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凑近看了看，包里面瓶瓶罐罐的叠了一堆，他一边往外面拿，小师妹就在一边念道：“这是宫灯杏仁蜜、咏梅奶液、雅霜、友谊雪花膏、谢馥春的鸭蛋粉、这是上海蜂花牌香皂还有硫磺皂，可管用了……”说着她伸手进包裹里面，掏出一些体积比较小的东西道：“这是红霉素眼药膏、风油精…对了，以后警察叔叔生了孩子可以用这个孩儿面，另外这瓶金芭蕾的桂花香水可好闻了，可以送给女朋友……”

阿福闻言，抬头看了布鲁斯一眼，拿着桂花香水低声呢喃道：“嗯…给哪一个比较合适，或许每人一滴也不够……”

“阿福。”布鲁斯忍无可忍的提醒道。

“是的老爷。”阿福嘴上应着，手里却拿着孩儿面，道：“我希望它能在过期之前派上用场。”

“……”布鲁斯不想说话了。

韦恩老爷不想说话，但是哈利却是记得正事的，待其他人都沉默下来后，他方道："差爷，我二哥胸怀天下，却报国无门，也狠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此番来此，愿效仿差爷，做个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士。你这黑猫警长，有位白鸽警探在侧岂不美哉？"

“……”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直到阿福笑出声。

哈利见气氛冷了下来，连忙改正道：“是在下口误了，不是黑猫警长，是蝙蝠侠。不过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差爷您的朝服，看着确实比展护卫还似御猫……”那分明就是猫耳朵嘛！

“确实是挺像猫的……”巴基从手机上找到蝙蝠侠的新闻，那一身黑只有两个尖尖的耳朵特别明显。

你们再说下去，大概这辈都别想和人家组队了啊。

史蒂夫示意哈利不要再说了，其实从头到尾，哪怕是老村长亲自致电，这位蝙蝠侠都没有正面承认过哈利的实习生身份，看来他心里或许并不想接受什么助手。而且就算是成为助手，那也有分主内和主外的。

史蒂夫本人也不想让未成年人参与到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并没有加入到劝说的团队之中。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想着找机会和作为蝙蝠侠的他谈一谈，但却不是为了哈利，而是为了他自己。

就像史蒂夫所想的那样，无论哈利如何说，布鲁斯都没有承认他助手的身份，甚至，他连自己蝙蝠侠的身份都没有承认。

虽然布鲁斯一直没有同意哈利的要求，但有阿福在其中插科打诨，气氛倒是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倔强而陷入尴尬，再者哈利他们本来就是借助在别人家里，又是有求于人，自然也不会太过强求。阿福没有想太多，如今他只把哈利他们当做可爱的晚辈来招待，无论以后他的身份是否改变，对他来说，都不需要过多纠结。

韦恩家的庄园对于普通人来说，豪华的就仿佛是皇宫一样，在这里也永远不用担心会缺少房间。哈利和小师妹天一黑，就在阿福的安排的房间里开始写作业，而无所事事的巴基，则和阿福一起坐在客厅里面看动画片。

心里面藏着事情的史蒂夫一个人走到外面，坐在台阶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可是在史蒂夫的背后，却已经多了一个浑身融入黑暗的身影。

“现在，你是蝙蝠侠吗？韦恩先生。”史蒂夫回头问道，和白天不正面承认身份的韦恩先生不同，这次蝙蝠侠的到来，却是已经明明白白的坦诚了身份。

“我不想在美国队长面前做多余的事情。”蝙蝠侠道，他的反应因人而异。

他们两人都是美国的英雄，只是却走着截然相反的路。他是光明伟岸，给予人民希望，象征着美国精神的美国队长。而他却是一个隐藏于黑暗，为犯罪分子带来恐惧的复仇骑士。

“你眼中的哥谭，是什么样子？”

几乎不需要思考，史蒂夫道：“群魔乱舞。”

蝙蝠侠面罩下的嘴角微抿，道：“…可想而知。”

史蒂夫转过身，走到蝙蝠侠的对立面，纵然是在黑夜之中，他依然明亮，与和他仅一步之遥，却站在房屋投影下的蝙蝠侠截然不同。只是这一次，史蒂夫却主动踩到光明和黑暗的界线处，道：“允许我参加这个party吗，黑猫警长？”

面罩让人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表情，可是却能够看到勾起的嘴角，不过蝙蝠侠并不是一个好调戏的人，他回嘴道：“荣幸之至，哆啦a梦。”

史蒂夫一愣，接着才想到他说的是自己当年作为美国队长的制服……

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作者有话要说：美队和蝙蝠侠真的有合作过，俩人互相调戏特别可爱，漫画里的队长和老爷真是欢快好多！

