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8)(2 / 2)

王家那哭闹着的媳妇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向院子外的果东一群人,如果不是果东他们破了规矩,她家妮子不会死。

也是这时,屋里的人才注意到果东他们已经回来。

一群人尴尬地出门来。

怎么样?村长媳妇问道。

她年岁已大,头发花白,眼角脸上都是皱纹。初见时她眼中精光烁烁,现在却像是老了许多,眼中只剩疲惫。

说话间她眼神闪躲迟疑,看那样子就知道是想要让他们走人。

找着了,他们全死了,死在了坟地里。眼镜男道,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是被活活吓死的

听着眼镜男这话,院子里一群村里人都是一阵倒吸冷气,刚刚王家媳妇的哭闹只是让众人心情沉重,现在众人却是慌了神。

真闹鬼?

现在好了吧,都说了不能让他们留下,现在咱们都得死

你放屁,要死你自己死,我又没做啥亏心事,我才不会死,就算有鬼那他也要找做了亏心事的

那王舒妮做啥了,她就一小孩。

你,她,王舒妮她不经常欺负她妹,天天弄得她妹哇哇叫那人急了,什么都往外说,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赶紧闭嘴。

他回头看去,他身后王家一家人都已经黑了脸。

眼见着气氛越变越僵,村长媳妇紧赶着开口,别胡说,那田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一脚宽,就是个大人也得小心着走。

她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可语气当中却透露着几分清晰的不安,这自然更加没有说服力。

一时间,院子中一片寂静。

好片刻后,李卓风硬着头皮打破沉默说了要回去洗澡的事,书呆子一群人紧赶着应和,然后一群人赶紧走掉。

离开王家院子,众人在果东他们住的那屋的坝子里停下,面面相觑。

当务之急是找到附灵物。告近揉捏鼻梁。

眼镜男深呼吸,脸上装作心情沉痛,他看向其他新人,就算没有我们,这村里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这不是我们的错。

听他这么说,一群新人脸色都好了不少。

本来也是,这些村里人迟早都会死,怎么死不是死?

而且明明他们才是被牵连进来的受害者,要不是这村里人,他们怎么会被拉进这副本?

说不定就是这村里的人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才被厉鬼索命杀死,还连累他们。

大家洗完澡之后就分开行动,趁着天色还早都在村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小孩有拨浪鼓。告近没去理会眼镜男的假惺惺。

沈家和王家那边也必须去看看。眼镜男状似无意地说道,我们去王家,沈家就交给你们了。

王家现在正在办丧事,他们这些人虽然不受欢迎,但要进去祭拜一下王舒妮王家的人也不至于直接拿棍子把他们赶出来。

沈家却不同,沈家的丧事已经办完,又处于这种尴尬的局面上,听王家媳妇的意思沈家那男人还把自己女儿关在了家里,想进他家搜查极为困难。

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沈家那边危险度会高得多。

李卓风看出眼镜男的小心思,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他真要开了口反倒显得他斤斤计较。

002.

那大家尽快。眼镜男道。

说着,他带着一群人离开。

见他们走远,果东一群人对视一眼。

算了,先洗澡吧告近拍拍李卓风的肩膀,让他别去计较。

一群人各自散开,去自己借住的那屋里找屋主要热水。

村里各家各户各种家电都还算齐全,热水器也有,但这里的热水器是太阳能的,没有太阳的时节要用时就得插电现烧,三个人都要洗澡,就得排队。

趁着热水器烧水的功夫,李卓风和书呆子去借衣服,果东则抱着自己的纸人进了卧室。

他把纸人靠在自己睡的那侧的过道里,那边床和窗户墙壁之间刚好有一条不宽的路,可以放下她,这样他晚上睁开眼还能看见她。

把她放好,看着她那笑得僵硬无比的脸,果东心情不错地摸摸她的脑袋,乖。

最先去洗澡的人是书呆子,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子仿佛什么东西腐烂的恶臭味,趁着他去洗澡的功夫,果东出门去看有什么换洗衣服。

这里是村里,不比外面,李卓风和书呆子找了附近几家人家,也就借到三套衬衣休闲裤。

书呆子已经拿了衣服进浴室去洗澡,李卓风则卧室,他本是想找个地方把枪放好,枪不能带进浴室,以免回潮。

一进门他脚就撞到个东西,他本能低头看去,看见被自己撞得跌倒在地的那小纸人,和她那双墨点的眼对上,看着她那张笑得灿烂无比的脸,李卓风头皮一阵发麻。

李卓风回头看了眼门外,见果东正忙着选衣服,他强忍着那头皮发麻的感觉,把那纸人捡起来放到靠果东睡的那边走道里。

把那纸人放下时,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他总觉得那纸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

藏好枪,李卓风出门时书呆子正从浴室出来,李卓风赶紧拿了衣服进去。

书呆子揉着自己满是水的头发进卧室,门才一推开,门扇就把什么东西撞倒在地,书呆子脑袋从毛巾下探出朝着那东西看去,看见那就躺在地上正看着他的纸人,书呆子头皮一阵发麻。

一想到晚上要跟这纸人睡一屋,书呆子就浑身不舒服,他脑海中又是之前在小道中看见的那八个人趴在小道上的场景。

有病嘴上骂着,书呆子心中的不安恐惧都化作怒火。

他对着那纸人就是一脚,他那一脚用了些力气,直接把纸人后背的纸都踹破,也把她从门口踹得直接滚到床底下。

眼不见为净,书呆子一屁股在床脚坐下,继续擦头发,什么破地方,连个吹风机都没有。

他们这批人里他大概是对这里的环境最不适应的一个,因为他从小就出生在城里从小就过着城里人的生活。不只是他,他周围的亲戚朋友也都没有一个农村人,所以他打小就没去过农村,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书呆子抬头环顾四周一圈,嗅着空气中那股霉味和土腥味,他一脸厌恶,这种乡下地方偶尔来玩玩还好,那叫体验生活,真让他住这打死他他都不干。

李卓风动作很快,不过片刻时间就出门来。

大厅中,果东见状,拿了衣服进去。

两人错身而过时,李卓风想起纸人的事,提醒,你那纸人不要摆在门边。

果东停下,门边?

嗯,摆门边容易踢到,我刚给你放到靠床的走道里了。李卓风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果东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嗯。果东点头,拿了自己的背包进了浴室。

李卓风往门口走去,他也正用毛巾擦着头,因为他们借住的这家主人没有吹风机。

走出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果东洗澡都要把包带进浴室?怎么和果东似的。

屋内,书呆子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如同被施了定身咒。