覃嘉树印象里那个冷漠的少年,四年严酷的军旅生涯早已将他的个性打磨的坚毅而又善于隐藏,他的真面目,全都掩饰在清冷的外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