第164章

屋里面哈利和小师妹还没有完成今天份的作业, 巴基的动画片还没有看完, 却没有人发现史蒂夫和现在已经换了蝙蝠侠行头的布鲁斯已经不见了。夜晚的哥谭无比热闹, 但是富丽堂皇的韦恩庄园却依然安静，阿福管家看了看毫无所觉的孩子们，微笑的站起身将窗帘关上, 顺便去厨房准备一些夜宵。史爱民先生是第一次参加哥谭的party, 回来很有可能会太兴奋导致饿肚子。

史蒂夫有没有饿肚子现在还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次参加哥谭别开生面犯罪party的他, 确实是有点亢奋，仅仅只是穿过两个胡同，他们就在中途捣毁了两个聚众吸/毒的窝点, 并且解救了几个差点被打死的醉汉, 蝙蝠侠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但史蒂夫却经历的精神冲击比白天还要严重。哥谭的现状，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哥谭如今不仅仅是上层**, 而且百年起作为自由城市让权利层们有了相当稳固的底蕴, 如今就算是美国中央想要插手，也根本无从下手，况且也没有人想要去搀这一摊浑水, 而那些用于挑战的人，大多也死于非命。很多人在提起哥谭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譬如小丑等超级反派，可蝙蝠侠的这群反社会对手们, 却远不是哥谭真正的黑暗。

政府形同虚设，基层群众也逐渐变得极端堕落起来，人们开始做出各种各样报复社会的事情，哥谭像是一个小国，不同阶层形成对立，中下层极端仇富，领导者则更不会在意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阴沟里老鼠的那些存在。恐惧愤怒仇恨等负面的思维会逐渐影响，整个哥谭如今已经被深水沉没。白天的时候，史蒂夫在车里沿途所见到的是哥谭那一座座奢华的高楼大厦，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则是潮湿脏臭，堆满了垃圾的街道，摇摇欲坠的腐朽楼房，和抬头就能看到的商业楼形成强烈对比。

“别眨眼，这才是哥谭。”蝙蝠侠将车行驶进一家俱乐部，一些疯疯癫癫的酒鬼围过来朝他吹口哨，还有一些慌忙的跑掉。

这些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是干净的，但这一次，蝙蝠侠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再一次从阿卡姆逃离的小丑，他又一次把夜晚的哥谭搞成了一个群魔乱舞的展台，此刻所有人都成为他马戏团的成员。

紧张的气氛和接连不断的枪声让史蒂夫仿佛回到了战争年代，那时候他还是那个在对付纳/粹的美国队长。

似乎是猜测到了史蒂夫的想法，蝙蝠侠打开车门，道：“队长，小丑可不是那个自称红骷髅的纳/粹疯子。”

“难不成他还是个爱国主义者？”史蒂夫随口回应着，手里拿着蝙蝠侠给予他的武器，但显然，他并不习惯使用这些。

“你还是那么了解我蝙蝠侠，我是个罪恶的疯子，但我绝对是一个美国的罪恶疯子。”小丑的声音从俱乐部内部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诡异的笑声，那是小丑犯罪王国如今的王后——小丑女哈莉·奎因。

史蒂夫换上韦恩提供的衣服，用面罩扣住半张脸，他刚扣好上面固定的暗格，就见一辆车直接从俱乐部的二楼冲了出来，伴随而来的是像雪花一样洒落在蝙蝠车上的玻璃碎片，还有小丑和小丑女夸张的笑声，和俱乐部里面或兴奋或恐惧的尖叫。

蝙蝠侠立刻回到车子调转车头，小丑坐在他那辆概念车里，用带着微笑嘴巴图案的手盖住自己的半张脸，道：“除非希/特/勒带上选美小姐的桂冠。”说完他坐回车里，嚣张的从蝙蝠车的顶端掠过。

玻璃在哥谭算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可是队长并不清楚，他的记忆里，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杀伤性的，尤其是面对相对脆弱的事物。史蒂夫在蝙蝠侠控制着车一个急速大转弯的时候，伸手拽住安全带道：“但愿你的轮胎足够结实。”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明明在紧张的追捕活动中，蝙蝠侠还有空分心回答他，蝙蝠车视若无睹的碾过一地的玻璃和特别被人撒了一地的尖锐物，一瞬间就缩短了和小丑的距离。一边控制着的车子跟着前面的两个疯子在夜游团伙中灵活的跑动，蝙蝠侠分了些目光过去道：“现在你可以再说一遍了。”

“好吧，韦恩集团出品的轮胎质量确实很有保证。”史蒂夫诚恳的说道，接着他皱起眉头，道：“我们快追上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蝙蝠侠的声音有些阴沉。

原本在前面的车子在小丑和小丑女的控制下居然直接撞击在墙壁上，蝙蝠侠立刻低咒一声将车转开，但爆炸的余韵依然妨碍到了他们，冲天的火焰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史蒂夫下意识的抬起手，却察觉到此刻他手里一无所有，对了，他没有了盾。

看到史蒂夫的动作，蝙蝠侠以为他要离开车子，连忙提醒道：“别出去，火里面有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